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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事?
更别说那次宫宴恰逢各家送年礼之前,太后亲序的名头,早随着各家年礼往来传遍各地,地方官员家也是有女儿的,谁不想看看太后亲笔做的序,再顺便看看这京中闺秀们的大作是个什么水平?
也有一等想着送女进宫搏富贵的人家,由这次宫宴想到了宫中两位女主人,似乎很看重女孩文采,那还不得把诗集买回来,让自己女儿好生研读?
更有那以风流自许的青年士子,原来连女孩子们的片纸只言都见不到,现在竟有一本诗集能摆到他们面前,就算把自己的私房银子掏空了也要买呀。
总之诗集一出,称得上洛阳纸贵,印书馆除了加印都想不出别的词来。大皇子不得不找沈越商量:“春讳的汇编可以稍等两个月,这秋闱的汇编无论如何也要印起来了。”
沈越觉得他简直是废话:“那就印呀。”
大皇子一脸无奈:“老六死活不肯,非得说《毓秀集注》卖得太好了,不加印太过可惜。”那个死要银子的老六,为了银子连兄长的话都不听了,他才想着让沈越出面说和一二。
沈越看着双眼都抠进去的大皇子,一点儿也没有同情心的向他说了一句:“大皇子,你是长兄。”连六皇子都搞不定,要你何用?
大皇子是怎么说动六皇子的,沈越不知道,他只知道黛玉花房的生意一下子跟着火爆了起来,甚至有些姑娘为了争着买花办花会,都起了争执。
等到《五年秋闱汇编》面世之时,已经开始有大胆的女孩,打发自己的奶兄奶弟,拿着银子找到皇家印书馆,想着印自己的文会诗集了。
听印书馆以排期不开为由推了银子,也有心思灵活的姑娘找到别的印书馆。可等着成书之后,就只能欲哭无泪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见识过皇家印书馆印刷质量,再看别家印出来的书,就觉得纸也是糙的、墨也是臭的、字也是斜的,画儿也是模糊不清只有乌黑一团,连个彩色都看不到。
这样的书别说送人或是摆到书房,就算是放到卧室自己看,也觉得脏了手,拿去垫桌子看着都嫌膈应。
没办法,这些姑娘们便想出了更好的主意——请黛玉赴文会、花会,到时有小沈夫人的诗文在头一页,这皇家印书馆还能不给自己印吗?
可黛玉岂是谁请的文会、花会都去的?除了几位皇妃或是长辈下帖子,她正一心跟着房氏准备询哥儿的小定之礼。
原来就在过年期间,久久没得到沈府回复的老王爷,以为沈任是顾及沈学士才不敢上自己府里提亲,只好找到了沈学士的顶头上司,请他看在同宗同族的面儿上,把自己看好的孙女婿还给自己。
当今这个郁闷呀,他也看好沈赴(询哥儿大名)呀,有那么一个好哥哥——不得不让皇后认个义女好拴住的沈越——做弟弟的能差到哪儿去?中秀才中了第二名,难保不和他哥哥一样中状元呀。
就是抱着这个希望,想着锦上添花、到沈赴中状元时自己亲口赐婚,好事成双的当今,眼睁睁看着老王爷来截他的胡,还是要他亲口撮合的截胡?!
当今也不是没有推托,以沈家不宜姻亲过盛为由让老想让王爷知难而退。可老王爷的辈份高呀,他倚老卖老,直言自己一家子都是混吃等死的材料,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孙子、重孙子,没有一个有谋反之心,全都甘愿一辈接一辈坐吃等死下去,所以沈家就算与自己家联姻,也不会是到什么助力。
眼前要不是自己爷爷辈的人,当今都要让人直接滚蛋,一位县主,一位注定会有一位国公父亲的县主——这位县主的父亲是老王爷的嫡次子——光是名头就能吓跑一堆人好不好?
眼看着老王爷都要哭给自己看了,当今只能往好处想:虽然不能招一位才俊做驸马,却可以安抚一座王府,值得了吧?再想驸马不能参政,而县主的丈夫却没有这个限制,沈赴到时也能在朝堂之上为自己效力,当今的心情才算更平和一点。
能安稳做几十年王爷的人,都是有眼色的。老王爷一见当今神情松动,立逼着他直接把沈任宣进宫来,一定要在今天敲定亲事。
沈任却还是顾忌着学士府为何要分家,一定不敢应下这门亲事,只说听沈学士的。老王爷便用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向当今,当今无法,只好把沈学士也宣进宫来,说明此事。
以当今与老王爷看来,沈学士的脸色说不上好看,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沈信的次子,定下的亲事好象只是一位侍郎嫡女,两人便一齐盯着沈学士,准备他要是开口反对的话,自己得好生和他说说为父之道。
好在沈学士是个极看得清形势之人,他没用当今与老王爷劝说,让沈任应下了亲事。不过他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必圣人做媒,就让沈任去请官媒便好。
老王爷虽然觉得有点儿遗憾,不过感于沈学士到底应下亲事,也就大量的不计较了,笑呵呵的直接与沈学士论起了亲家,让当今的眉头皱了又皱。
对这个次媳人选,房氏很满意,准备的小定之礼也用了十分心思。她怕黛玉心中不平,连连向黛玉解释:“县主身份不同,现在又是在京中,比你那个时候东西贵重了些,你别你别计较,母亲单有好东西给你。”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