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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节

      只要有钱拿,陈栋才当然做什么都乐意,脑子里已经幻想着某个楼里面的某位姑娘那玲珑身段了。“要舅舅做什么,你说就是了。”
    “请你,滚出陆家。”
    陆修远看着他,那样冰冷无绪的眸子,好似多看你一眼,你身上都能结成冰块儿。
    陈栋才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远儿,我可是你舅舅。”
    往年来要钱都是陆二太太那边直接给的,早知道来见这白眼狼外甥会被如此对待,他还不如早早伸手向陆二太太要了钱直接走人,反正陆修远在他眼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只是维系在陈陆两家之间供他们方便拿钱的过河桥而已,至于他们那个妹妹,死得就更有价值了,否则这么多年他们家哪来钱给他花天酒地。
    “从今天开始,不是了。”陆修远提起火盆上的茶壶往茶盏里注了水,慢条斯理地道:“陈家勒索陆家的诉状,我已经吩咐人写好了,估摸着不出三日,陈家上下就得去衙门喝茶,陈二爷,慢走不送。”
    陈栋才脸色一白,“陆修远,你什么意思?”
    陆修远淡淡笑了一下,其实以他的私人势力,要想除掉一个陈家根本轻而易举,只是他不想这么做,这些人死不足惜,倒不如让他们蹲监狱多吃几年牢饭,否则从人手里拿钱拿惯了,根本不知道赚钱的辛苦。
    陆家是首富如何,银钱多到用不完又如何?那也是他一文一文挣回来的,难道会是天上平白掉下来的?他不心疼钱的前提是钱用在值得的人身上,陈家是个无底洞,老子死了还有儿子,儿子死了还有孙子,估计三代以内,陈家都会依着陆大夫人的死不断来要钱。
    可笑!他们家女儿是天仙?凭什么陆家要买这么多人的账?
    “字面意思。”陆修远直接道:“你若不想被当成乞丐乱棍打死,我劝你趁早离开,否则一会儿我不高兴了,说不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陆修远才说完,外面很快就涌了一批有些身手的家丁护院过来,个个看向陈栋才的目光凶神恶煞,只要陆少爷一声令下,就算把这不要脸的二舅爷给活活撕了他们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
    陈栋才来陆家要了这么多年的钱,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吓得六神无主,腿肚子直打颤。
    陆修远示意,“扔出去。”
    马上进来五六个壮汉,架胳膊架腿,不容陈栋才反抗挣扎,直接将他扔出陆家大门栽进雪地里。
    陈栋才疼得哭爹喊娘,最后抹着鼻涕跑回去报信。
    陆修远说到做到,果然让人把他“外祖”一家给告了。
    三天后,除了年迈的外祖母外祖父,其余人等,但凡是用陆家银子超过千两的,全部进了大牢。
    你要问罪名?以陆修远的本事,要想给这么些个刁民安个合理的罪名根本不在话下,过程如何他不关注,他的目的就是要这帮蛀虫去牢里“享受享受”得罪他的人该过的日子。
    陆嘉平得知此事,倒是颇为意外,亲自来找陆修远。
    “父亲是不是觉得我做得太过了?”
    陆嘉平道:“远儿,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亲自插手这件事,要说陈家,每年那么点银子咱们倒也不放在眼里,我以前之所以没理会,是因为一直念着与夫人的夫妻情分,想着她爹娘养她一场不容易,给点钱就给点钱吧!谁料他们今年如此过分,二十万两,那是说拿就能拿得出来的吗?你处置了也好,省了一桩事儿,往后年节,我也不必再让人去走动送礼了。”
    陆修远点点头,“只要父亲不怪罪我就好。”
    怎么可能怪罪?陆嘉平腹诽,在他眼里,远儿比他亲生儿子还亲,他在他身上倾注了全部心血,倒不是说要把陆修远培养成继承人,他只是想让这孩子过得比别人好,毕竟双腿已经那样了,其他方面,能弥补他的,就尽量弥补吧!
    第202章 倒霉蛋
    ,
    春年将至,京城的百姓并没在这场迟来的大雪中沉寂,反而越发的热闹,备年货的人多,这段时日街上人流拥挤,云初微便是想出去走会儿都不能,更何况苏晏也不会允许。
    小腹越挺就越坐不住,稍微吃点东西下去便觉得胀,非得出去溜达溜达才好受。
    虽然路面都被下人们细心清理过,苏晏还是担心她会滑倒,亲自作陪。
    再有三个月就到产期了,云初微也紧张,这里毕竟不是她那个世界,没有生不出来就剖腹的说法,全是顺产,生下来大吉大利,生不下来算你倒霉。
    古代医疗条件落后,没b超,很难得知胎位,这种就比较考验稳婆的接生能力了,倘若不幸遇到横胎,在古人不懂剖腹产的前提下,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不过也有人成功保住了大的,那就是把产道里的孩子剪碎强行拿出来。这种办法极端残忍不说,产妇还很可能因此大出血,也是比较危险的,一个弄不好赔了孩子折夫人。
    说一千道一万,总之一句话,古代妇人每分娩一次都算是真正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是生是死,全听天由命。
    孕期的女人本来就敏感,再联想到这些,云初微就更慌神了,哪怕神医夫君就在旁边也没法消除她心头的焦虑。
    扣住云初微手的苏晏感觉到她手心沁出一层薄汗,忽然紧张起来,“微微,怎么了?”
    云初微皱着秀眉,委屈巴巴地问:“九爷,生孩子是不是特别痛苦?”
    虽然九爷没生过,不过他是医者,应该明白的吧?
    “旁人我不知道,但你不会有她们痛苦。”苏晏笃定道。
    “你有办法让我减轻?”
    “我会尽全力。”他如玉的俊颜上说不出的认真和凝重。
    对一个即将临盆的人许下这样的诺言,无异于承诺一定会保住一大两小三条命,这比那些伸手抓不到的山盟海誓更沉更重,也更容易戳到心窝子上。
    云初微眼眶微湿,心肠蓦地软了下来。
    苏晏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伸手盖住她的眸,用近乎命令的语气,“闭上眼睛。”
    云初微听话的照做了,长而卷翘的睫毛上下翕动间,好似小刷子刷在苏晏的手掌心,痒痒的。
    “把眼泪咽回去。”极度霸道的口吻。
    云初微吸了吸鼻子,噘着嘴巴,似乎还觉得委屈。
    “我带你出来,不是看你哭的。”苏晏瞅她,“你要敢,就试试。”
    云初微一把推开他,“谁哭了?”
    “没有那就最好。”苏晏继续牵着她的手,这次去的地方却是整个国公府最偏僻的洗衣房。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云初微不解,莫非这个人准备了惊喜?可是弄在这种地方,不觉得有些掉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