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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调侃的话,脖子都红了,哆哆嗦嗦道:“没、没聊什么……”
    一旁的姜柠和浣月皆低着头,极力憋着笑。
    陆绍人自然也不是真想知道,妖里妖气地朝洗华抛了个媚眼,扬了扬手中的玉扇:“乖,你们先下去,我跟安儿单独聊聊。”
    “是。”得了赦令的姑娘们忙匆匆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姜柠因方才熨衣服始终低着头,脖颈早有些酸意,但面儿上的礼数怎么也要端着。她耐着性子,躬身垂首微笑道:“掌柜的有何吩咐?”
    哎,寄人篱下啊。
    陆绍人依旧步履悠闲,仔细打量了她几眼,拎起一颗喜糖往上抛了下复又接住:“我听说,有人讹了将军府两千两。”
    闲散笑了声,走至姜柠身后,故意贴近她耳侧,意味深长道:“怎么?公报私仇啊?”
    陆绍人是美的。
    不同于唐忱的清冷淡漠,陆绍人像只千年的老妖豹,他美的野性、狂侫,也渣的恣意,放肆。
    姜柠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子往后退了步,细指揉了揉酸痛的后颈,明媚一笑:“他毁物赔钱,天经地义,何来私仇一说?”
    “哦?原来姜大小姐如此大度,被人退婚也不记仇?”他轻挑了挑眉梢,环胸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这个死人,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家几代从商,家大业大,是京城屈指可数的商贾大户。姜柠认识陆绍人刚好是在唐忱远赴边陲那年,算下来也有六七个年头了。他俩打小就不对付,三天一大吵五天打一架,扯头发掐脖子都是家常便饭,直打到双方父母都有了不薄的交情。哪怕在家宴的饭桌上,两个人也从没消停过。
    但那毕竟是小时候的事。
    如今即便姜柠心里头不乐意,也不得不时刻提醒自个儿要端庄,要淑女,要优雅大方。
    “他不娶,自然有旁人娶,我又何必耿耿于怀。”姜柠仍笑吟吟的,一双清盈盈的眸子尽是水光。
    陆绍人长指勾了勾玉扇“啪”的一声打开,轻扇了几下,摇了摇头惋惜道:“我早便说过那姓唐的小子不是你的良人,你仔细想想,你俩青梅竹马,父母之命。两家又门当户对,但他为什么不愿意娶你?”
    “为什么?”姜柠不明所以。
    “啧,还是记仇。”陆绍人笑得奸诈。
    记仇,当然记仇。
    她姜柠又不是圣人,平白被人退了婚连面都不见招呼都不打,不知道的还当是姜家小姐有多差劲。再怎么说,姜府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户,她父亲上京盐铁司的名号在朝中都尚有三分薄面,她姜家大小姐在坊间更是口口相传的好。
    怎的便莫名被退了婚,唐忱不是故意给她难堪是什么。
    “自然,是嫌你年老色衰。”他收了扇柄,蓦然抬手,长指轻轻拂过姜柠滑腻的脸蛋儿,削薄的唇噙着道不明的笑意。
    ???很好,变着法儿地刺激她是吧。
    姜柠实在绷不住脾性,抬手打掉他的手,撩眸道:“到底是不是年老色衰,我自有法子证明,但看陆掌柜敢不敢跟我赌了。”
    “赌什么?”
    “赌我能不能扳回一局。”她接话极快,水亮的眸子透着笃定的光:“让唐忱,娶我。”
    陆绍人许是没料到她会突然甩出这样一个赌局,一抹诧异迅速掠过他的眸底:“如何赌?”他扬了扬眉,满是浓郁的兴趣。
    “我若赢了,铺子归我。”姜柠食指打了个转儿,她盯上这间铺子可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
    “若输了——”
    “若输了,铺子还是归你。”姜柠话还没说完,陆绍人忽然开口打断了她。
    姜柠被他说愣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反应,耳畔又传来那男人贱痞痞的声音:“但,你归我。”
    暖阁里忽地便静了下来,极静。
    檀木窗棂外,淅沥沥的雨丝儿仍落地缠绵。天地间似被扯了层朦胧轻薄的雨雾,迷蒙地罩着。雨点子泛着伶仃,深浅不一地碎在飞檐,碎在廊柱。
    也碎在了姜柠的眼中。
    姜柠直望着他,只笑不语。双眸清亮如星子般绚烂,湿漉漉的透着水汽儿,如坠了窗外头的雨雾里,明艳地灼人眼。
    她纤软窈窕的腰身斜斜地倚着屏风,描绣于屏风之上红梅花枝,本该洁净贞烈,此刻绽放于她身后,偏生透了几分冶艳出来。
    陆绍人只一瞬便泄了气儿地怂了,掩唇轻咳了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若输了,就得再多给我打个十年工。”
    他从小就怕惨了她这招。
    小时候吵嘴不够他吵,打架也打不过他,姜柠就笑眯眯地盯着他看不说话,说不上来的渗人。往往这时候陆绍人就赶紧妥协,溜溜地顺着她去。
    姜柠这才直了身子,狠瞪了他一眼骂道:“奸商。”
    陆绍人转玩着玉骨扇柄,浑然又是那副阴柔又放荡的样子:“赌不起直说便是了,何苦骂人呢。”
    “少说些没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