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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节

      皇帝来了,朝中的许多官员也都赶到了河边,毕竟皇家的事没有小事 ,尤其是此事又涉及到了朝中的第一家族的尉迟世家。
    只是,朝中几乎所有的文武官员都到场,却唯独没有见到京城防御使尹凯,要说的话,这件事情也算是京城里的治安事件,他应该比别人到来的还要早才对。
    “怎么没有看到尹大人呢?”有人问道。
    顺昌皇帝和尉迟俭都不由一怔,他们也快把尹凯忘记了,这个时候一经提醒,却也想了起来,要说的话,京城里的事情,没有谁比尹凯更清楚了。
    顺昌皇帝却是一动,他并不笨,马上想起了平阳公主和尹凯之间的暧.昧关系来,他也看得出来,那两个人才真正得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若是先帝当初没有把妹妹许配给尹凯的话,他正好可以给他们牵个红媒。
    难道公主失踪,跟尹凯有关系?
    持着这种想法的,自然还有尉迟俭,他在宫中也有是耳目的,虽然平阳公主和尹凯并没有做出什么越轨之事来,但是他却知道,尹凯之所以会突然升迁,便是宣德皇帝临死之前,还那般得倚重,正是因为平阳公主的举荐。
    正当两个人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到一个太监指着远处骑马而来的人,道:“那不是尹大人吗?”
    大家顺声看去,正看到尹凯带着人正从北面的城门那边走过来。
    尹凯已然来到了顺昌皇帝的面前,下马拜见。
    不等顺昌皇帝开口,尉迟俭便不快地问道:“尹大人,你身为京城防御使,京城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姗姗来迟?”
    尹凯看了他一眼,依然一脸得平静,对着顺昌皇帝道:“陛下,昨日我得到消息,称有私盐贩子在黄河渡口靠岸,故而一早就带着人赶往那边去缉私了,才回到城中,便听闻了此事,所以连忙赶来!”
    “尹大人,你不知道今日公主出嫁?”尉迟俭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道。
    尹凯道:“自然是知晓的,我已然派了张云山和李明嗣两位统领,领兵在迎娶的路上净街护卫。”
    “既然如此,为何还会有惊马穿街而过?”尉迟俭有些暗恨,有意要把责任往尹凯的身上推。
    “这个?——”尹凯无言以对,沉思了一下,道:“那非是本人所能预料的!”
    “此事不怪尹爱卿!”顺昌皇帝打断了尉迟俭的问讯,一双愤怒的眼睛,直视着站在旁边的尉迟礼。
    尉迟礼耷拉着脑袋一句不吭,便是尉迟俭,也只得闭上了嘴,心里也在暗骂着自己这个弟弟的窝囊。
    第1卷 巍巍太行 第403章 刀神(三)
    第403章 刀神(三)
    忙活了一天,也没有能够从汴河里打捞出平阳公主的尸体来,对于大家来说,也许平阳公主已然被路过的船只救走了,也许早就被河水冲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开封府行文汴河沿线的各地,要求他们密切注意河面上的女尸,或者有谁在汴河里救起过一个女子,要立即向官府禀告。
    一直到天黑,顺昌皇帝一句话不说地回转了皇宫,其他的官员也各自散去,尉迟俭领着弟弟尉迟礼回到了尉迟王府,此时的尉迟礼,身上的新郎服还没有脱去,但是头上帽子的宫花和胸口的大红十字披花,已然被摘了下来。
    从早上出门,到晚上回府,这一天的时间,尉迟礼都没有吃东西,没有喝上一滴水,这个时候就好像是饿狼一样,抓起了前堂本来招待来宾的糕点和茶水,一顿的猛吃,狼吞虎咽,就好像是饿鬼投胎一般。
    虽然尉迟俭也是又渴又饿,但是却也不似尉迟礼这般样子,他的心里有事,也就只是喝了口水,却没有心情去吃东西。
    看着尉迟礼的样子,尉迟俭没好气地道:“吃!你就知道吃!你真得就是饭桶呀!”
    虽然嘴里塞着东西,但是尉迟礼就好你是没心没肺一样,道:“不吃肯定会饿死的!”
    尉迟俭的鼻子差一点儿被气歪了,他生气地道:“你还不觉得吗?这天都要塌下来了!”
    好不容易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又喝了一口水,尉迟礼道:“不就是平阳公主失踪了吗?天怎么会塌下来?”
    “那可是公主呀!”尉迟俭提醒着他:“而且,是在你迎娶的路上出的事,你根本难辞其咎!”
    “那又怎样?难道皇帝还能把我杀了不成?”尉迟礼不以为然。
    “他就算不杀你,也会管我们尉迟家要人,怎么办?”
    尉迟礼看了自己的三哥一眼,道:“那能怎么办?这件事又不怪我?光天化日之下,公主自己被惊马撞下的河,又没有人推她,关我什么事?”
    尉迟俭恨不能给他一个大耳光,他强压着怒火,道:“关你什么事?你不要忘记了,你是谁?你可是当朝的驸马!公主丢了,你这个驸马就在跟前站着,连救都不去救一下。”
    “我要去救他,我被马踢到了怎么办?”尉迟礼反问着。
    “你要是被马踢到了,那倒是好办了!”尉迟俭道:“那个时候,你怎么说也不会有罪,应该你出力了!嘿嘿,可是如今,你可是好好的,连一根毫毛都没有少,这又怎么说得过去?”
    尉迟礼道:“大不了这个驸马我不当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恨恨地把自己的大红袍子脱了下来,随手丢到了地上。
    尉迟俭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烂泥扶不上墙,只能叹息一声,道:“算了!算了!你也只有这个命了,还想要当朝领兵,就别想了,这一次,只要是顺昌皇帝不治你的罪,就是他对我们尉迟家开恩了!”
    “也许平阳公主根本没有掉到河里面呢?”尉迟礼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三哥道。
    “没有掉到河里?”尉迟俭诧异地盯着自己的这个弟弟。
    “是!”尉迟礼点着头,拍着自己的头,道:“这一天都把我整得五迷三罩的,差一点儿把这事都忘记到了脑后面去了!”
    “什么事?”尉迟俭连忙问。
    尉迟礼道:“有一个老要饭花子,带着一个小要饭花子,好像是看到了什么,那个小要饭花子说,看到有人把新娘抱走了,我刚想要去问个究竟,他们便被张云山和那些官兵赶走了。”
    “哦?”尉迟俭马上警觉了起来,仔细地琢磨着:“那匹惊马冲上桥来的时候,怎么就这么凑巧,就放起了烟花来?冒出那么多的浓烟?”
    尉迟礼道:“我问过公主的侍女,她们说公主喜欢烟花,在轿子里带着不少礼宾司送给她的烟花,说是要等晚上的时候施放。”
    “就算是有烟花,没有火,又怎么燃得起来?”
    尉迟礼道:“你当公主是谁呀?她可是金枝玉体呀,这才刚刚入冬,咱们府里都没有点起暖炉,她就已经带上了暖炉,估计是那暖炉打翻了,里面的炭火引燃了烟花!”
    尉迟俭想了想,觉得尉迟礼所说也有些道理,但是却还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当下问道:“那一老一小的要饭花子往什么地方去了?”
    尉迟礼道:“我哪里知道?反正我看到他们被官兵一赶,就钻进人群里,不见了!”
    “必须要把这两个要饭花子找到!”尉迟俭当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