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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我也该与大哥说声恭喜。”
房氏不在意的一笑:“虽然老爷心中还惦记着府里,可两房毕竟已经分家,等到谚哥儿真的定亲那日,老爷到场也就是了。要紧的还是相看询哥儿的亲事。”
“还相看什么,还能强过程家去?”沈任有些赌气的来了一句,直接让房氏无语。这也就是黛玉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知道各人的脾气秉性,要是换了别人做儿媳妇,说不得做公公的一回来,儿媳妇就得回避出去,哪儿还能听公公发这种牢骚。嫌不嫌丢人!
“老爷难道忘了咱们两房分家的初衷?”沈越上前劝了句:“咱们就在外人面前做出不如大伯一家又如何?询哥儿依靠老爷和我这个兄长,不比依靠岳家更有底气?”
说完却发现沈任看傻子一样看自己,沈越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依靠岳家确实比依靠沈家来得多,也来得理直气壮。他只好摸摸自己的鼻子:“就算现在给询哥儿定亲,还能和我一样在岳父面前长大,由着岳父教导不成?”来不及了呀老爹。
“如此一来,询哥儿的媳妇反而好相看,也不必太重门第,只论女孩的品行便可。这样示人以弱,太爷那里也好施为。”沈越最后劝一句:“太爷也不容易。”能翻出程侍郎这样表面光鲜的人做姻亲。
沈任长长的再叹一口气,不如此又如何?好在他一向想得开,气一时也就过去了,向着房氏与黛玉道:“那询哥儿的事儿也不能拖得太久。”房氏与黛玉只好应下。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现在是沈越住了东院——黛玉才问:“太爷如此自污,不怕圣人觉得太过突兀吗?”从来帝王皆疑心重,沈学士突然一改往日制衡之道,就怕当今觉察到了。
沈越搂着她坐在沙发上:“说不定圣人还乐见其成呢。”不管沈学士是真看不得次孙压过嫡长孙也好,还是做戏也罢,沈家是真真实实的分家了,留了一个污点在众人的心里,名声便不如以往响亮,沈学士的影响力也会不如以前。这个,才是当今愿意看到的。
黛玉听他说得轻松,也有意缓解他的情绪,转问:“那蔼哥哥现在出门,是不是人人都很同情的看你?”黛玉想到那个情景就不由得一笑,这一笑便笑花了沈越的眼,一边含糊的应了一声:“那你同不同情我?”一边低头去寻那笑源。
黛玉轻推他一把:“这都是你自做自……”下头的话已经被沈越含到了嘴里。
等黛玉换过气来,才想起自己问沈越的问题,就算没有得到回答,从自己出门几次的经验,也不难想到沈越的处境,又是一乐。这次她学乖了,直接用帕子半蒙了脸,只把一双明眸去嘲笑沈越。
已经得了便宜的沈越,也不在乎这样小小的嘲弄,他想着现在家事也算可以放心,正好问黛玉:“现在你每日除了跟着太太理家事,可还做诗做画不曾?”他可没忘了自己最初的理想,那就是娶了黛玉之后,与黛玉一起踏遍山水,诗画相和。
黛玉神情就有些失落:“做诗也要有时间与诗兴才好。这些日子太太忙成那样,岂有让她一人受累之理?难道我告诉太太,我的诗兴来了,太太你自己忙着,我先回去做完诗再来帮忙?或是告诉太太,你这样神情可以入画,等我画完了你再忙别的?”
“都是我不好,竟让你日日为了琐事烦心。”沈越听了越加自责,黛玉本性是一书一茶便可逍遥的性子,自己竟把一个诗书女子,累得天天为琐事烦心。这与自己的初心明显不符,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忽略黛玉的感受了。
“世人可不都是这样过来的?”黛玉自嘲的一笑:“不说我母亲,听说太太在闺中的时候,也是大有才情的。可现在你可见太太动过笔不曾?”
沈越听了只有更心疼的:“等我把府里的规矩理一理,让那些管事的自行其职,你与太太便有时间做诗做画了。”
黛玉听了却有些不信,她出嫁前被贾敏特意嘱咐过,过日子不光有诗书便可,还要好生孝敬公婆、服侍丈夫、友爱兄弟,不能只图着自己高兴。而且嫁了人,就会有交际、有人情往来,也要为自己的小院子内事操心,哪儿能让蔼哥哥忙完了外头,回家再操心着什么时候开饭、什么时候添衣?
相较于一般人家做媳妇,嫁进沈家后婆婆不用自己立规矩,公公也把自己当成了亲女儿,管家之事并不用黛玉自己操心,比起别的新妇来已经算是宽松太多,若是还不知足那就是得寸进尺。
可是现在沈越竟说,可以让她与太太有时间做诗做画,黛玉眼中不由现出神往之色——蔼哥哥说出口的事,往往都能做到。
沈越看出她有些意动,鼓动她道:“不如你先把自己以前的诗理一理,等我配了图,咱们印出来如何?”
黛玉听了忙道:“你又胡说,这闺阁中的文墨,是能轻易示人的?还印出来,就算是分了家,太爷也会给你一顿好打。”更别说自己的父亲,也轻饶不了他。
沈越神秘一笑,凑到黛玉耳边故意小声道:“又不直书是你所写,谁能认得出来?”
“不写是我写的?”黛玉满脑子都是沈越刚才诱惑的声音:把自己的诗作印出来,把自己的诗作印出来……若说她不动心,那是假的。就算是不以名利萦心,可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