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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多女子,官府早就查到这座销金窟头上了。
“难怪了。”
难怪谢云臣要和他说,太平府有变。
这里,恐怕从根源开始就烂了。
趁热打铁,窝在里头什么也问不出来,徐碧琛利落起身,对他说:“景兄,你在里面等我,小弟出去探探虚实。”说罢,潇洒出去,头都没回一下。
景珏:你这代入可太快了。
一秒入戏,在小娘子和俏公子中间切换自如,他都惊了。
*
没了景珏在一旁碍手碍脚,徐碧琛简直如鱼入水,畅快得很。
她捏捏腰间鼓鼓的钱袋,欢快地想:还是彤云想得周到,知道为我备好钱财。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寸步难行啊。
她眼珠子一转,从钱袋里取出两锭银子,在指间随意把玩。
倚春楼里的姑娘目标都是很明确的,可别跟她们谈什么情啊爱,给钱就行。见着她这么气派,不知多少双眼睛黏在了她身上。
徐碧琛笑眯眯地招招手,一个个子高挑的绿衣女子受宠若惊地朝她走来。
“公子叫奴家?”她站在徐碧琛面前,还比她高半个头。
“姐姐生得真美,不知如何称呼?”小公子态度极好,和往日那些轻贱她们的恩客大不一样,女子心扑通扑通地跳,羞怯道,“奴家清歌。”
“人如其名,姐姐的名儿和人一样妙。”徐碧琛拍手称绝,亲热地握住清歌的手,温柔摩挲。
清歌在楼里也待了几年,历尽千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却还是很快沉溺在小公子的甜言蜜语中。
她二人手牵着手,出了正厅,到了花园里,寻一处树荫下的石桌坐下。
“环姿艳逸,仪静体闲。在下瞧姐姐与其他姑娘不太像,不知你来这儿可是有什么苦衷?”
清歌没料到他如此看得起自己,眼眶一热。
“奴家…奴家没什么苦衷。”便是有,她还能说出来吗?自己早已是残破之躯,就算倾诉一切苦楚,也改变不了现实了。
徐碧琛安抚地为她擦掉眼角泪珠。
“姐姐不愿说,我就不问了。”她温声细语,好像能够宽容所有罪孽。
清歌愣了愣,心底一慌,莫名地感到恐惧。
她害怕,害怕小公子真的以为她是为了虚荣出卖身体的下贱女人。
“其实奴家入楼,并非出于己愿…”她喃喃道。
小公子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让她安心很多。
“父亲去世后,娘为了养活几个弟弟,将我卖到一个达官贵人的府上做丫头。最开始一切都好,虽然做的是粗活累活,但总归是靠力气赚钱。后来老爷醉酒,占了奴家身子…又瞒着夫人,把我送给了另一个老爷。那老爷将我玩腻,转手就扔到了倚春楼,从此…”说到伤心处,清歌哽咽一下,继续道,“身不由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徐碧琛义愤填膺:“岂有此理!燕律规定,女子入楼必须是心甘情愿才行,你的卖身契都还在别人府上,怎么能将你送到青楼?在下立刻就去告官,让官老爷把这黑心肠的肮脏地方查封了!”
清歌急急拦住她,道:“公子好意,奴家心领了。只是受此苦的不止清歌一人,楼里大多数姐妹都是被迫卖身,而且…官老爷自己都参与其中,哪儿会为我们做主呢?您这一去,如羊入虎口,万万使不得。”
“官老爷都做这种事情?”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
绿衣女子苦涩地说:“正是。前些日子楼里来了个妹妹,死都不肯营业,被鸨母折腾一番,不堪受辱悬梁自尽了。奴家听人说,她就是从知府大人那儿送过来的。”
“岂有此理!当官的不为民做主,反而欺男霸女,简直…简直荒唐!”小公子气得头发丝都立起来了。
“公子心地纯善,清歌感激不已。可惜官商勾结,知府等人在太平府的势力之盛,非常人所能及,请您顾惜自己,千万别趟这浑水。”
徐碧琛又说:“苍天有眼,我不信没人治得了他。”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也许太平府外真有大人能治住他们。可在太平府里,知府与贺员外沆瀣一气,为非作歹,实在是无人能降服…”
“贺员外又是个什么东西?”
清歌说:“奴家没见过他,但我有个小姐妹曾经伺候过他,听说他把妹子嫁给了知府大人,两家结成姻亲。知府在官场上给他便利,贺员外又借着官威鱼肉百姓,其中门道,万般复杂。”
小公子垂眸,哼了声。
“邪不压正,他们不会笑到最后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我的基友们日更6000,我落下了不学无术的泪水
☆、交锋
塞了两张银票在清歌手里, 小公子笑着说:“女子身上留些钱傍身总是好的, 姐姐多保重身体。”
像她这样的可怜人数不胜数,虽不可能一一拯救,但相遇即是缘,能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