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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之躯,怎么能天天泡在这厨房里呢?”彤云振振有词,为自己的行为找到理由。
“民以食为天,就算进了厨房又怎么样?”内心有一个厨子梦的徐碧琛立刻反驳。
“可是宰杀牲畜难免与仁违背。”小古板彤云苦口婆心地说道。
“嘁…”她嗤笑一声,不屑一顾,“怎的你也信儒家这套说词,不亲手宰肉便不叫犯杀孽?那每日吃的那些肉食算怎么回事。仁在心中而不是浮于表面,难道我不做饭,还能够不吃肉吗?”
同样是杀生,间接与直接又有什么区别?既然想做一个冠冕堂皇的仁义者,何必要吃肉?不如一辈子吃素算了。
她撇撇嘴,对这套酸臭的说法很没有好感。
不过徐碧琛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就算把食材都给了她,她也不会做馅料,而且这扁食的精髓就在于这个肉馅,如果馅做的不好吃,恐怕她也难以下咽。
在兴趣和口福之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回到房里,耐心的等待一阵,御厨抬了一盆和好的馅料进来。
“是什么馅的?”徐碧琛问道。
何神厨眨眨眼说:“当然是娘娘您最爱的菌菇木耳猪肉馅。”
徐碧琛欢呼道:“天啊,何神厨你最好了。知我者,何神厨也!”
为了达到自己动手的目的,她拒绝了御厨帮忙的想法。只让桃月、彤云来帮忙包扁食。
说是帮忙,其实她自己才是干活最少的人,大部分都是两个宫女包的。
对于自家主子有几斤几两,彤云比谁都清楚,女子盯着那擀好的面皮傻傻发呆,她偷偷地撇了眼旁边的宫女,学着她的动作,用筷子夹了一坨料到皮的中间,再将皮合拢。
别人将手捏了捏,很快扁食就出了几个褶子,可是轮到她动手,不仅合不拢,扁食很快散了架,而且肉馅儿还从旁边漏了出来。
桃月拿手绢替她将手边的脏污擦干净,道:“您的馅儿包多了。”
徐碧琛狡辩道:“馅儿不多不好吃。”
“贪多嚼不烂,您包太多,这个皮儿包不住,最后扁食一丢进锅里就会散架哦。”
“那…那我少包点。”
她又夹了一坨肉馅,可这次馅是少了,剩下的皮又太多了。
徐碧琛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四周,桃月憋着笑对她说:“主子您先看我们怎么包。”
徐碧琛脸微微一红,她从小就聪颖过人,连教书的夫子都赞誉她若身为男子,定力压天下群雄。可老天终究是公平的,给了她一个聪明的脑袋,却剥夺了她在厨艺上的天赋。
那么简单的包扁食,她愣是看了半天学不会。
幸亏宫人们耐心,慢慢地教导她,折腾废了好几个扁食才逐渐包得有模有样起来。
第一个扁食在她手中成形,虽然包得还是不伦不类,但好歹已经勉强有了偃月的形状。
这次馅儿也不多不少,比之刚才进步很多。
徐碧琛默默的记下了馅的分量,下一次又包这么多,扁食却没刚才鼓。
“为什么会这样?”她拧着眉,很严肃地看着手中小巧的面皮元宝。
“因为您刚刚拿的面皮比上一张大。”
“喔!”她恍然大悟。
桃月感慨万千,平日里心细如发的娘娘一遇到这些事儿,那脑子就仿佛停止了转动似的,果然人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物。
可主子在厨艺上的拙笨,反而让人觉得更加亲切。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露出一点这个年纪应有的天真。
又包了两个,徐碧琛突发奇想,拍拍脑袋道:“民间是不是会在扁食里包一个铜板,以寓意财源滚滚?”
彤云比桃月晚进宫,她算是在民间长大的,因此对民间的习俗,比宫中的女子更加了解。她点点头,说:“民间确实有这样的习俗,娘娘问这个做什么?”
徐碧琛眼珠一转,狡黠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
景珏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喷喷的肉味。
“又在吃什么好东西?”
他觉得这丫头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他整日忙着上朝处理朝政,可这姑娘倒好,天天待在宫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关键是还没人敢管她。
宫里的妃子现在都学乖了,没人敢惹她,而母后又操心着长乐的事儿,压根不管宫中事务了,现在可不就是她最大了吗?
徐碧琛用扁食沾了沾醋,送进嘴里咬了一半儿,那鲜嫩的汤汁顺着截口流出,她及时用手帕接住,说:“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妾身想吃点扁食嘛。”
哦,扁食?
盛京位于黄河以南地区,比起北方来说,没那么经常吃到这食物,所以乍一听,景珏还觉得有些稀奇。
“什么馅料的?”
徐碧琛坏心眼的说:“韭菜大葱味!”
…这名字一听就很重口。
他一阵无语,调侃道:“你的口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