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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啊!皇上看了不知该有多高兴,皇上一开心,还会少了他们这些奴才的赏吗?
他一改之前严厉的面孔,笑呵呵地说:“小春啊,跑这一趟你也辛苦了,先回去喝点茶休息休息。”
小春憨厚地说:“师傅,奴才不累。”
周福海声音加重几分:“你累了!”
小太监吓了一跳,不懂师傅怎么又变凶了。
“那这个香囊…”
“你回去休息,师傅帮你交给皇上。”周福海表现得极其善解人意。
小春不好推辞,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待他走远,周福海立刻喜气洋洋地敲门进殿。
埋头苦干的皇帝大人听见动静,飞快抬头。手上朱笔轻顿,滴了滴墨在折子上。
“她说什么了?”
那丫头难缠,得理不饶人,又娇气,惹了一点点都不行,很不好对付。
该不会哭唧唧地求他去陪她吧?
如果她哭了,下午他还是抽空去趟披花宫吧,免得她把眼睛哭肿,又要找他闹腾。
周福海:“娘娘什么也没说…”
什么都没说?!
他可算是把这个女人看清了!白疼了这么久!
就在皇帝气得快爆炸时,周福海及时灭了火,笑道:“她是什么都没说,不过娘娘有东西想给皇上。”
哦。
“拿来。”简单粗暴。
周福海赶紧上前,捧着香囊递上。
红色,俗不可耐。
鸳鸯戏水,庸俗至极。
皇帝嗤之以鼻,打开香囊,里面装着半袋红豆。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肉麻!
红豆间隐约露出一抹白色,景珏抖了抖袋子,揪住它往外轻轻一拽,扯出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两行字。
第一行: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下附一行小字:风里雨里,被窝等你。
徐子怀到底是怎么养出这种没羞没臊的女儿的!
荒唐!
不知所谓!
周福海奇怪地看着皇帝,只见他耳根泛红,手越写越快,笔下生风,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倍。
袋子里装了啥?这么振奋人心…
很快,景珏面前改完的奏折堆成了小山,他英挺的脸庞在奏折间若隐若现。
“周福海,前几天你不是想要那个粉彩花瓶?”
他身躯一震,点头哈腰道:“奴才不敢…”
“那就算了,本来还想把它赐给你的,既然你不想要…”
“想要想要,奴才想要。”见要翻船,周福海也不再装模作样了。
“坦诚些不好吗?”皇帝大人批评道。
要是人人都像琛儿一样老实,世界该有多美好啊。
河东道的刺史参了平阳郡尹一本,说他贪图享乐,刚纳了第三十二房小妾。
这些事儿上书给他看干嘛??
皇帝御笔一批,潇洒写下三个字:知道了。
*
景珏到披花宫时,恰好撞上徐碧琛难得一回的风雅。
“琛儿今日…”他斟酌了下用词,缓缓道:“没吃饱?”
徐碧琛:“没,妾身刚刚才吃了万年青蜜制奶猪、燕窝如意肥鸡、鲜虾丸子…”
皇帝酸溜溜地说:“你也不怕长胖。”
先帝提倡节俭、养生,向来要求‘夜不可饭食’、‘每餐兼菜蔬食’。荤素要搭配,不可随心所欲的吃食。继承大统后,他每顿饭必须荤素各半,哪儿能享受这样的全肉盛宴。
她放下笔,表情严肃。
“珏哥哥,是你叫我多吃点的,你还说要给我修一座翡翠黄金屋!”
“都说君无戏言,那…”
“你现在不还瘦着吗?等你真长胖了,朕绝对履行诺言。”景珏努力为自己所剩不多的威信辩护。
徐碧琛想了想,觉得皇上最近已经很辛苦了,不应该再为难他,于是她勉强‘嗯’了声。低头继续画画。
“在画什么啊?”景珏自讨没趣,踱了几步,朝她靠拢。
一丛芙蕖自水面探出,枝叶舒展。墨笔细细勾勒,淡墨施出花叶,□□轻疏,亭亭玉立。
数朵莲花已悄然怒放,还有一些菡萏躲藏其间。
水波微漾,花丛下一对戏水鸳鸯,交颈缠绵。
最后几笔一收,一副《鸳鸯戏芙蕖》成型。
琛妃别过头,一动不动盯着他。
景珏被盯得发毛,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在脸上摸了把:“朕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难道她把墨汁敷到他身上了?
少女委屈得很:“你没夸我!”
她捏住宣纸两个角,把它提起来,说:“难道琛儿画得不好吗?”
平心而论,画得竟然真的不错,景珏都觉得自己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他好笑地说:“谁会到处说自己画得好,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