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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一起,牢牢抓着他腿,抖都抖不下来。
“箫哥”楚天阔欲哭无泪,求助看向陆以箫。
一直抱臂看笑话的陆以箫,没去帮他拿下来,对着滚落一边的骷髅头幽幽说,“在船里埋了两千年,很寂寞吧。”
寂寞到,跟活人玩着小小的恶作剧,都舍不得放手。
楚天阔扶着墙壁,手脚俱软,扭着头不敢看自己小腿上挂着的零部件,声音发颤,“箫、箫哥,你跟它们说话,它、它们能听得懂吗。”
“万物有灵,”陆以箫蹲到骷髅头面前,一本正经,“更何况沐浴灵泉一千年,我觉得这船上的每一样东西,即使没开灵智,也具有了灵性。”
楚天阔虚着眼偷看,地板上白森森的骷髅头,眼部位置忽然亮起了荧荧绿色的鬼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楚天阔浑身一抖,像是壁虎一样整个人软软趴在了墙上。
“这艘船上枉死的你们,”陆以箫淡淡道,“这么多年了,还在怨恨吗?或者不甘,或者无路可去。有缘遇到,我们之中有个佛修。待此间事了,或可渡你们一程。”
“是转世投胎,还是继续留在这暗无天日的海底。你们可以自己决定。”
话音刚落,那两簇粼粼绿火闪了闪,一下归于寂灭。而抓着楚天阔的手骨,也啪地仿佛脱力般松落,砸在了地上。
楚天阔不可思议,“就完了?”
陆以箫站起身,拍拍衣摆,瞥了他一眼,“你还意犹未尽了?”
“不是,我是说它们真听你的话,”楚天阔站直,拍着胸口悄然松了口气,“说起来,那个佛修咦?!”
他一指黑黝黝的前方,瞪大了眼,“他们人呢?!”
陆以箫倏地抬头,目光如电,仿佛穿透不见天日的黑暗,看到更深处的云波诡谲。
“这艘船,有问题。”她摸着下巴,语气透着愉悦。
有事搞,就意外着可能会有宝物收获。
楚天阔几乎是一步蹦到她身边,紧绷着面皮,“怎、怎么说。”
“从外部看,这艘船保存完好,几乎没有受海水和微生物的腐蚀。再加上灵泉在船体下方,我以为是因为灵泉的滋养。但进来后我就在观察,这船未免太干净了。”
楚天阔指着地板上的淤泥,“这还叫干净?”
陆以箫跨过一具白骨,“这些泥我看过了,是船下坠过程中,海水的淤积物浸入了里面。可落到这500米深的深海中,又埋藏至少两米厚的泥沙下,为什么这船四处都是孔洞,泥沙却陷不进来?”
“而且这些尸骨,保存着去世时候的姿态,尸骨也完好。如果尸骨都能生出幽魂,那船呢?”
楚天阔僵住,小心翼翼问,“你是说,这船也开了灵智?”
“总之小心行事”少女的声音蓦然变得模糊悠远,余音还在耳边,面前水波层层荡漾,她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楚天阔,“???”
陆以箫:“来了!”
与之前其他人不见不同,这一次陆以箫是亲眼看到她和楚天阔之间,明明还说着话,突然水波像一层毛玻璃样隔在两人之中,她提醒楚天阔小心,话还没说完一个大活人就在面前生生不见了。
陆以箫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不怎么诚恳地随便道,“愿主保佑你。”
要是楚天阔看到这一幕,肯定哭笑不得他又不信外教!
陆以箫孤身一人,也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觉得更加自在。抄着手闲庭信步走出了这条长廊,眼前霎时大变。
原本整个倾覆的船只如同庞然巨物轰然整个翻了过来,陆以箫呼吸一提双脚悬空而立,淤积千年的泥沙随着剧震簌簌落下,还没落到她身上就被蒸腾的灵气灼化,漆黑一片的舱内金光大作,带着海腥味的潮水褪去、腐朽的木板重修光亮铮铮、破损的器物恢复如新光彩照人……
一瞬间,这艘破船仿佛回到了三千年前刚刚被制造出来第一次出海,恢弘大气,器宇不凡。
陆以箫稳稳落地,两名穿着粗绸素衣圆领缺袍的男子高声谈笑着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这船真稳,不愧是造船名匠陈一手花费数年精心打造的。”
“是啊,就盼着这趟出海来回都能平安顺遂。”
远处隐约的歌声传来,陆以箫跟着乐曲声走到舱内,有高鼻深目的波斯舞伎跳着胡旋舞,引来周围船客阵阵拍掌叫好。
沿路走到甲板上,天籁白云之下,巨大的船只稳稳行驶在波澜壮阔的海面,乘风破浪,一往无畏地前行着。
海鸥鸣叫,海洋的气息扑面而来,堪比真实的幻境。
或者说是,这艘船念念不忘的回忆。
忽然间,风云变幻,雷声大作,漆黑的夜幕劈出一道道刺眼的电光,白日风平浪静的海面此刻波涛汹涌,船只宛如一片浮萍随波起伏,船上的人惊惶哭叫着,四处奔逃。
一道海浪比一道高,拍打的这艘初次出海的船摇摇欲坠。陆以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