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着用遥控器开灯的契机，打开室内的灯。
    灯一亮，她转头对钟迟津道：“还要看其他……你怎么了？”
    钟迟津的脸红了一片，甚至连耳朵脖子都透着粉。
    “怎么了？”钟迟津跟着姜叶重复一句，被突如其来的灯光照住眼睛，下意识抬手遮了遮额头，闭上眼睛。
    姜叶拧眉拉下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脸，温度明显偏烫。
    “你……”姜叶刚想说是不是生病，忽然嗅到空气中奶油爆米花中夹杂一股酒香，再低头看着一地的黄金铝箔纸包装。
    她松开钟迟津的手，将那盒酒心巧克力的包装拿起来一看：威士忌口味，酒精含量40%。
    不知道邻居从哪买来这么‘烈’的酒心巧克力，加上钟迟津喝不得酒，偏偏一整盒酒心巧克力，十二颗被这位吃得干干净净。
    “……头晕不晕？”姜叶心中叹了一口气，看着对面的人问道。
    钟迟津浑身冒着显而易见的愉悦，眼睛还带着刚才强光照射下引起的湿气，摇头：“不晕。”
    “起来吧。”姜叶率先站起身，伸手拉了钟迟津一把。
    说着不晕的人，明显是醉了，一起身站都站不稳，直接往前倒，被姜叶抱住。
    完全不知道刚才多危险的钟迟津顺势将下巴抵在姜叶肩膀上，蹭了蹭她的颈窝，小声道：“今天很开心。”
    姜叶额头跳了跳，将人推开一点：“扶着我肩膀，慢慢走出去。”
    钟迟津喝醉酒不闹人，只是脑子反应不过来，瞬间降智。
    他听话地伸手搭在姜叶肩膀上，跟着她走出去。
    姜叶将人带出来后，站在客厅皱眉看了一圈，她原本是要扶着钟迟津出来躺下休息，但平时助理并不住在这，只有煮饭的阿姨有时候过来，客房只有一张样板床，连被子都没有多余的。
    至于沙发……
    钟迟津太高，根本睡不下。
    “我扶你上楼，你跟着我慢慢走。”姜叶仰头对旁边安安静静的男人道。
    “嗯嗯。”钟迟津十分乖巧点头，像极了幼儿园听老师话排排坐的小朋友。
    好在他还有点意识，姜叶扶着他走到二楼还不算太吃力，她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带着他坐下。
    “你先躺下休息，我去下面倒点水。”姜叶说完后，钟迟津还是坐着床边一动不动，又不像清醒的样子。
    最后，姜叶蹲下帮他把鞋子脱掉后，面无表情将人按倒在床，再拉过被子替他盖上，自己下楼去倒水。
    她记得上周阿姨过来做饭，有一道特意用了什么蜂蜜，不知道被放在哪里。
    姜叶打开冰箱找了找，不出所料没找到，又去厨房的柜子内翻看，依然未看见。
    不得已，只能打电话给阿姨，问上次的蜂蜜还有没有。
    “哦，蜂蜜呀，我随手塞到客厅的柜子里啦，小姜你找找。”
    姜叶按照阿姨的指示，果然在客厅一个柜子里找到一小罐蜂蜜。
    “找到了没，那是我自己老家里带过来的哩，小姜你要是喜欢，我过段时间再带一大罐来。”
    “找到了，谢谢阿姨。”姜叶关上柜子，“不用，我……”
    “客气啥，我老家的蜂蜜新鲜正宗，市面上买不到的嘞，好啦好啦，我先挂了哈，要去跳舞了。”即便电话挂断，阿姨热气洋溢的大嗓门似乎还在姜叶耳边回荡。
    姜叶拿着那一小罐蜂蜜去厨房，舀了两大勺蜂蜜出来，又倒热水进去，冲泡成一杯蜂蜜水，端着上二楼。
    ……
    钟迟津被按倒在床上，等姜叶把门一关上，他又立刻翻身起床，直挺挺坐了一会，低头摸出自己的手机，啪嗒啪嗒打了一行字，甚至还自拍了一张照片，最后点击发送。
    等到姜叶端着蜂蜜水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机收回去，乖乖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一听见开门声，钟迟津立刻睁开眼，扭头看着门口。
    “喝点蜂蜜水。”姜叶用勺子搅了搅，将他扶起来。
    钟迟津两只手仿佛被被子黏住，一动不动望着姜叶和她手里的杯子。
    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