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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1

      ,今日提醒学士府查奴才,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情况是有些糟糕,学士府部总算占了主动。可是他总觉得,若是自己没有那么敏感的话,沈学士说不定不会下这个乞骸骨的决心。以沈学士制衡之道,哪怕那个大管家行事真是别人做下的圈套,沈学士也可以见招拆招,转危为安。
    “老爷,”沈越难得地向着沈任伏下身去:“可能是儿子话说多了。”
    沈任还有些不解,沈越直接告诉他,自己曾对沈学士说过,现在的沈府所以这样清白,是因为沈任在外任时为防下人被人收买,不得不多次清理。结果沈学士很是感叹的样子,然后就让自己回府了。
    沈任觉得自己儿子说的都是实情,自己一家在外任的时候确实多次清理过下人,也多次面临过危机,沈越不得不小小年纪进京,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对于神经大条的沈任,沈越觉得人家这样也是一种幸福,而他自己却享受不了这样的福气。黛玉见他回房后一直闷闷不乐,变着法儿的引他说话。
    沈越知她担心叹一口气道:“玉儿,是不是我太多事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可见自己还是庸人。
    黛玉轻笑:“若不多事,便不是蔼哥哥了。”
    是呀,若是自己不多事,当年不会劝着沈太师激流勇退,不会苏改良马车,不会找什么高产作物,也就不会把自己一家绑在大皇子身上,致使沈家提前分家。
    这些事,自己后悔做过吗?扪心自问,沈越不后悔,就如黛玉所说,不这样多事,他当初连黛玉是不是如原著中一样命运都不用管,那还是他吗?
    想明白的沈越,在朝堂上听到沈学士慷慨陈词,述说着自己治家不严、以至下人行下不法之事,自己愧见圣人之时,已经能够做到波澜不惊,哪怕当今的目光转到他身上,也不为所动。
    当今再看一眼站在殿角处奋笔疾书的沈越,转头向跪于丹陛之下的沈学士温和道:“沈学士平身,不必如此诚惶诚恐。沈家一门书香,待下一向宽厚,京中人有目共睹。那下人作耗,非你治家不严之过,不过是人心不足。也是沈学士一心操劳政务无心家事,才让小人有机可乘。”
    特意与人换班的沈越,悄悄松了一口气。有当今这样的评价,就算还有人想着借大管家之事攻讦沈学士,也该不敢开口了吧。
    沈学士却没有起身,而是再向御座顿首:“臣已年迈,行事常有疏漏之处,难当首辅之职。还请圣人允臣之请,另选贤能居首辅之位。”
    由是三请三辞后,当今见沈学士态度坚决,只好请他想一想何人可接他的班,要等到确定了下任首辅之后,才能回家颐养天年。
    大朝散后,当今直接把沈学士等一干大学士都叫到了养心殿接着讨论,内容就是谁能接替沈学士做这个首辅。其实文华殿大学士早居次辅之位,沈学士守孝完直接越过他任了首辅,已是破了常例。现在沈学士乞骸骨了,轮也该轮到文华殿大学士了。
    可圣人之意十分明显:圣心要是真属意文华殿大学士,就不会再将这些人叫到一起讨论。所以大殿之内人人闭口不言。当今只好点沈学士的名,让他说出一个人选来。
    即下了乞骸骨的决心,沈学士当然不肯得罪这个人,他只说自己连跟随多年的管家都没看清,不敢再说自己会识人,还请圣心独断。当今倒是不好再对一个已经要致仕之人多加指责,只好把所有大学士一一问过。可惜这些人也都是老油条,一个个太极推手一出,当今仍然没有得到答案。
    大学士们没说出人选,当今只能让人回去细想,向着被他后叫来的沈越道:“朕总不能还让大臣们举荐吧。”
    沈越只当他是在自言自语,低着头不肯说话。见他沉默,当今猛不丁问他:“若是让林如海来任大学士如何?”
    沈越还是那么低着头:“圣人心中早有决断,臣不敢多言。”
    当今骂他一句小滑头,也不再拿这事难为他,而是问起那捐官考试来。现在捐官们报名已近尾声,报考文才的果然最少,制造的也不多,倒是术数、帐目报考的人多些,最多的竟是书法与画技。
    不过沈越也给当今说明白了,这里头滥竽充数的人不会少:这书法与画技并没有什么评判标准,你说他写得不好,可沈越前世还见过丑书当道呢。你说他画得不精,可人家非得说重在立意,你怎么办?
    当今听了也是皱眉:“即如此,怎么还非得出这两样的试题?”
    沈越笑的就有些贼:“总得让那些人能报一样不是。要不到时他们又得说,自己本有才干,不过是朝庭没考,岂不更令人生气?那两样虽然没有什么标准,可大家都是读书人,还是能看出好坏的。”
    到时那些人敢给他提前写出个丑书来,他就真敢给他们贴出去,看看到时他们家里的长辈能不能丢得起这个人。
    当今才不管沈越想什么法子折腾那些纨绔子弟,一向务实的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打着家中旗号,搞得他的江山乌烟瘴气之人。
    既然沈越有办法收拾这些人,那就让他收拾好了,虽然沈越还得借助着自己对他的支持,可他愿意支持,谁敢说个不字?这,才是至高权利的用处。对于当今来说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