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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节

      赛吉心里压根儿就不想杀冯夜白,一是因为留着他有用,二是因为舍不得。
    可他要是执迷不悟非要跟她作对的话,那她也留他不得。
    说话就要动手,赛吉挥招朝冯夜白砸过去,冯夜白堪堪躲过了,看得见她招式里的满满杀机,知道今儿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强作精神,提拳还手,同样不留余地。
    沉央这边听不到隔壁的动静,宇文潞这会儿也没那么警惕,他现在一心都专注于身下的人儿。
    “你还想不明白吗?”
    沉央推不动他,眼里一片沉寂,把脸扭开,看都不愿意看他,“你要是非要来强的,那做完之后最好杀了我,要是让我活着,我保证,一定杀了你,我说到做到。”
    分明人都已经送到嘴边儿了,只要张张嘴,那日思夜想的人,多少个日日夜夜煎熬下受的折磨就全都能烟消云散。
    可他这会儿看着她的眼睛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了。
    他不想她恨他,本以为她见过冯夜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之后会死心,这时候只要他对她多一点关心,她就一定能爱上他。
    可到底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即便亲眼所见,她也还是相信冯夜白,别人说的话她都听不进去,非要等他自己亲口承认才肯真的对他绝望。
    冯夜白没做过,怎么会亲口承认?她这样爱冯夜白,只要冯夜白最后再说上几句花言巧语,她还是会相信他,若无其事的跟他过日子。
    这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今天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第八百四十五章皇后的位置我给你留着呢
    好不容易得到了人,不能再糊掉之前那样,他已经疯了,他对她都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人都在他的床上了,他要是什么都不做才是对不起自己。
    “我不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我要你,不止要你这一时,更要你一辈子。”
    终于狠下心来,他猛地推高她双臂举高过头顶,扯下自己的腰带绑住,一圈不够,再多几圈,绑完了自己还特意试了试,够结实,根本就挣不开。
    沉央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半天说不说不出话来,最后等宇文潞把手伸到她胸口要解她衣裳的时候,她才像是魂归附体,又哭又喊,“宇文潞!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你不能这样做,我夫君还在给旁边,他会杀了你的!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这个时候还提冯夜白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宇文潞红着眼,捏住她下巴恨恨道,“他救不了你,他连他自己都救不了,我一会儿就过去杀了他,他不是一向自诩聪明吗?怎么样?今天还不是栽在我手里了!”
    沉央呜呜哀哀的哭,“你敢!你要是敢动我夫君,我跟你没完,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衣裳不禁撕,宇文潞没那么好的耐性一件件的脱,手上大动干戈,两下就把领口扯开,露出里面大片莹白的皮肤,晃晃惹人眼,他看的失神了,魔怔了似的,俯身在她脖子上一吻。
    沉央哭的更厉害了,奈何手根本就动不了,两条腿也被他曲膝压制住,现在她整个人就是粘板上的鱼,唯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底下皮肤是白的,遮羞的肚兜是红的,一红一白,照在眼睛里,简直是天底下最美的景致,阳春白雪也不过如此,就像万里无垠的雪山上开了一朵红莲,她就坐在红莲里,模样巧巧,叫人爱有叫人忍不住想去毁了她。
    沉央看着宇文潞逐渐变得贪婪的眼神,细里陡然生出一阵无力的绝望来。
    “你这样对尚梅,就没有想过尚梅的感受吗?她会怎么想?人家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嫁给你,不是过去受气的,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尚梅是她能想到的最后的救命稻草了,若是宇文潞还有点儿良知的话,就不该这么对尚梅。
    未料宇文潞居然半点也不在乎,手上不停,到了她腰间,继续解她的腰带,一面解,一面恨恨的控诉,“尚梅本来就是你跟冯夜白的计划,你们想把她安排在我身边,这样我就能分分心,不再只把目光放在你身上了。”
    冯夜白早就说他迟早会猜出这一层用意的,沉央并不惊讶,慢慢曲起腿,往后退,“可答应娶她是你亲口说的,你既然娶了她就该好好儿对她。”
    “我让她做世子侧妃还不够?将来有可能的话她还能摸个贵妃当当,这也叫对她不好?我对她已经够好的了,不过这皇后的位置我可给你留着呢,冯夜白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跟着他,只会天天被人追杀,一天好日子都过不了,何必呢?”
    腰带骤然崩开,身上唯一能束缚的东西也没了,这下对宇文潞来说,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第八百四十六章做你娘的皇后
    宇文潞看见眼前这幅景,眼睛都直了,就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闪闪发着光,恁是诱人,这幅景他见过了,就想藏起来,不想再让别人看见。
    可转念再一想,冯夜白才是第一个看过的人,而且不止看过,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叫什么冯瑾瑜?
    以前他能大度到容得下这个孩子,可他要是把冯夜白给杀了,那这孩子留着就是个祸害,迟早会找他报仇,做事得手脚干净,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
    她不是不听话吗?宇文潞一咬牙,狞笑道,“你不是还有个儿子吗?现在你跟冯夜白都在这儿,梁无玥和蔚敏不到明天是想不过来的,你要是不想你儿子有事儿,就乖乖儿听我的,否则,我父王下手可黑着呢,别怪他不客气。”
    冯夜白和小金鱼都是能捏住沉央命脉的罪魁祸首,冯夜白尚有自救的本事,可小金鱼话都不会说,要是对他下手那可太容易了,家里出了曹德纶,奶娘和尚香之外就没有别人了,宿王要是想对小金鱼下手的话简直易如反掌。
    这话说完果然有用,沉央果真不动了,眼里一片惶惶谔谔。
    宇文潞终于露个笑脸出来,“乖,这样多好,一会儿免得受苦。”
    话音刚落,他慢慢俯身,凑唇向她胸口袭去。
    本以为这一嘴下去,亲到的必定是香满盈口,可还没亲到呢,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揪住他领口,猛地把人向后拽去。
    宇文潞不防,重重跌在地上,才站起来准备破口大骂,一仰脸,却愣住了。
    沉央一得了自由,即刻把自己蜷缩起来,也没来得及去看打宇文潞的人是谁。
    可她双手被绑着,根本就使不上力气,正惶惶失失不知该如何是好呢,身上突然多出了一件衣裳,一只手在她肩上拍了拍,没说话,可手上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宇文潞怎么也没想到冯夜白居然这么快就好了,那屋还有个赛吉呢,他能出来,肯定是把赛吉也给撂倒了,他下药的饿时候还怕会对他不管用,因此还特意加了药量,没想到对他还是差了些。
    “你......看来我是低估你了。”
    冯夜白跟赛吉打的并不顺利,他浑身难受,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点着了似的,尤其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那样一幕,那把火直拱上头顶,连他的理智也一并烧了。
    他想也没想就把宇文潞给撂了,上次仅是拉拉扯扯,他看了就想杀人,这次,把宇文潞挫骨扬灰也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我之前警告过你,让你离沉央远一点儿,让你别打她的主意,看来你是一点儿都没忘心里去。”
    宇文潞不怕他,呵呵笑两声,擦擦唇角的血,“你说的不算,你以为你是谁?你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你还不懂吗?沉央跟着你,下半辈子就只能做通缉犯,可是跟了我就不一样了,跟了我,我以后会让她做皇后,这些都是你给不了她的。”
    冯夜白转转手腕,脸上看着无悲无喜,其实心里早就已经翻江倒海,“做你娘的皇后,这是我的女人,你碰了,就得死!”
    第八百四十七章小便宜占的够够的
    宇文潞满不在乎的摇摇头,“我看先死的人恐怕是你吧,你别忘了这是在哪儿,这是在蒙城,我要是想杀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还有,你可别忘了,你和卫沉央,包括你儿子的命,可都是我拼了命从宫里救出来的,冯夜白,你有什么本事?不过就是仗着脑袋比一般人聪明些罢了,要是没有这些,你还剩什么?”
    冯夜白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眼睛一直盯着床榻,榻上的人一阵在发抖,连着他的心都跟着一起抖个不停。
    他面对她的时候,就算是再想要,再不克制,也从没想这样对待过她,他自己都舍不得碰重一指头的人,到了他这儿,却被折磨成这样子,衣裳破破烂烂的,胸口泄露大片春光,还有方才宇文潞那幅贪婪的模样,冯夜白回想起来,只想马上杀了宇文潞。
    “你离开了蒙城还不是一样像个缩头乌龟似的到处躲?在京城要是没有王府做掩护,早就被皇帝抓住,不知砍了几回脑袋了,我警告过你的话你不听,一而再在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一会儿只能拿着你的尸体回去向宿王交代了。”
    宇文潞听见他说这个,心里就不痛快,上次被打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倒不是因为怕疼,实在是因为他实在猖狂,这是在蒙城,在他的低头上,凭什么到头来挨打的却是他?
    他也不理解宿王,冯夜白再怎么,也只是个人,他就不相信,他一个人还能跟整个朝作对不成?他一个人还能跟千军万马对抗?宇文潞实在不理解宿王为什么会这么忌惮冯夜白。
    不过冯夜白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今儿肯定是有一个人不能或者离开了,至于是谁,光凭卫沉央这一条,就不能是冯夜白。
    “行,咱们话都别说的太满,究竟谁能活着离开还不一定呢,择日不如撞日,横竖都已经撕破脸了,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了,那咱们今天就比一比,看谁最后能活着离开。”
    输的是一条命,赢了的,不用说,自然是卫沉央这个人,冯夜白是被算计的,他不知道沉央到底是不是相信他的,可今天他跟宇文潞之间必须得有个了解。
    沉央听见他们说话,也知道是冯夜白来了,身上的这件衣裳她熟悉的很,是冯夜白的,可她实在是没脸见他。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肯定是什么都看见了,起先她是挣扎了一会儿,可后来慢慢儿的没了力气挣扎不过,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冯夜白来的还算及时,真正的大便宜宇文潞没占着,可小便宜却占的够够的,且先不论冯夜白跟那个女人之间是真是假,她这样出现在冯夜白面前,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沉央蜷缩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发抖,冯夜白越看越来气,咬牙,想也没想就提拳挥了过去。
    这一拳下去,实力悬殊就分出来了,要是冯夜白好好儿的没被人算计的话,宇文潞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可现在不一样了,冯夜白动起手来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第八百四十八章光明正大的夫妻
    宇文潞好好儿的,一没吃药,二也没病没灾的,他跟冯夜白不一样,冯夜白先前已经对付过一个赛吉了,算是堪堪取胜,现在在加上一个宇文潞,能不能杀了他,他也没多大把握。
    这个药,药效能持续很久,冯夜白又喝了两倍的药量,药效单靠出汗是没法儿挥散出去的。
    他看着别的女人没感觉,就算刚才赛吉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为所动,可刚进来的时候,看见沉央半遮半掩的样儿,他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脑子里除了要杀了宇文潞这个念头之外,还有就是想要她。
    这个时候想这些是有点儿不合时宜,可药劲儿上头,一部分理智昏聩,哪儿还容得他控制怎么想,一般人吃了这个药,要是能有他一半儿的理智都算是不简单了,能做到他这个份儿上的,确实少之又少。
    沉央竖起耳朵听着两人之间打斗的动静,心跟着两人打斗的动静忽上忽下,她还是担心冯夜白,他身上有很多旧伤,有的伤在肺腑,是一辈子的病根儿,她不想他去冒险,可又希望他能获胜,这是生死局,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会上去拦冯夜白。
    可现在不一样了,宇文潞做了那么多招人恨的事,不止冯夜白想杀了他,沉央也想杀了他。
    他们在蒙城本来就待得憋屈,宿王想方设法的害他们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皇帝那儿不能回,宿王这儿也不能待,算的上是走投无路了。
    反正处境已经这么糟了,那放手一搏也不是不可以,不拼不闯,哪儿来的生路?
    照冯夜白现在的状况,宇文潞是占了上风的,他手脚麻利,能躲的开,同时打出去的力道也叫人难以招架。
    冯夜白眼前一片晕眩,只能勉强看得清冯夜白,大冬天的,外面冷风呼啸,可他却满头大汗如雨如注,挥泄不止。
    宇文潞是已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什么都不怕,甚至起了要慢慢儿配冯夜白玩玩儿,再将他折磨致死的念头。
    沉央透过指尖的缝隙看见冯夜白停在那儿喘气儿,宇文潞趁机攻上去,她情急之下,喊了声,“夫君小心!”
    这一句话砸在两个男人心上,砸在冯夜白心上是软乎的,听着是满满的关心,也把他彻底惊醒了。
    可这句话砸在宇文潞心里却像一把重锤,砸的他五脏六腑都像要裂开似的,话尾关切的余音像无数把锋利的匕首,无形之间把他扎的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她不是担心他吗?她越是担心他,他就越是要杀了他,现在她恨不恨他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能在他身边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冯夜白重燃了斗志,晃晃脑袋,及时躲过了宇文潞迎面挥来的一拳。
    两人缠斗起来难舍难分。
    隔壁间的赛吉一招不慎再次败给了冯夜白,冯夜白用床上的帐幔把她给绑了起来,现在那边儿的动静她听的清清楚楚,还有沉央喊叫的那一声,刺在耳朵里,听了难受的不止一个人。
    冯夜白跟卫沉央,人家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天生一对儿,相比之下,他们这些人只能用卑鄙来形容。
    第八百四十九章力不从心
    赛吉也承认自己卑鄙,可承认归承认,并不代表她就不认同这种方式达成目的。
    每个人活着的目的不一样,手段也不一样,她和宇文潞,原本就一个是为了人,一个是为了雄心霸业。
    可到后来,发展到现在,连她的心境都变了,之前对冯夜白是单纯的想要互相利用的关系,可现在不一样,现在不知打哪儿生出来的这种奇怪的感觉,听见从他嘴里喊出卫沉央的名字,她心里居然会觉得嫉妒。
    女人都是擅妒的,她之前在乎的一直都是战场上胜利与否,可现在不一样了,她会开始在乎自己的心,心不是自己的了,心里惦记的人就多了一个。
    卫沉央是个多幸福的女人可能她自己都并不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赛吉觉得自己变得都不像自己了,她居然开始在乎自己在冯夜白心中的形象。
    这种程度的捆缚对她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想要挣开轻而易举,可她挣开了之后呢?她是想杀了冯夜白,可下手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手下留情的,输给冯夜白不亏。
    可是输给卫沉央,她不甘心。
    赛吉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正在失神之际,听见隔壁“嘭”的一声巨响,像是倒了什么大件儿的东西,赛吉吓了一跳,她刚才跟冯夜白交手的时候明显就感觉的到他有些力不从心,跟她动手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那跟宇文潞不是更没有胜算了?
    她吓了一跳,慌忙动手去解身上的束缚,三两下解开,匆匆跑到对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