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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环境并没有差别太多,窗外那一闪而逝的零星排布着的房屋,也依旧是红砖黑瓦,透出最原始的乡土气息。
当车子开到一个岔路口时,突然停了下来,林语犹豫了一会,司机那不耐烦的声音才传了出来:“赶紧下车,这是最后一站水西村,再不下车往回走了!”
闻言,林语忙不迭地下了车,看着那辆班车一个大转弯后,猛地窜了出去,速度比起搭着乘客时快了不少。
在这下车的,除了林语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颇大的老奶奶,她佝偻着背,目露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林语记得这条岔路口,这就是水西村口,再往前走两百米不到就可以看到一排排老式的房屋,依坡而建,远看高低错落,近看实则每户都离得很近,甚至不少屋子的距离都是一墙之隔。
走了几步后,印入她眼帘的景象与她记忆中几乎一模一样,但是,也只是几乎。
因为其间有一座房屋,十分抢眼,跟周围环境可谓格格不入。
那是一栋仿古建筑,风格类似晋派建筑,朱漆大门,斗拱飞檐,两人高的围墙都遮不住里头的隐约可见的檐角,虽然被高墙隐蔽了里面的空间,却也能看出主人家的品味与豪气。
记忆中,水西村是有那么一座复古豪宅,位置也刚好与她家比邻,但印象中并没有修缮得如此震撼。林语看着那栋建筑,愣了好一会,才将目光转移到离它最近的一座房屋。
红砖黑瓦,院门紧闭,围墙还倒塌了半边,露出里面杂草丛生的景象。好在当年,为了方便当时还在世的老人家走路,门前铺了块水泥地,不然更是难看。
那正是林家老宅。
林语赶忙跑过去,从已经塌了围墙走进去,印象中钥匙放在屋子窗边上,被一块砖头压住。林家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里头也就摆着两张床,一口锅,几对碗筷,以及几张凳子和一张桌子。
而这些事物都非常老旧,就算是拿去废品回收站,也收不回几个钱,林父当年便十分宽心地将钥匙扔在那里了。
老家的窗是没有玻璃的,只有几根细小的铁柱将空间分隔,杜绝了较大的活物进入,她踮起脚,将手从窗口伸入,摸索着将钥匙拿了出来。
那两把钥匙通体发黑,看着早已生锈,林语却还是用它捅开了锁。
里头果然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不算大的客厅,只摆放着几张桌凳,反倒将空间衬得空旷无比。
许久未见光的屋子里散发着一股难言的霉臭味,林语呆站在那,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离开李家的信念依旧很坚定,凭着这股意念,她一路辗转到这,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办,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林泽绍一动不动的坐在藤架下,盯着面前那口大缸已经有半小时了,就像一座雕像,与这深宅大院的事物融为一体。
他来到水西村已经整整半年了,远离城市并没有让他的身体有所好转,老毛病依旧。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别说大城市里的娱乐措施了,就连贩卖最基本生活所需的超市也没有一间。
如果不是家人听信某道长的话,也不至于劳心劳力地将他送来这种地方。
他从小就体弱多病,什么支气管炎,哮喘、风湿,贫血,心力衰竭等等慢性病全得了个遍,尽管都不是什么重病难疾,但只要一出现点小毛病,即刻就牵连出其他病况,严重时危及生命。
尽管林家家境优越,从小就带林泽绍看遍中西名医,但仍然无法改变他免疫力低下且多病的体质,无法在医学上得到解决方法的林家只好将希望寄予宗教。
此时的他原本应该在大学里度过他最后的学生生涯,却不料在上着课时突然晕厥倒地,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身上插了数根管子。
他这才知道,因前几日过于费神研究论文,加上前一晚没睡好,导致心力衰减,心脏一时供血不上,幸好及时送医完成了手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出院后的林泽绍被家人强制要求休学了,这时,一向主张宗教意念治疗法的林母突然想起几年前带儿子去某道场祈福时,有位道长预言他在今年破太岁,病情加重,会动一场大手术,手术后如果不想办法化解太岁煞,将熬不过明年。
林母当时听了不舒服,可还是半信半疑地捐了不少钱,甚至买了一些庇佑法宝带回家,但久而久之就忘了。
直到林泽绍突然发生事故,才蓦地想起这么一回事,立刻急忙忙地去找那道士求化解之法了。
求来的化解之法玄之又玄,说是他出生时,正逢林家老宅迁移,时辰有所冲突,导致生来体虚身弱,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得选一个良辰吉日,将老宅重新翻新修缮一遍,再逢他生日那天,将人送去老宅住满一年,方可离开。
同时还得注意两点,一是除林泽绍外,不许他人入住林家老宅,同时也不许找人住在附近照顾他起居,必须得由他一个人呆在那。二是每逢初一、十五才能走出水西村,其余时间必须呆在水西村辖区里,哪都不能去。
林母对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