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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对于这样的事情,沈越其实心里是知道怎么处理的,可是让他扮黑脸,还真是难为他了。好在皇子中,就有一位天生黑脸的,被沈越选中的四皇子,杀气腾腾到翰林院里走了一遭。
他也没直接面对那些老农,而是只问了正跟老农谈话的官员们三个问题:
这咨询什么时候能完事?
一个月内完成有没有什么难度?
一个月完不成的话,他们是不是想着全家都流放到西北屯田去?
官员们都给问蒙了。四皇子不象别的皇子,平日对朝臣们能有个笑脸。人家一向公事公办,说完事扭头就走,所以一般儿的官员对四皇子还是有些发怵的。今天四皇子突然来问了这么三个问题,他们能不发蒙吗?
最要命的是,人家问完就走了,即不听解释也不问过程,好象说出来的最后一个问题,真是官员们的最后出路一样。
老农们完整的听到了四皇子与官员们的对话,直到人走了好半晌才战战兢兢的问:“这位是?”
官员们这才想起,刚才自己想给四皇子见礼,直接就让人家给打断了。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冷面皇子呀?想不出原因的官员,顾不得沈越曾经要求他们,尽量对老农们客气一点,不耐烦的道:“是四皇子殿下。”
竟然是皇子,难怪不把这些当官儿的放在眼里。老农们心里更颤了:人家可是皇帝的亲儿子,嫌官员们办事太慢,就要把全家流放到西北屯田,应该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吧?
当官的都是一句话的事儿,自己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说不定人家连屯田都看不上,直接把自己给……不敢想下去的老农们,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还是早点离开京中这个随时可能要被咔嚓的地方好。
要是没有那一两银子的牵挂,他们觉得自己死也就死了。可是还有这一两银子要带给儿孙,万一自己死了,这银子还能到自己儿孙手里吗?托谁带也不如自己带回家放心呀。
何况不说银子的事儿,自己死了四皇子就能放过自己的全家了?说不定还得让全家人去西北屯田呀。就算是从西北送来的老农,也知道这种自己的地和屯田之间的区别,完全不想让自己的儿孙从此只能屯田为生。
那还能怎么办?快点儿给官老爷们说完,自己好快点儿回家吧,京里太吓人了,就算银子好赚也不能再呆呀。
官员们在四皇子走后,突然发现老农们的语言又简练起来了,说出来的干货又多起来了,没用上半个月,就已经把该说的、能说的都说完了。
沈越表示很满意,很大度的按着半个月的时间又发了一回银子,还请这些各地来的老农们去酒楼吃了餐送别宴,又每人送了两匹布算是他个人的心意。
于是随着这些老农们陆续回乡,京里有一个动不动就要送人全家屯田的四皇子,还有一位和善的不象话的小沈翰林的传言,不胫而走。以至四皇子至死都没明白,他总共就没出京几次,怎么一到了地方,从官员到百姓都对他噤若寒蝉?
不提多年之后的事,只说这老农的经验即有了,还有到各地试验、优选一下才能做为经验推广。沈越不是急功近利之人,派人拿着银子到各地购了小庄子,除了按着老农们所讲,还加带了一点儿自己前世听说的科学种田经验,想着试上两年,就可以把各地适合种植的作物种植手册给编出来。
即打发了人出去,他这里每日可以更多的把精力放到关于制造器具书籍的汇编之中。不过与由着地方官直接将老农送进京来不同,这制造器具资料的收集,难度更大。
就如沈越当初担心的那样,许多工匠之家,都把自己的一技之长做为世代相传的谋生手段,哪儿有那么轻易就交出来的?就算是沈越出银子买,收上来的方子也是寥寥无几。
现在就剩下三皇子等人编汇的三百千与四书五经集注还没编完,四五、六九几位皇子们都闲了下来。眼看着五年汇编十年优卷卖得火爆,更有理由相信沈越想花大力气编制的农书与制造之书一定会大卖。
见沈越这书似乎有编不下去的意思,四位皇子都急了:沈越的书编不出来,就印不了,印不了,就是耽误他们赚银子。一番推理之后,皇子们主动向沈越请缨,要亲去各地收集制造方子。
沈越吓得急忙请了当今,求他压制一下自己的儿子——皇子们出京可不是小事,不说他们出京后的安全如何,那些地方官为了奉承皇子,哪个不敢做破家知县?
当今也不愿意儿子们出京,他是怕儿子们到了地方,或被人奉承的眼大心空,或被有心人挑起夺嫡之心——这段时间他日日带着大皇子批折子,虽然大皇子有些见识还肤浅,可思路总体方向不错。又因没有夺嫡干扰,竟没有多少私心,处事很是公允。
这让当今有理由相信,大皇子只要按着这个方向走下去,自己百年之后是可以把这个帝国放心的交到他手中的。这要是别的儿子重起夺嫡之心,大皇子就会受到干扰,党派之争必起,自己能不能得善终都难说呀。
于是四五、六九四位皇子发现,自己的父皇又给自己压担子了。从各部之中找出存在的弊病是个什么鬼?不知道自己虽然已经到部视事,可是大部分的时间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