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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字都出自小沈大人之手,就算不看诗文,光得了那字,也值过了。有玉儿妹妹督促着,想来不日便可将诗集送到各位姑娘手中。”说完向着黛玉促狭一笑。
敢当着太后、皇后与众命妇面做诗的姑娘,对自己所做之诗自然有些信心,听皇后说要集册,无不心中暗暗祈求太后能从了皇后所请——都是年轻好胜的年纪,哪儿有不想自己之诗能流传的道理?
太后听大皇子妃的话,也是一笑:“可见你们婆媳一心。如此也好,少不得我老婆子也动动几十年没动过的笔杆子,给她们做个序吧。”
命妇们先听太后也同意刊印,心里有些发苦,可等听到太后竟然要亲自做序,心中就只剩下狂喜:若是太后亲自做序,那自己女儿之作,便是奉命而行,是对太后的孝敬,不光不是什么争胜之作,更可传出贤淑敬上的美名。
更有那没做诗的闺秀止不住的后悔,这样的盛事从来未曾有过,早知可以得太后做序,诗传于世,自己也该早学词律!就是命妇们,也想着回府之后,也该让自家女孩再多读些书才好。
五皇子妃见太后同意,也笑着进言:“上次皇家印书馆出了一本《静华诗集》,里头不光诗文雅致,那配图更是精妙。不若这诗集也如《静华诗集》一样,配上图画印出来,那才是真的雅事。”
皇后听了连连摇头:“《静华诗集》本宫也看过,配图与诗文贴切相融,却不是一般人能画出来的。”说完也看着黛玉微笑。
黛玉不由小脸儿一红,都说文如其人,这作画也是一样道理。皇后等人都是多次见过沈越之画的,虽然这次配图沈越也以写意山水或是花卉为主,可是有心人还是不难发现其中相通之处。何况皇后刚才还说贴切相融,显见是已经猜到《静华诗集》是何人所作了。
太后不在意的摇头:“玉儿也是善画的,也与姑娘们同处一宴,想必画来不难。正好她与姑娘们平日也都往来,等她画好之后再向姑娘们请教,大家一起改动,岂不方便?”
皇后看好戏一样看向黛玉:“玉儿可敢应下这个差事?”
太后已经虚指着黛玉笑道:“她敢不应,看我怎么罚她。”黛玉只好应下。
一时作过诗的姑娘们都打量起黛玉来:刚才之诗已见精妙,没想到竟还能画?又如此得太后、皇后宠爱,可见要多与这位小沈夫人往来才好,于是纷纷起身向着黛玉福下身去:“全赖小沈夫人。”
黛玉连道不敢,这宫宴才算尽欢而散。黛玉却没跟着房氏回府,而是又随着皇后一起回了坤宁宫,要向皇后请罪。
皇后似知她所想,没等她跪下已经把人拉住:“不必多说,你也做了我几年的女儿,若是看不出哪些出于你手,我也不必说是你的母亲了。”
黛玉被说得小脸儿又是一红:“都是蔼哥哥鼓动的,女儿一时兴起,这才,这才……”
皇后轻笑后直接拉着黛玉坐在自己身侧:“这事事都推到夫君头上,可是你该为的?我也知道你们夫妻现在情份正好,可你也不能太过,不然有一日沈越不再如此疼你,你不是更伤心?”
“我,信蔼哥哥。”黛玉就算面对的是皇后,还是坚定的说出了自己对沈越的信任:“蔼哥哥说过,不管外头有多少人议论,只要他信我,府中的人信我就够了。现在又有母亲给我撑腰,我更不怕了。”
皇后轻点点她的额头,很享受黛玉对自己的信任:“如今太后亲自开口,今日参加宫宴的闺秀们又都是重臣之女,诗集印出来之后,也就没人指责不守女诫了。这样一来,就算有人发现你就是静华先生,也可借这宫宴诗集堵了天下人的嘴。你说,沈越是不是打的这个主意?”
黛玉怎么能承认:“再没想到太后能做序。他本想着借宫宴各位姑娘起个好胜的心思,有不甘没录入诗集的,要想着法儿自己也出一本,这样才算是把我隐过。”
“闺秀所做,不过感时之语,也不担心会有什么不妥之语。且那些姑娘们家中都是不差银子的,印书馆也能多个进项,大皇兄身上的担子也能轻些。”
要不是这最后一句,皇后怎么会好端端的办什么秋日宴,还能说动太后出面做序?现在沈越一心编书,皇家印书馆的事不过出出主意,大事几乎都是大皇子决断。能给儿子多添些光彩,皇后才会这样积极。
黛玉回府后不由向沈越感叹:“皇后一片慈母之心,令人感佩。”只凭能说动太后一条,就不知道下了多少力气。
沈越对别人的事儿不大上心,他帮大皇子,是因为林家和现在的沈府,在别人眼里已经密不可分,那就只能推着大皇子上位,然后由着皇长孙接任。有着林如海与皇长孙的师生之情,只要林家后人不行谋反之事,三四代的安稳还是能保得住的。
他关心的是黛玉:“太后即说让你替那些姑娘们的诗配画,你总要与她们多走动一二。身子可能吃得消?”
黛玉不由睨他一眼:“你太也小看人了,这些年我的身子调理得当,哪儿那么容易就累着了?”
听她说自己的身子无碍,沈越才算放心。就算知道黛玉这些年身子好,可他还是经常把黛玉与原著里那个自小会吃饭便吃药的女孩联系起来,生怕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