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
    “我没说谎。”
    “你现在就是在说谎！”
    她坚信自己的感觉，觉得他在撒谎，在发呆, 在想一个人。
    那个人会是大哥吗？
    他喜欢大哥吗？
    她回忆着过往的相处, 觉得他性情过于沉静，除了画画，对别的好像没什么兴趣。他从没聊过他的家人, 他的生活, 他的理想。他无欲无求，低调安静得像是不存在。即便在钟景则身边, 也是如此。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他喜欢笑，可笑意不达眼底。
    她能感觉他不快乐，却也不悲伤, 就是那种飘忽空荡的感觉。
    让人抓不住, 甚至有点担心他会突然消失的存在。
    “我希望三哥哥能勇敢地追求所爱。”
    如果所爱是大哥，她——
    她就放手好了。
    大哥都躲她那么久了，跟她躲四哥哥一样, 爱情只会让他们越走越远。
    这么一想，她都要看开了。
    当然，看开了，心情也不好。
    尤其是二哥哥也不常来了。
    兴许是觉得尴尬吧？
    她的身份确实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尴尬了。
    江云白不知道她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摸摸她的头，淡淡一个字：“嗯。”
    他一直在勇敢追求所爱的东西，无论是绘画，还是家产，都轻易得到了。
    只有大哥，让他欢喜，让他忧愁。
    他又要好几天看不到他了。
    他这次出差，几天会回来呢？
    半个月。
    钟景则这次在工地住了半个月，才回了别墅。按着他的打算，本来是要待一两个月的。可渔灵一直在电话里催促，她等的心凉凉了，还说了再也不要喜欢他的话，才改变了他的想法。他回来后，整个人大变样，许是工地吃住不好，人瘦了很多，还晒黑了。
    渔灵表示：“大哥像是从非洲逃难来的。”
    这话里透着满满的嫌弃，人却是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
    钟景则：“……”
    他拧眉扯开她的手臂，提醒了：“注意距离。还有你的承诺。”
    不喜欢他的承诺。
    当他是兄长的承诺。
    渔灵：“……”
    她现在应了名字中的“灵”字，头脑出奇的灵活：“我又没做什么。这就是兄妹的距离啊。我心中只有大哥，除非大哥心中有别的东西。难道大哥不把我当妹妹而是追求者了？”
    钟景则：“……”
    他被她的话堵住了，想着她喊“大哥”，而不是“阿则”这种鬼称呼，勉强忍下了：“刁钻！胡搅蛮缠！”
    一连下了两个很不好的评语。
    渔灵不在乎，甚至洋洋得意：“不对！我这是足智多谋，灵活多变！”
    钟景则：“……强词夺理！”
    他是说不过她了，扯开她的手，将她按坐到沙发上，问及家中近况：“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学习怎么样？你四哥有没有贪玩？三哥身体还好吗？”
    他关心家中的每一个人，唯独忘了钟玉。
    渔灵还记得他，回答了他的问题后，纳闷了：“大哥怎么都没问二哥？”
    钟景则冷哼了一声：“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他的新闻，还需要问吗？”
    渔灵：“……”
    钟玉近来很忙，接拍了一部古装剧，几张无意中爆出的剧照就窜上了热搜。
    那剧未拍先火，引得粉丝天天去片场探班。
    其中一个叫艾丽莎的女粉丝颇为有钱。
    当然，有钱就算了，还特有背景。
    竟然是某国的小公主。
    因了这个身份，钟玉天天上热搜。
    公主的男人钟毓秀爱情已经霸屏很久了。
    钟景则还没来得及问他这件事，今儿有时间了，就给他打电话，因了一家人团聚，让他来吃饭。
    钟玉是晚上回来的，许是刚从片场回来，还没卸妆，脸上画了妆，浓墨重彩的美。
    钟景则自然还是欣赏不了这种美，言语带着点嫌弃：“一个大男人成天涂脂抹粉，搞得跟妖孽似的，也怪好意思？”
    钟玉：“……”
    有什么不好意思吗？
    他想反驳回去的，可他忍住了：不与糙汉+直男论短长！
    钟玉进浴室卸妆，足用了二十分钟，还敷了个面膜，出来时，一张俊脸炫白的闪着光。
    “二哥哥似乎更好看了。”
    “嗯，不但每天都好看，还好看的不一样。”
    “他要是生活在古代，那什么看杀的卫玠都可以出门了。”
    她不知不觉间，彩虹屁功力都见涨了。
    钟景则听得拧眉头：“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招蜂引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