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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原本看自己的小房子怎么看怎么满意。
    现在……
    门为什么不是防盗门……
    窗户那边为什么看着能爬上来……
    阳台上的门怎么是轻轻一敲就碎掉的玻璃……
    挽挽有一种错觉。
    霍仿是故意的。
    她又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少帅还是个不错的老实人。
    但……
    霍仿就是故意的。
    怀揣着这么一笔巨额财产,挽挽的日子过得提心吊胆。
    “苏姑娘。”
    挽挽吓了一跳,“干嘛!”
    毫不温柔的口气。
    是一个挑夫打扮的年轻壮小伙,满身腱子肉,他摘下草帽,一张毫无记忆特点的脸出现在挽挽面前。
    小伙局促地想挡住自己坏掉了的鞋子。
    “苏姑娘,我是住在里楼下的邻居。”
    挽挽依旧很戒备,“哦,你好。”
    “苏姑娘,大家都在传……那天那个男的……是你的丈夫……是这样吗?”
    小伙局促地低下头。
    挽挽平时没那么戒备,但现在不同,“跟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如果你已经嫁人了……”
    “我没结婚。但是我不喜欢你。”
    挽挽直接拒绝。
    挽挽一直觉得自己穿的很低调,但实际上她随意的穿着打扮在这里的人看来已经是很富贵的了。
    挽挽的出现,甚至成了这里一些小伙的目标。
    认为娶到挽挽不仅可以改善生活,还能少奋斗二十年。
    岂止是少奋斗二十年,少帅能直接让人略过这辈子,直接快进到下一辈子去。
    挑夫壮小伙一听见那不是挽挽的丈夫,更加认定那是和挽挽一个阶层的追求者。
    当即开心得道,“苏姑娘,谢谢你!”
    挽挽遇到的一众大妈之中,有一个大妈特别善解人意,不认为霍仿是挽挽的相公。
    然后挽挽发现那个大妈是那个挑夫的妈。
    挑夫是她第五个儿子,他们全家都住在和挽挽家一样大的楼下。
    挽挽是如何发现的,因为他们来提亲,并且被少帅撞见了。
    吃过晚饭,挽挽怨念地守着自己的财宝。
    她觉得自己就是条龙。
    守财龙。
    外面忽然热闹起来。
    挽挽的门被叩响了,“挽挽姑娘!挽挽姑娘开门呐!”
    “谁呀?”
    挽挽问。
    外面一大堆人笑开了。
    挽挽这暴脾气,有什么好笑的。
    她一开门,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准确来说一片红。
    红衣服红木头等等……
    “挽挽姑娘,你有喜事啦!”
    “你们干嘛?”
    “提亲啊。”
    那个“善解人意”的大妈见缝插针,见挽挽想关门,立刻冲上来握住了挽挽的手,满脸笑容地把她了出来。
    “你看看,这么精神的小伙儿,是我儿子,给他提亲,你给大妈当儿媳妇儿好不好?大妈像疼女儿一样疼你。”
    “不好。我不要。”
    挽挽推开她,要回家,门被这大妈挡着。
    “挽挽姑娘,不是大妈自夸,你看看咱们这一片,还有这么精神的小伙儿吗?
    我儿子不仅长得好,还勤快,每天上南城那边的码头背麻袋,从来不闲在家里他们码头上就数他最能干。
    你嫁给他呀,绝对会好好疼你的。
    这可是庄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婚事。
    姑娘别害羞,大妈给你做主了。”
    那个大妈看似和蔼,实际上打着看挽挽是一个单身姑娘打着霸王硬上弓的主意。
    他们一家早就商量过了。
    挽挽必定是受主人家宠爱的丫鬟而不是小姐,现在没办法出来了,身上一定很有财产。
    正好他们家人多,娶了挽挽之后可以把她的房子分来住。
    如意算盘打得溜溜的。
    楼下传来整齐划一的皮鞋脚步声。
    挽挽这个人,别人想对她来硬的,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这家伙的嘴炮一般不开,留给关键时候。
    “是,我也觉得令公子一表人材。除了一个缺点之外,简直完美。”
    少女软绵绵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好欺负。
    壮小伙大约还是真的有些喜欢挽挽的,脸红,“挽挽,我会对你好的,结婚以后你不用工作,就在家里伺候我就行。”
    大妈很满意,于是嘴贱地问,“我儿子啥缺点哪?”
    “穷。”
    少女软软的嗓音一出,这帮人原本得意的氛围僵持住了。
    你不是骄傲吗?你不是能干又勤快吗?那就打碎你的骄傲!
    那些木头啊花生枣子呀的估计是聘礼。
    挽挽拿起一个涂着红漆的木饭桶,放着这些人的面,笑意盈盈地摆成了两半,扔在地上。
    “给我提亲,也不知道拿好木头来,这是什么?”
    挽挽看着瞪大眼睛的大妈,笑着看着她抬高腿直接踩碎。
    “呀?这是木头渣子吗?”
    “你你你……你赔我家东西,这是正宗的海南黄花梨!”
    这大妈上下嘴皮子一碰,也真敢说。
    想讹上挽挽了。
    楼下传来了齐刷刷的子弹上膛的声音。
    “各位……想对我的夫人做什么?”
    年轻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裹挟着浓浓的上位者的威严,如潮水般在楼道的小空间铺开。
    所有人的视线往下,直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黑漆漆的枪口,和握着他们的面无表情的枪手们。
    年轻男人今日优雅地带着一根拐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黑色细框眼镜。
    斯文的像个学者。
    但没有学者会随身带着这么多人手和枪支。
    所有人再不见刚才做作的样子,皮子被掀开了,只剩下了浓浓的害怕。
    恨不得抱头鼠窜。
    那个大妈揭下了自己虚伪的假面,推开挽挽,惊恐地推开挽挽和她能干且上进的儿子抱头颤抖。
    挽挽差点被这敏捷的大婶婶给推倒了。
    被走上楼梯的年轻男人接住揽在怀里,固定了腰肢。
    “没事吧?”
    “没事。”
    挽挽刚想离开霍仿的怀抱,被霍仿直接拉回去。
    哦对了,他在帮她撑场面。
    她现在是他的“夫人。”
    霍仿将拐杖放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