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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不知去了何处。
第二日要去拜见祁王,青容年纪小,长琴便让他留在了府上,只跟了两名侍卫前去。
质子拜见祁国皇帝本应正殿相待,可祁王却将长琴宣去偏殿,不知何意。
当然,长琴到了偏殿便晓得祁王这是何意了。
偏殿中央几位婀娜粉衣少女聘聘婷婷舞姿动人。殿上皇帝时而发出两声愉悦的笑声。
长琴被引入殿内,祁王这才将舞女遣散。
长琴进入殿内,虽对祁王有些鄙夷,但介于此时人上人下之分,长琴还是恭敬的拜见了祁王。他长琴也并非吃不得委屈的人。
祁王道了一声免礼,目光划过钟鼓乐队,嘴角挂上一抹荒诞的笑意。
“寡人听闻昨日洛渊公子昨日来时携一古琴前来,想必公子定是才华横溢精通音律之人,不知寡人今日可否有幸听公子弹奏一曲?”
长琴抬首,看着台上君王的眼睛,而后一笑,道:“自然,臣之所幸。”
凡人君王,你可知凡人命令本凤君奏琴,可是要折寿的。
祁王爽朗一笑道:“来人啊,赐琴,赐坐。”
琴来,长琴拂衣而坐。奏了一曲红尘思枉。
武德的声音响在耳畔:“祁王好色且口无遮拦,可此人虽爱逞嘴上一时之快却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且此人善于用人又守诚信,故不用跟此人一般计较。”
长琴垂目:“那此人日后必会栽倒在自己的致命弱点之上。”
武德刚帮长琴开了耳语便听到他这一句话,不禁笑道:“这话若是让九重天上的那一群站着不嫌腰疼的老神仙们听去,怕是要骂你一句小肚鸡肠了。”
“我只是就事而论。”
洛渊心气高,受不得这种屈辱,随风去了。他长琴既然成了洛渊,自然是屈就得的。
长琴虽无法力在身,却指随心动,琴弦随主人情绪而动,此时长琴心静如水,一曲奏罢,满堂皆静,犹如时光静止。
武德道:“好罢,听琴音便知是本仙君错怪你了。不过你将近一千未碰桐华,何况这只是一把普通的琴。你弹得倒是不像一千年没碰过古琴的样子。”
“可能是,记性好罢了。”长琴十指拂过古琴,起身一拜,这才将堂内人的魂儿都唤了回来。
一片哗然间祁王鼓掌三声道:“果然名不虚传,寡人不是遮遮藏藏之人,洛公子,我有一子不通音律却酷爱音律,不知公子可否为他提点一二?”
“臣之所幸。”
祁王满意的点点头继而又道:“我儿年纪与公子年纪相当,恐会有许多话能说得来。公子明日便随他一起去太学伴读如何?”
“谢皇上赏识。”
“来人,赏。”
“谢主隆恩。”
回去的路上武德笑他:“长琴此次可算是得宠了。”
“是么?”长琴道:“人世常情我虽懂的不多,但我却知道这世上没有空得的好处,以后是落稳脚跟还是深入虎穴都还不得而知。”
武德点头:“不错。”
长琴回到质子府时,刚下了马车还没有进门便闻道丝丝芬芳的酒香味儿从院中飘了出来,虽然清淡,却极其美妙。
长琴有些诧异的走进院子,而后有些好笑的对着院中海棠树旁的青容问道:“青容,你在做什么呢?”
院中有一株老海棠树盖满了半个小院,八月份错开花季,一片葱郁的绿色,风拂过,叶沙沙作响。青容便蹲在那株老海棠灰头土脸的拿着木铲在掘土坑,一边的石桌上放着两坛酒,还有一坛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想必酒香就是从这传来的了。
青容听到长琴的声音抬起了头,怔了一刹赶忙将木铲丢到一边,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手上的土对长琴一拜道:“公子。”
说完他赶紧低头将那个碎掉的酒坛收拾走了。
长琴走到桌前坐下,拿起一坛酒打开放在鼻尖闻了闻,只觉很香,可他对凡间的酒不是很了解,便朝同坐在一边的武德问道:“这是何酒?”
武德回道:“此酒名为桑落,饯别之酒。”
长琴应了一声,又将酒放回了桌上。
说话间青容已经回来,他看长琴坐在那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公子,我打碎了一坛酒……”
“无事。”长琴道:“你要将这些酒埋起来?”
青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