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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卧房,许颢回身后,眸底温情渐渐敛去。
许颢和绯歌最不同的地方,是他从不以诛心为目的,也不以折磨人的身体和心志为手段。
所以由着随从提着灯笼,许颢不紧不慢的回到许宅这边,看了一眼前院跪了一地或陌生,或依稀熟悉的面孔,许颢眼神无波,平静的仿佛这些人并不是来刺杀他的一般。
“庶子安敢猖狂,还不放开我。”二房长子见许颢来了,先是心中一惊,随后便是声色厉荏的朝许颢咆哮。
许颢皱眉,想到已经睡着的绯歌,对身后的随从道,“太吵了。”
那随从闻言,将手中灯笼递给旁人,上前几步,伸手撕了二房长子的衣衫就将他的嘴给堵住了。
刺杀的原因,不用问。许颢也懒得问。
“天亮后,连着供词一道送府衙。”许颢视线从那双恨不得生吞了他的眼睛前移开,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寡淡,“长房嫡子的案子也应该破了。”
随从恭敬的应是,没有半分怠慢。
“唔唔唔,唔唔~,唔。”
二房的这位长子可听不进这些话,看向许颢的眼神都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他们就应该斩草除根。
“种因得因,种果得果。一念起,万事生。”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许颢又是一笑,“你应该庆幸,你还能活着等到我来安置尔等去处。”
庆幸当今重审睿亲王一案,庆幸绯歌有了身孕,否则这些人一进来说不定就已经身首异处了。哪还有机会见官将往事种种道了清楚明白。
第144章 第 144 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睿亲王这股风不刮得上上下下全都彻骨寒, 夺去半斤髓是不会停下来的。
这种时候许家人敢见官吗?
自然是不敢的。
一但见了官, 无论当初孰是孰非, 他们许家二房都不会落个什么好下场。
所以此时听到见官, 二房这位注定要袭爵的长子扭动的更剧烈,也唔唔的更没完没了了。
他想要求饶,又放不下身段。想要威胁,又说不出话来。
他瞧不起许颢庶子出身, 又嫉妒许颢这般出身就算出家为僧也能医术了得, 名扬京城。
当初他不是没想过收拾一个出家的小和尚,可是动了几次手都没成功后,他就怯了。
他想是不是佛祖都在保佑自己的门徒这才总是阴差阳错, 事与愿违。
后来许颢做了苦行僧苦修游历,他也渐渐将这个人从记忆中拔除,然后让他想不到的是, 睿亲王含冤到上天降下天谴的地步以及当今又下旨重审睿亲王谋逆案。
再之后, 便是许颢还俗的消息也传出来了。
族老的那些安抚主意...将心比心,他若是许颢, 不拿到爵位是绝对不会罢手干休的。可若是为了安抚他还了爵位,那他们二房呢。
徒惹一场笑话,最后鸡飞蛋打?
不, 他不同意。
只有人死了,才能百事消。
眼中没有悔恨, 有的是满满的恶毒杀气。跪在地上还不老实, 挣扎到被人踩趴下的人并不值得许颢多费心神。
“你最好不要这么看我。”顿了顿许颢提醒这位堂哥, “有人不喜欢你这样看我。”那个小女人可不是个好脾气的。
说这句话时,许颢脸上神情不由从冷到淡漠转到了温暖温和。
他的绯歌呀。
是他在人间唯一眷恋的温暖和执着。
听不懂许颢这话中的意思,却听清了这句话里的缠绵和警告,于是这位许堂哥眼底除了杀意还有一份浓浓的鄙夷。
这么一副长相定是靠上了什么大人物。
京城南风盛行,许堂哥这么想也不算错。然而他却没想到‘包养’许颢的会是睿亲王唯一的闺女。
还是可以为了许颢让别人要死要活的那种。
没有动用私刑的习惯和想法,许颢过来看了一眼这些人,说了处置方法便转身离开了。
一别数月,他更想抱着她好好的睡一个香甜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