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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
“…姑娘金枝玉叶,奴婢不敢。”
徐碧琛都快哭了,探出头,试探地问她:“那,换间屋子?”
丫鬟嘴角抽抽,苦笑道:“此事太大,奴婢做不了主。”
“你总得给我解决吧!老鼠在屋子里拱来拱去,我心里害怕,管不住自己的嘴,很有可能叫一晚上。既然你没办法帮我处理,我只能…”徐碧琛作出一个张口的动作,那丫鬟赶紧制止:
“别!别叫啊!”
她刚刚那叫声比女鬼还凄厉,能把人弄得汗毛倒竖,要是保持这种状态叫一晚上,大家都不用睡觉了。
估计就算睡着,梦里也是冤鬼索命,百鬼缠身。
丫鬟斟酌一下,对她说:“奴婢那儿还有些闹耗子的药,您若是不怕,我可以…”
“不怕不怕,只要能让它们从我眼前消失,我什么都不怕。”徐碧琛立刻接话,恨不得马上就把药抢过来,闹死屋里所有耗子。
“那你等等我。”
说罢,丫鬟转身跑出去,没一会儿拎着两包药袋进来。
她很不放心,再三提醒:“这药可毒得很,姑娘小心些用,别误食了。”
徐碧琛甩她一个眼神,道:“你就放心吧,我再怎么样也不会缺心眼到这种地步的,这可是毒药呢!”
谁会没事乱吃毒药?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没人赶着趟去闹自己。
也是,这么大个人了,应该不会犯如此愚蠢的错误。婢女点点头,打了个呵欠,把门锁上,回房去补瞌睡。
徐碧琛打开药袋,匀出一部分放到房间各个角落里,等检查完没有遗漏,才抚着胸口重新上榻睡觉。
梦里好像听到了几声耗子的惨叫,她弯弯唇,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第二天醒来,她揪着头发坐起,睁着一双惺忪大眼,迷茫地盯住一处发呆,神情恍惚,脑子里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冥想完毕,从床上下来,端起洞口前的青花碗,把里面的两个大白馒头拿出来,随便啃了几口,又把剩下的丢回碗里。
没味道,硬邦邦,远不如中午那顿好吃。
被关在这儿,既没有自由,也没有消遣,每天唯一的慰藉就是中午那顿小米粥。
还真别说,这里的厨子手艺不错,哪怕是碗什么料都不加的白米粥,也能熬得香软可口,让人吃完一碗想第二碗。
比起中午饭,早膳和晚膳可就显得太敷衍了。
不过徐碧琛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平民百姓没什么条件,一般只吃两顿。她自己家里有权有势,从小三餐匀净,讲究按时用餐、食材搭配、荤素有度。什么时令吃什么菜都有一套严格的规定,被抓到这儿当阶下囚,原本都以为没饭吃了。谁知不但没饿着她,还将就她的习惯,每日按时送三顿饭来。
虽都是馒头白粥,但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期。
吃完饭,趴在桌上发了会儿呆,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苏醒,天已黯淡,房内漆黑一片。
徐碧琛直起身子,舒展了下手臂,凭着记忆走过去,将灯一盏盏点燃。
随着烛光越来越亮,她的表情也越来越轻松。
只要不是完全的黑暗就好,待在黑暗中太久,人会迷失自己,会沮丧,也会害怕。
她倒杯茶水,直往嘴边送,想压压惊。
饮完水,拿出个苹果笨拙地削皮,削到一半,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徐碧琛无奈,头都不想抬。
谢咎是不是有病?她又不是他娘,怎么有事没事就往这里跑。
一只手‘唰’地出现在眼前,他放下一盒棋子,淡淡道:“陪我下棋。”
她佯装困乏,眯着眼睛说:“困得很,下不了…”
“你若胜我,给你置办话折子。”
徐碧琛心头一喜,面上保持为难的神色,讨价还价道:“啊…市面上卖的我都看得差不多了…”
“带连环画那种。”
“好!赶紧来。”话音刚落,她立即跑到对面坐下。
谢咎一双媚眼微瞋,讥讽含笑,掀了坐榻中间的黑布,露出个方方正正的棋盘来。
他持黑子,徐碧琛持白子,厮杀对抗。
两人一个赛一个的狠,落子无情,杀得个你死我活,戾气冲天。
谢咎脑子转得极快,棋子落得也快,可惜他的对手恰好也是这样一个天赋型棋手。你来我往,没哪边讨得了好。
徐碧琛胜在心细如发,走一步想五步,心里能迅速演算接下来即将出现的多种棋路,从而提前做好防备。而谢咎胜在超乎常人的果决,他完全不吝惜棋子,该舍即舍,力求围猎对手,是种杀敌一千自毁八百的下法。
僵持了一个时辰之久,徐碧琛抹了把汗,给自己添了点茶水。
她渴,谢咎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把杯子凑到嘴边,一口饮毕。
眼看男人喉头一滚,茶水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