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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正愁对手寥落,无人可与她一战。
心头白月光,要不已经嫁作人妇,要不就是命丧黄泉,横竖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倒要与这命运争一争,看最后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的到底是谁。
可珏哥哥,你也要做好觉悟才是。
待你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时候,就晓得求而不得是什么滋味了。
她向来记仇,过去如此,将来亦如此。
*
栖凤宫中。
季宝儿头发凌乱,无暇的肌肤上映着个大大的手掌印。她正在院子里头勾着腰洗衣服,听到身后微弱的响声,吓得瞬间挺直背脊,讷讷不敢言。
“洗干净了?”惜春朝她走近,她每靠近一步,季宝儿心都要颤两下。
“洗干净了。”浓密的睫毛垂下,女子淡淡地说。
她心底其实很害怕惜春靠近。这几天被她层出不穷的手段折磨了个遍,季宝儿一听到她的脚步声就下意识地想逃。
但她还有一丝尊严,这丝尊严不允许她露怯,也不允许她退缩。
哪怕现在已经失去所有依仗,她也不愿意对一个贱婢低头。
“哦?”惜春冷冷地看了眼洗衣盆,一脚将它踹翻。之前刚洗完的衣裳就这样滚落在地,沾上黄泥。一上午的苦工都白费了,全部得重新清洗。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季宝儿逐渐麻木。
她一双纤纤玉手被冷水冻得又红又紫,稍碰一下就钻心地疼。
“我会重洗的。”她蹲下,把衣服一件件地捡进盆里。
见她被这么折腾都不动气,惜春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拽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旁边一拖。
季宝儿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你还以为自己是宝嫔?呵…皇上是不准备再让娘娘出去了,你在这栖凤宫,一辈子都没出头之日!宝嫔,哈哈哈哈,跟我这种奴婢有什么区别?”
惜春猖狂地笑,笑出眼泪。
“害人终害己,若不是你娘娘会落到今日这个下场吗?”她眼神怨毒,眼里藏着说不尽的苦楚。
宝嫔忍不住嘲讽道:“你情我愿的事,何必赖在我一人头上?”
她是有恶心不假,可虞贞自己若没有被说动,怎会惹怒皇帝?
说白了,她二人蛇鼠一窝,谁都不是好人!
惜春怎么会不晓得娘娘是自己把自己作到这个地步的,可她能怎么办?娘娘再落魄也是她的主子,她不能怨,不能骂,不能恨。
数不尽的仇恨埋在心底,只能向季宝儿发泄!
皇后心死,终日闭门不出。如今这偌大的栖凤宫,除了她和几个宫人,再也没剩下别的。
没人管她如何折腾宝嫔。
“娘娘不同你计较,不代表我们不会。”惜春蹲下,举起巴掌。
啪——
落在她红肿的脸颊上。
季宝儿被打得头往一边偏去。她指甲死死抓住地上的泥,心里疯狂呐喊:杀了她!杀了她!!
若她有幸再得上天庇佑,定要把这贱婢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害她至此的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
作者有话要说: 更不动,差点想就写1500字
QAQ 妈妈咪哦
☆、还礼
徐碧琛从置物间出来, 回到房里。
彤云、桃月都在门口守着等她归来。琛妃一进屋, 就笑容满面地说:“去,给本宫找个画师过来。”
“还是安画师吗?”桃月问道。
“不,随便寻个擅丹青的就行。”
“时辰有些晚了,要不明天再请吧?”彤云给主子沏了壶茶, 劝道。
她态度却很坚决,一脸柔和笑意, 眼底都是明媚春光。
“就今晚, 越快越好。”
桃月闻言, 找了个脚程快的小太监, 让他赶紧去请画师。
小公公知道主子下令下得急, 以为有很要紧的事,容不得耽搁, 因此用了比平日更快的步子狂奔。从披花宫到翰林图画院, 不过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喘着粗气,刚刚将嘴一张:“奴才是披花…”
“可是娘娘有事?本官可以去。”
“我也有空。”
“本官也可以!”
他话都没说完,在殿中值班的几个画师便争先恐后地喊了起来。
“…诸位大人若有空闲, 请随奴才去一趟披花宫吧。”他咽口唾液, 暗道这就是宠妃的力量, 人人都想攀附。可比他以前在其他地方做事爽快多了!
大家都想去,互不相让, 哪儿能这么容易决出胜负呢。
田画师捻捻胡子,故作不经意地说:“望月楼是我设计施工的。”
小公公立刻投去敬仰的眼神,那可是望月楼啊!登临可望月, 伸手摘星辰,没想到出自眼前这位白发苍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