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个性就是力量，拥有多个相互补助个性的敌人，简直是立在了不败之地上——如果婆什迦罗没有这样果决地斩杀敌人，一旦陷入围攻，汇聚而来的敌人顷刻间就能将他撕成碎末。
    不，倒不如说，很多人都觉得，婆什迦罗能多撑一秒——
    都像是奇迹。
    但这样的奇迹偏偏还啪啪啪地执着地打起了所有人的脸来，它仿佛无比傲慢地说，这不是奇迹，发生在这个少年身上，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常态了。婆什迦罗的旗帜所指向之处，无人是他一合之敌，或刺或劈，或挑或砸，婆什迦罗硬生生地杀出了一条道路。
    死柄木弔都为此懵了。
    “你杀人了？”婆什迦罗的目标难道不是成为职业英雄吗？他为什么可以这样毫不犹豫地斩杀敌人？即便是欧尔麦特，在他作为职业英雄的生涯里，也是没有杀过人的——他自己以为他杀死了afo，但afo还是活下来了。作为职业英雄，他们怎么可以有道德瑕疵！他们怎么可以是刽子手？死柄木弔几乎崩溃般地质问婆什迦罗，“你知道杀人是怎样的罪行吗？”
    “愚昧——！”
    婆什迦罗竟然回答他了。
    那位大半个身子都笼罩在纸箱子之下的少年，将旗帜尖端对准了死柄木弔，他的语气是这样坚决，声音是这样果断，每一个字都仿佛铿锵有力的金属撞击之声：“这世间岂有不背负罪孽之伟业？”
    ——什么？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能拯救所有人的法理——”
    婆什迦罗说这番话的语气，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王者随意地点评臣子的业绩般淡然，“如果连这样的罪孽都不肯背负，所谓拯救，只不过是孩童在睡梦中的呢喃罢了。”
    87、Chapter 84
    音量不高。
    但每一个字都仿佛雷鸣之声爆裂开来。
    正处于婆什迦罗对面的死柄木弔, 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丧失了言语能力。不是正处于他这个位置, 是很难想象死柄木弔此时此刻承受了多么可怕的压力——而死柄木弔从来都不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优秀的人。
    救……救救他啊！
    这个情景太奇怪了。
    一面倒的屠杀看起来是挺震撼, 但这种程度的“损耗”, 原本就已经纳入了计划的变数中，或者说，连这些敌人都解决不了，才会令人奇怪——
    他可是婆什迦罗。
    虽然死柄木弔很希望礼花炮能解决他的个性。
    但婆什迦罗仍然拥有非常强大的战斗能力……
    这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
    只有真正对个性十分了解的人，才会发觉个性的不足之处。
    巧合的是，死柄木弔的老师afo，恰好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对个性非常了解的人, 拥有“夺取”个性的他, 曾经拥有、使用、组合过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个性。虽然手段黑暗, 但如果要在这个世界上寻找到比afo更了解个性的人，基本不可能。而同样也只有他，仅仅将个性视作手段，而非核心。
    和其他崇拜婆什迦罗太阳个性的群体不同, afo最看淡的就是他的个性。
    个性强悍固然很好。
    但只要afo想要，什么样的个性弄不到手？
    婆什迦罗身上更可贵的品质, 是他从来没有将个性奉为至高。即便拥有了强大的个性, 他也从来没有放弃对自己的高标准强要求, 一直在努力的磨练自己。他的技巧，他的战斗力，他的言谈举止——人们将这一切努力都归功于婆什迦罗有一个强大的个性, 那才是最令人发笑的地方。
    雄英运动会“废掉”了婆什迦罗的飞行能力，婆什迦罗前进的速度，可曾慢下半分过吗？
    若是认为消除掉婆什迦罗的个性，就能除掉婆什迦罗……
    那才是最搞笑的事实。
    死柄木弔没有对此建立清楚的认识，但之前火焰汹涌而下的记忆太深刻，总令他不自觉地将婆什迦罗的战斗力往夸大的方向想——虽然和婆什迦罗的真实战斗力对比起来，也没有夸大多少。
    所以，死柄木弔也从来没有指望过，能通过那群炮灰们解决掉婆什迦罗。
    但……但这样也太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