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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横加指责说恼了,何况她一向是被家人疼宠着长大,没长刁蛮那是本性好,并不代表就可以由着别人说三道四。
就见黛玉从来都带着笑意的小脸已经沉了下去,也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直面跪着的顾清婉:“顾侧妃说我与皇长孙没有血缘关系,不该指责皇长孙,怎么就忘了皇长孙还是我父亲的学生?我督促他的学业,是在替父分忧,也是我的本份。”
二皇子妃在顾清婉分辨之时已经出言:“顾氏,你好大胆子,还不快闭嘴。”
顾清婉似乎要不吐不快:“皇后娘娘明鉴、皇子妃明鉴,有道是礼不可废,那林如海不过一介下臣,能教皇长孙是他的本份与荣幸,不能成为他与其家人骄傲的资本。小沈夫人又是出嫁女,更不该仍借着林如海之名,在皇长孙面前擅做威福。”
黛玉都呵呵了,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不过是问了问皇长孙怎么没去上学,到顾清婉嘴里就成了擅做威福:“顾侧妃是要做女魏征吗?即说礼不可废,皇后娘娘与二皇子妃皆为尊长,已经指出顾侧妃行事不端之处,顾侧妃还要喋喋不休,一味指责别人,这就是你自己口中的守礼?”
“至于你说家父只是下臣,能教皇长孙是他的本份,那也是因家父才学得到圣人认可,才得了这份荣幸,并非家父钻营而来。皇长孙每日要亲入我娘家学习,也是圣人金口玉言,我请皇长孙尊圣人旨意,怎么就成了持宠生娇、擅作威福?!”
尽管明知道顾侧妃是无事生非,黛玉还是气得浑身微微发颤,她又不惯与人斗口,气急之下能条清理晰的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她的极限。大皇子妃见她真恼了,忙上前一把扶住她送到皇后身边:“这样的糊涂人,你何必与她生气,把自己气着了倒让她得意。莫说我与母后都知道你是为渊儿好,就是你哥哥也知你的情。”
皇后接过黛玉,发现她的小手都气得冰凉,向着大宫女喝道:“让二皇子妃带着顾侧妃去淑妃那里领训吧,别好好的扰了我们的兴致。顾氏非诏再不得进坤宁宫。”
二皇子妃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顾氏得罪了皇后,还是该担心自己回府后因顾氏受到二皇子的指责,此时只能不情愿的应一声是,再鄙夷的向着还瘫跪在地上的顾清婉喝一句:“还不快随我来?”
顾清婉现在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挣了几挣也没能起身。二皇子妃不耐烦的向她再喝一句:“还不快些。”就是皇子妃进坤宁宫,也不能带侍女,想那顾清婉不过一介侧妃,刚才又明显得罪了皇后,谁肯上前扶她一把?
抬头看时,四周都是鄙视的目光,让顾清婉心头都是一灰:自己怎么又没忍住?进宫前她明明想的很好,若是皇后问起,自己该怎么回答让皇后觉得自己端庄大方,明理守份。若是淑妃问话,自己又该怎样让她觉得自己体贴尽心,对二皇子的情谊非是二皇子妃可比。
可是一听到那个林黛玉的声音,她就觉得厌恶,觉得她惺惺作态,觉得她矫揉造作,忍不住想让她闭嘴,想让她出丑。
现在出丑的人又变成了自己,皇后娘娘明显厌恶了自己,一会儿去了淑妃那里,等着的也只能是指责。自己怎么就这样厌恶林黛玉呢?顾清婉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才踉跄着随二皇子妃离了正殿,由着接上来的侍女扶持着,一步一挨的向着淑妃的玉藻宫而行。
漫长的宫道,顾清婉沉默的走着,她一点儿一点儿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是从嫂子嫁进门之后,与自己说起出嫁前交往的人时,自己对林黛玉才有了认知吧?那时嫂子说起林黛玉的时候,往往欲言又止,只说林黛玉心机太过,让她若是与林黛玉交往的话,要小心些。
所以自己早就对林黛玉有了成见,毕竟在自己心里,嫂子一向温婉大气,也一向少论人非。能让嫂子都觉得心机太过的人,又能好到哪儿去?于是就有了自己第一次对林黛玉的指责,也有了这一次自己被皇后直接赶出坤宁宫。
两次接触,顾清婉不是没发现林黛玉是个有一说一之人,并没见识过她的心机,那么嫂子又是从哪儿得出林黛玉心机太过的结论呢?顾清婉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想明白。
她被淑妃直接让人送回了二皇子府,还直接带话给二皇子,要将她禁足半年!
可是同样是事件主角的黛玉,却得到了所有人的安慰,就连得了淑妃命令的匆匆赶回坤宁宫的二皇子妃,也要对她曲意奉承。
受到这么多的关注,黛玉也有些不好意思:“母亲放心,不过些许小事,我早不放在心上了。太后怕是已经等急了,咱们还是去慈宁宫吧。”
皇后再三确认过她真的没事,才算是放了心,带着或亲或庶的儿媳妇们一起,往慈宁宫一起请太后赏宴。而惹出这事儿的皇长孙,一直拉着黛玉的袖子保证:“姑姑放心,我再也不逃学了,明日就请先生责罚我。”那个顾侧妃,皇长孙心里暗暗发狠,一定得给她个好看。
太后一向清心养福,对皇后等人为何晚到问都不问,只让黛玉扶了自己,带着儿媳妇与孙媳妇一起,来到了设宴的崇华殿。内外命妇们早已经等侯于此,听从太监督导,齐齐拜见太后、皇后及各位皇子妃。
太后一如既往的温和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