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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6

      问了一声:“大哥?”沈越只冷冷看他一眼,可询哥儿还是高兴的说了一句:“谢谢大哥。”沈越的脸儿便板不住,笑骂他:“还不快走。”
    谙哥儿却要找补一句:“大哥何苦抢我的生意?”
    沈越对这个小弟弟无奈:“你自己过不过生日?”谙哥忙拉着询哥快走几步,觉得离沈越远些了才回头道:“我可不是二哥,一碗面也争来争去。大哥想着琉璃场荣古斋新来了狼毫,是真正的狼毫。”
    黛玉握着自己的嘴笑个不住,见两人没影了才向沈越道:“蔼哥哥这下子可赔了。”又疑惑道:“我怎么没记着伯母昨日说过摆家宴的话?”
    沈越直接上手去捂她的嘴,后头的丫头看着偷笑不已。黛玉这才醒过来,以刘氏处事之圆滑,一定记得今日是房氏的生日,怎么会不摆宴为她庆贺?
    人家刘氏可不光是摆的家宴,早已经悄悄给贾敏与房家两位太太下了帖子,就是房子思、房子明的媳妇也没落下。一家子女眷聚在一处,自是先赏花再饮酒,又品评了黛玉画的行乐图。
    房家两位太太早见过黛玉的画功,小一辈的却还是头一次见,两个人悄悄商量过,拉着黛玉定也要让她给自己妯娌一起画像。黛玉与她们本也亲近,定下去房家的日子,要静静的为二人描影。
    不提谙哥早早就得了他惦记的儿狼毫,五月初六这日,沈学士再次出山,早早的等在了贡院里,再盯着一众差役按着考区分发了考卷,才带着几位副主考和考官一起,在考场间巡视。
    这些纨绔子弟还真不愧他们的名号,一见试题已经哀号连连,纷纷诅咒出题之人,全忘记考场应该保持肃静。直到差役们敲着锣警告他们若是再敢出声,直接驱出考场,这才安静下来。
    考官们谁不知道出题的除了五皇子,就是沈学士的孙子?回到公房之后,不由各拿起一份卷看了起来,等着看完无不相视苦笑:这样的题目还要嫌难,那他们见到当日春闱时的题目,岂不要逼人上吊?
    就算是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看着能写完卷子的不过三成,考官们都不住的摇头。等着发现完成卷里头,勉强看得过的,又不过两成,所有考官心里都是一个念头——与这样的人穿同样的官服,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第 139 章
    沈越对捐官的考核结果, 倒觉得可以满意, 对向他吐槽的沈学士笑道:“祖父这也算是为国选取遗才, 该高兴才对。”
    沈学士对此却嗤之以鼻:“不过是矮子里头拔高个,算个什么才。”还好自己家的子孙没有一个走捐官之路, 要不他真要羞愧的不敢祭祖了。
    沈越却觉得这人都是希望得到别人肯定的,纨绔们也是一样。他们不过是从小生活的环境才至如此,又比别人分外虚荣些,却不知道怎么表现自己, 以为自己做些出格的事儿, 就是比别人胆子大、有能为了。
    现在那最后通过考试之人,可能是平生第一次得到正面肯定, 这会让他们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别人过不了的考试,他们过了,多有面子!
    沈越觉得虚荣心强好呀, 自己让人天天夸着捧着、侧面引导着, 让他们一直珍惜这份肯定, 再告诉他们如果稍稍努力一点儿, 就有更多的肯定等着他们,还怕他们不卖力气干活?
    就算是对着当今, 沈越也还是这样说。当今早忘了人家捐官的银子进了国库,只算着由原来白养六个人, 变成只白养一个, 自己还是赚了。加之各部裁减下来的冗员, 他又给沈越派了新任务:你不是说人尽其用吗?那就给这些人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吧。
    此时是在养心殿里, 礼仪所关沈越不能抬头,只能无语望地,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该给这些人找什么差事——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是几百号人!
    其实当今是个很懂权衡之术的君主,在给沈越派活计的同时,也给学士府下了两道旨意:沈学士为国拾遗,着按太傅荣养。沈信为官恭谨,处事干练,任工部尚书。
    与学士府车马冷落速度成鲜明对比的,是各府前来恭贺并送拜帖的人流。新上任的管家亲自在府门口,打发各府来送帖子的体面管事们:
    “太爷这几日主持捐官考试着实劳累,老爷正在侍疾,不能见客,还请诸位见谅。”
    你那边刚刚精气神十足的接了旨,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累着了?能被派往别府送礼之人,都是提头醒脑的机灵人,哪儿能听不出学士府的管家这就是托词?
    明知是托词,人家敢这样说,一定是主子让这样讲。大家就想着人见不到,这贺礼留下也行呀。谁知学士府竟连贺礼也不收,只是重重给了各府管事的红包,让他们务必回府代为向各自的主子致歉。
    府门外流水一样的人来人往,沈学士书房里的气氛却有些沉闷,完全没有接连收到两份升迁旨意的喜气。
    “匹夫欺人太甚。”沈学士、现在应该叫沈太傅,重重的一拍桌子。
    沈信与沈任兄弟两个也是一脸气愤,只因当今将暗卫查到的事情,告诉了沈越,而沈越,知道沈太傅也在派人查,直接回禀了。
    沈太傅平了平气,向着沈信道:“此去工部,不会太顺利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