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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琅说:“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让我抱抱。”
君默琅慌慌张张的揽住他的肩膀,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伸手触碰他胸前的匕首,却又不敢碰。
见她这幅样子,长琴伸出手轻轻的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花,可是任凭他如何擦,她的眼泪都没有办法停下来。见此长琴叹息一声,将她的头轻轻按在了肩头,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他轻轻在她耳边呢喃:“我从未把你当成过她。即便有人和我说过,你就是她,我也从没有这样觉得。那个坏神仙骗你的,你和她,无一处相似。”
“我不要听这些,我们走,我们去治伤!”说着她便去将他拉起来。
长琴将她推开,咳了两声说:“你走吧。”
君默琅不听,哭着摇头,却发现他的衣袖已经被鲜血晕湿。胸膛上的血,怎会蔓延到衣袖上去?明明是受伤了才对。一定是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朝他握着匕首那只手伸出了手,却被他轻易躲开。
“我让你走你听见了吗?”长琴用尽力气对他喊道。
君默琅却如着了魔一样要去摸他的那只手。她说:“若渊死,妾身在这乱世,可还活得下去?”
“你……”
趁着长琴怔忪刹那,君默琅握到了匕首的刀柄。手若触电般弹开。他竟也有一把与她同样的刀,而且一直在手中握着!
她泣不成声,使劲去掰他的手,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好似他平生的力气都用在了这只手上。又好似手中握的不是匕首,而是他的掌珠,他掌珠的生命。
他伸手拉住她,让她镇静一些,而后轻轻拨了拨她额间的碎发,倾其一生温柔“我是很愿意你活下去的,可是我不在,又担心你过得不好,倒是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这可如何是好。
君默琅哽咽一下,抬眸努力笑了笑,说:“我信你说的话。你把手松开。”
她说:“你舍不下我一个人,我陪你一起走。”
长琴执拗的不肯松开手,可是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终是再控制不住那匕首力量,那匕首嘶鸣一声,插进了君默琅的心脏。
可这匕首下的力,明显超过了长琴的预期。匕首刚没入她的胸膛,她便因疼痛再也说不出话来。
可她拼命忍着,靠在他的胸膛轻轻呢喃着情话,一字一顿,一字一着力一缥缈,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用尽力气。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摘自李白《长干行》)
这一生,何其仓皇,何其荒唐。
第43章 生死
远处歌舞缥缈,笙歌不息。长琴不知道此处为何处,但身边出现一个模糊的影,那影告诉他,那是红尘。
喧嚣的红尘而已。
待有人呼喊他的名字,他便茫然回头,却发现其实他的身后无任何人在唤他。
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天地一片空白,让他几乎忘了自己是谁,又或者,到底是不是他自己,还是别人?
可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却能分辨的出来,他循声而去,缓尔信步,行走间,在白凤与人之间含无规律的转换。前方是一扇木窗,待他看到前方的盛世时,止住了脚步。
又有声音同他说,再往前一步,窗便成门,若再走一步,则观成行,观可明哲保身,行则未必。你,想好了吗?
长琴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人告诉他,你已经死了。
长琴垂头,而后又举目望着窗外。
那人回答他,她也死了。
她去了哪里?
那人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似乎暴露了是个女子的事实。
她说:“她来了我这里。”
长琴眸中带了些疑惑。
那人回答他,“‘我这里’是往生”。
带我去找她。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