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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第八十二章贵在气质上
    文旻太子瞟了一眼薛三一眼,淡然一笑,看来这家伙也不太聪明,猜不透人心,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猜不透,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将将少师府的裘公子给捏在手中,这么一会儿功夫,什么关系早就被查的底朝天了而自己却不自知。也是,他连他的目的都不知道或者说知道了却沉不住气,难成气候呀。
    他若是不执著于此画,何必找人过来。可是这也让他肯定,这薛三确实跟李家有些过节不浅,不过李继业刚才还犹豫着呢,听他的提醒,李继业该不会能买五两的立马提价卖六两吧。
    文旻太子看着薛三问,“你有沛竹山翁的画?!”
    薛三楞了一下,脑子懵了懵,实在不知这沛竹山翁是什么东西,就连着沛竹,他都有些说不清楚,他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裘明义笑道,“哎呀,薛兄这么见多识广的人都不知道呀,可真是可惜。”
    薛三道,“还请裘公子,文公子赐教。”
    裘明义呵呵一笑,“薛公子,你高看我了,这种事情我不知道才正常呀?!”
    薛三,“……”裘明义要不要这么实诚。
    李继业到是想要笑,对裘明义的改观了两分,看起来这丫,用她妹的话来说,就是有点脑缺?何谓脑缺,呵呵,就是脑子缺一根弦。
    想了想,李继业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家怎么就有,就有这么一个叫着名号的图,这图可是稀世珍品!”
    文旻太子,“……”
    薛三,“……”
    裘明义道,“就那画,稀世珍品?!你逗我玩?!”
    “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烂到一定程度也是一种境界,李继业笑,“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有些人就好这口。薛公子之言真是诧异的很,所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取的那一瓢,谁知道是不是最好的,可是,自己认为是最好的不就好了。所谓有钱难买心头好,喜欢才重要,只要自己喜欢,就是棵白菜呢?跟别人什么关系呢?”
    文旻太子翻了一白眼,得,他成喜欢一大白菜的太子了。
    李继业似乎一瞬间就找到了推销的快乐之源,兴奋的推销其自己的画,“您放心,谁让我跟裘公子这么熟悉呢?文公子又是裘公子的朋友,天下朋友一家亲,我不会要您高价的,其实就算是这生意做不成,我们也都是好朋友,我是诚心诚意与两位交朋友的。虽然以前我跟裘公子有些误会,只是,误会解除了,就好了呀,我们这年纪,不打几次架,都不叫兄弟呀,对不对,裘兄!”
    “对对对,兄弟!我们就是好兄弟。”裘明义大笑起来。
    一侧的薛三嘴角抽了起来,这什么跟什么。
    裘明义看着文旻太子道,“文兄,你觉得怎么样?不如就卖我一个面子。”
    文旻太子&李继业,“……”
    何颖正直接不客气的问道,“裘公子的面子很大吗?”
    “呀!”裘明义大叫一声,十分不满的瞪了何颖正一眼,“你这家伙,怎么的?老实喜欢跟我唱反调,信不信我抽你!”
    何颖正将剑一抬,裘明义立马蔫了,赶紧的往后退了退,嘴角一抽,“还,还威胁上人了。”
    “两位,两位不用吵,都是来看画的,”李继业挡在中间,“这件事情都是小事儿,我们的友谊才重要,我们先看看画,看画,看画说话。”说完出门来,让人将画取了过来。
    这边,金旺得知李继业取走画,赶紧过来,拉着李继业道一边,问李继业,“九哥,你要卖大小姐的画?!你敢卖大小姐的画?!”
    李继业道,“有什么不敢的,再说了,挂出来不就是为了卖的,哎呦喂,我真不知道,我爹这破画还这么值钱,想想都觉得做梦。六十两,我听说的,这人到底怎么抽?!”
    “做什么梦,大小姐的画本来就……价格可商量好了?”金旺也不好意思说,他家七爷这画,这么丑,跟陈王世子的那副美人图都可以一起并称纸醉金迷之年度最丑!
    李继业也不太确定,“我估摸五六十两,差不多吧。再高出价格,就真的是傻逼了。哎呀,你不要管,先把他换成钱才说,白花花的银子不要,留着这东西拂墙吗?”
    “早晨的时候大小姐还生气,说了,六十两都不卖,这价格,你可得谈好了,否则大小姐发起火,你可想好了。”金旺提醒他,大小姐收拾人的手段,那可不是盖的,卖了她的画,估计她能揍九哥一顿,还是直接上荆条的那种。
    李继业小声道,“知道知道,就这破画,六十两,谁要?!卖出去就不错了。”
    “你可不要作呀,小命要紧!”
    “知道知道,滚回去吧。”李继业赶紧拿起画往回走。
    一进去李继业就将取过来的画小心翼翼的平铺在桌上,口是心非的道,“几位请看这画,浓淡相宜,气质怡然,主要的是文兄所喜的沛竹山翁的真迹,所谓有钱难买心头好,这正是文兄你所珍爱之,沛竹山翁新出品的画,瞧这荷花……咳咳,哎,瞧着字,写的真是温婉流畅,钢筋铁骨,这词,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这词,多美?一股超然的心态悠然而生,心旷神治之味道扑面而来。
    不仅如此,看看看,咱不看这形态,咱们得看它的气质,这精气神,实乃,画中极品,我们这画,他贵,贵就贵在气质上。”他都不好意思说他爹这画如神来之笔,那样太睁眼说瞎话。他心里倒是有些埋怨起她老妹来,就算要坑人,也找个好点的画来坑呀,这画,他是在都不好意思夸。
    文旻太子心里真的生出几分感动,听看着李继业,瞧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脸不红心不跳还能扬长避短的,说出贵在气质,也真是绝了。不过,再一想,这李继业也是个不错的人才,虽然有些世俗气息,可这胡说八道虽然是天昏地暗,却又不让人反感,也真是够人才的。
    裘明义睁着眼睛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说实话,我硬是没看出这画的气质在哪儿?你看出来了吗?”
    薛三看了一眼裘公子,赶紧道,“这画,哈哈,继业兄是来搞笑的吗?这画,我倒是看不出任何气质来,这东西,大街上随便找个卖画的出来都比这个好,这画,不会是你家里人画出来,坑蒙拐骗的世人的吧。也是,你一个能在斗蛐蛐的时候,出老千的人呢,能指望拿出几分真心。”
    薛三回头对着文公子道,“若说,沛竹山翁是什么大人物我不知道,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画出来的东西,至少要能看吧,公子看这画,实在是,有些污眼睛,公子如此天人,这样的东西与您是在万分不相配。”
    李继业看着薛三,笑了一下,“薛兄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上次我赢了,你说我出老千,害我被打一顿,这次呢,一进门就说我府上出来的画挂楼上你说我走后门,如今又将我家的话这次批评的一无是处,我就想问问呢,可是,我曾经得罪过薛三公子?”
    薛三正要开口,李继业道,“若是我得罪过薛三公子,这里给你陪个不是,要是我没有得罪你,你如此的污蔑我,实在是让我跟你做不下去朋友呀。啊脑子不太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薛三公子呢?”
    裘明义也问道,“对呀,李家公子得罪过你吗?你怎么处处针对他!”
    薛三道,“裘兄,我只是实话实说。”
    “哦,那我问问,你哪一只眼睛看见我出老千!我李继业十三岁就在这街上混,你问问,谁家说我赖账扯皮的,我倒不知道薛三公子你长得如何?怎么就被我给坑上?”
    “好了好了!”裘明义道,“这件事情是我不对,给李兄赔不是了。”回头对着文旻太子说道,“这画怎么了?不好吗?李兄一句话说的对,有钱难卖心头好,就是个破烂货,只要我们文公子喜欢,他就是珍宝,对吧,文兄!”
    “裘兄。”薛三要上前解释,裘明义道,“李兄,这画,怎么卖?文兄,你要是没有带够银子,我可以帮你先垫付。”
    李继业&文旻太子,“……”
    李继业咳嗽一声道,“我也不知价格几何,只是刚才听闻有人出价六十两,这个价格,怎么好像也有点低。”
    文旻道,“这价是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