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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她已经无法看清楚他的面相,更没有办法以此来测吉祸。
所以如今只能让人不停地出去打听消息。
“夫人,夫人。”荷花气虚喘喘的冲进来,“公子赢了,那妇人无罪。”
然后一面与海棠说起此案子。
这夫妻因为是外来人,丈夫跟着大家一起打渔不过才半年,那海中生物数以万计种,如何能一一认得齐全?所以他那篮子带回来的鳝鱼,里面有望月鳝。
望月鳝含有剧毒,食之必然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夫妻俩都不认识,只当是寻常鳝鱼。
所以最先吃的男人就被毒死了。
也顺便发现,给男人鳝鱼的是个五十出头的鳏夫,儿女已经成家。
因为大家一起捕鱼,他见男人媳妇总来送饭,不免是生了几分不该有的心思,对方夫妻俩又是外来人口,因此才如此大胆。
“本来已经陷入死胡同,公子却发现那些鳝鱼,有几条总是抬着头的,便专门去请了老渔夫们来辨认,方晓得是望月鳝,那老鳏夫也是做贼心虚,死了人到底害怕,这刚审问,他就自己招了。”
荷花说完,见海棠不但一点不高兴,反而比刚才还有担心的样子,心中犯难,“公子赢了,夫人为何不高兴?”
海棠如何能高兴起来?这就是一盘开胃小菜罢,明日还不知会面对什么呢。
贺飞龙乃瞻州地头蛇。
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而且从这案子里可以看出来,瞻州人是何等的排外,贺飞龙又是本地人,与这各大家都有交情,纵使他明日真的履行赌约,将大权归还给陆言之,可下面的人如果不服从不配合,陆言之跟个光杆司令又有什么区别?
还有那孙昂然,原本是个靠谱的,可是这遇着事情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如此,她哪里还能高兴得起来?
果然,她能想到的,陆言之也想到了,回来哪怕脸上带着笑,可海棠也能瞧见他眉宇间隐着的忧愁。
于是便道“我已经将剑心去召集北安王府的府兵,若是那贺飞龙真敢如何,咱们便来硬的。”
陆言之听得她的话,心里自然是宽慰的,不过这哪里是打打杀杀能解决的问题,这杀了一个贺飞龙,还有第二个贺飞龙呢?不然贺飞龙一个小小的七品把总,为何如此大胆?
说到底还是他背后的人。
可是现在他背后是谁,陆言之都还没摸到,就开始暴露自己的底牌,那么这盘棋,一开始他的各条路都被明晃晃的放在对家的眼里,还有什么胜算?
“先不用,咱们还没到了那个地步,也让他们注意些,莫要泄露身份。”陆言之摇头拒绝,顺势将海棠搂在怀里,“让你们跟我受苦了,不过别担心,什么大苦大难没熬过来,你放宽心,莫要再像是今日这样担忧我。”
他的妻子,不是娶来跟着他每日提心吊胆过日子的,而是宠着爱着的。
海棠一肚子担忧的话,再听到后面那句后,忽然开心地笑起来,“好,以后不管你了,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这瞻州的云家陶家平家,还有那些小官太太们,我都不打算去拜访,也不打算设宴请她们上门。”
陆言之当然是赞同的,但偶然听到这话的荷花,纳闷了,暗地里偷偷问海棠,“夫人,您若是不与这些夫人来往,如何能帮到大人?奴婢听说,这夫人们吹枕头风挺厉害的,夫人您会的东西那么多,随便给她们画个妆说不定就收服为己用了。”
海棠听得荷花这话,忍不住笑起来,“你哪来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都说什么?何况你要知道,你家夫人我不但是堂堂有着高品阶的郡主,还是这瞻州最大的官夫人,凭什么要我上门去见她们,又为何要我请她们来?何况有句话叫敌动我不动,她们就会着急了,着急了,自然会自己找上门来,夫人我的手段那时候再用,总比主动送上门去要昂贵,知道不?”
荷花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敌动我不动的?只得迷糊地点着头,“晓得了。”
“你晓得个鬼哦,这么敷衍的表情。”真真是个傻丫头。
话说此刻那贺飞龙的府上,正迎来一个神秘客人。
此人也不是旁人,正是那心心念念想来瞻州干一翻大事业的宋子千。
只是可惜他陷害陆言之不成,二殿下为了脱罪,直接将他给舍弃。
本来还庆幸拿大哥的骨血要挟着镇安伯,让镇安伯吊着那口气。
镇安伯没死,那宋子千这镇安伯唯一继承人的身份是在的。
谁知道傅现那狗东西刚进京城,就开始推行新政。
他先是劝说老并肩侯主动交出侯爵之位,然后第一把刀就砍像了镇安伯府。
宋子千做的那些事情过于胆大妄为,如何也掩不住,镇安伯府没了,他也成了那弑兄杀父的恶徒,只能逃出京城。
本来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什么都没了,没想到却收到二殿下的密信。
原来二殿下那时候推他出去,是想给他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