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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

      文芸芸冷哼一声,往前指了指,“就在那里!”
    两个人匆匆走去,那女人像是听见了脚步声,一个回眸,唇角一勾,挑衅一般一脑袋扎到程廷的怀里去。她的手往程廷的臂弯上一勾,就像是一只小猫咪,慵懒而粘人,而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程廷居然没有推开她。
    “之前倒是锦绣姐长,锦绣姐短,现在回来了,连人家的面都不见?”
    刚才,看见俞锦绣从那个女明星化妆间出来,面如土色,他便已经猜到,里头的女明星不是什么“陈小姐”。
    她是晨卿。
    翁晨卿。
    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她变了,也没有变,程廷也想知道她怎么了。
    此时翁晨卿靠在他的身上,眨眨眼,一脸狡黠,“见了呀,这不是见了吗?”她笑着,“程廷哥的市场真好啊,半个小时之内,她就要解决两个情敌,你看她会怎么做?”
    程廷笑了笑,将翁晨卿挽着他臂弯的手指抠开,就像是对待一个任性淘气的小女孩一般,“她不会怎么样。”
    程廷向着俞锦绣走去的时候,文芸芸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她一直都在想,那个女人到底是谁,然而刚才看见那个女人如此亲密得依靠着程廷时,她的心底一阵失望。真是没想到,程廷宁愿和那个女人发展什么,都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是啊,那个女人是漂亮,可漂亮成小妖精似的,又如何呢?男人难道都是以貌取人的动物?前有俞锦绣,后有那个女人,谁都喜欢长得好的姑娘,就连程廷都不例外!
    文芸芸恨得牙痒痒,可也有些期待,好在刚才她拉着俞锦绣跑了出来,这么刺激的一幕,两个人可以一起分享。
    毕竟她就算再愤怒都好,也没人家正牌对象来得伤心绝望,这大概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也无妨,到底她已经杀了敌!
    “真是没想到,程廷是这种人啊,光天化日抱着别的女同志,也不知道把你放在哪里。”文芸芸慢悠悠地说。
    对上程廷的眼神,俞锦绣没有出声,只是将视线落在了翁晨卿的身上。
    从过去那个像小绵羊似的依靠着自己的小姑娘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翁晨卿到底发生了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让翁晨卿连她的面都不愿意见?
    程廷走了过来,牵起俞锦绣的手,直接就往翁晨卿的身边走去,他垂着眼,温柔地说,“就是小孩子脾气,说清楚就行,好吗?”
    俞锦绣叹气,点了点头,她也想说清楚啊。
    俞锦绣的手与程廷的手紧紧相扣,刚才的那一幕对他们似乎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望着他们的背影,文芸芸愣住了。
    俞锦绣居然这么大方?
    第三百九十章沾光
    第三百九十章 沾光
    刚才进化妆间的时候,俞锦绣手上拿着一张白纸,她笑着去要签名,想着真没话说,也可以和这个大明星聊一聊对方最新的作品。可她没想到,对方不仅没给她好脸色看,甚至直接让人把她给轰了出去。
    什么陈小姐,她根本就不是陈小姐,她是翁晨卿!
    俞锦绣想过无数次重遇翁晨卿之后的情景。或许是紧紧相拥,喜极而泣,或许是坐在一起诉说往事,久久不能平静,又或许只是点头寒暄,发觉时间已经冲淡了彼此之间的友情,再不济就只能如陌生人,相对无言。
    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俞锦绣问过俞承光,问他,翁晨卿是不是变了,可她没想到,见证到这变化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此时,俞锦绣站在翁晨卿的面前,当初的那个小丫头看着她的眼神中是满满的挑衅意味,就是再愚蠢的人,也知道翁晨卿与程廷的那个拥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只是,翁晨卿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俞锦绣想不明白。
    “程廷哥,我就是想要和你叙叙旧而已,你为什么又要把她领过来?”翁晨卿抚额,纤细的手指顺着发丝轻轻一捋,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
    翁晨卿真的不是过去的翁晨卿了,俞锦绣几乎快要不认识她,“晨卿,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的?有什么话就说清楚,何必要说些酸溜溜的话呢?”
    俞锦绣苦口婆心的,翁晨卿别过脸,程廷无奈地说,“晨卿,好不容易回来了,晚上我们请你吃顿饭,叫上承光。”
    俞承光对翁晨卿的心意,随着时间的逝去,变得更加深刻。翁晨卿刚离开的时候,他经常会念起她,说起她的现状,总是有些担心,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担心她被人家欺负,甚至担心她想家。每当收到翁晨卿的来信,就是俞承光最兴奋的时刻,他就像是一个得到心爱的糖果的小孩子,上蹦下跳,恨不能和每一个家人朋友分享自己的好心情。
    然而后来,翁晨卿的来信突然就断了,从一开始的忧虑,到之后的忐忑,再到最后的失落,俞承光的心情,俞锦绣都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后来,俞承光很少提起翁晨卿了,陈婉妹还在悄悄和俞锦绣打趣,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之前一说起小丫头就失魂落魄的,现在倒好,直接把人家给忘了。陈婉妹打心眼里是护着俞承光的,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在适合结婚的年纪找到一个一心着家的女孩,从此相伴一生,而翁晨卿,她的行踪太飘忽,她的事业也注定她没有办法太平凡。
    只可惜,陈婉妹说了不算。
    俞承光对翁晨卿的心意,随着时间的逝去,变得更加深刻。虽然很少提起,可是,他心底的种子,早就已经种下,想要撤走,几乎是不可能的。
    现在,翁晨卿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俞锦绣并不是不在意,她只是想要找个合适的时机问清楚而已。她最在意的,始终是俞承光的执念。就算明知道两个人走到一起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私心里还是希望翁晨卿能给俞承光一个机会,直到他真正放下为止。
    “俞承光?”翁晨卿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我不想和他们姐弟俩一起吃饭,程廷哥,你要是有空,我就和你吃饭,要是没空的话,下次吧。”
    过去的翁晨卿从来不会露出这样娇纵的表情,俞锦绣觉得陌生。
    “为什么?”她终于忍不住说道,“知道承光找了你多长时间吗?他就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当初突然和你失去了联系,他恨不得买机票去找你,如果知道你的具体位置在哪里,他肯定会这么做的。后来,又在家里等了很久,他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就直接去你家里找你。你继父和两个哥哥抓到这个机会,就像是疯了一样打他,他一声都不吭,他们打完了,他就问,翁晨卿究竟在哪里。”
    到了最后,翁晨卿的家人肯定说不出她的下落,她的母亲王芳一直在哭,她说是俞家人不好,弄丢了她的女儿。鸡飞狗跳之下,俞承光带着一身的伤回来,一句话都不说,只当没发生过这件事。
    这样的往事,俞锦绣没说过,此时回忆起,眼眶都湿了,程廷皱眉,搭着她的肩膀,一副为她遮挡风雨的样子。
    “晨卿,到底发生了什么?”程廷问。
    程廷的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赞同,可是,在俞锦绣说起俞承光挨打之后遍体鳞伤的状态时,他却看见翁晨卿的眼神微微一动。随之而来的,便是慢慢的不屑,“他说找我就找我?我就只是在你们家借住过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卖给你们家了,为什么要交代我的动向?锦绣姐,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变得越来越爱说教。”
    翁晨卿不高兴的时候,嘴唇会抿成一道直线,像是忍无可忍一般,她又说,“对了,提醒你一声,不要再让俞承光来电影厂找我了。就是之前在你们家住过几天而已,而且他总是欺负我,现在我有了自己的新生活,谁想再和你们有干系?”
    连珠炮一般的数落,眼中的执拗很深,俞锦绣沉默着,直直地盯着她看。
    现在的翁晨卿很亮眼,而当初那个依偎在她的身边,说锦绣姐是对她最好的人的那个小女孩不见了。
    俞锦绣不能说翁晨卿有什么错,或许只是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遇到了他们,他们给了她一定程度上的慰藉,可说到底,也没什么特殊的情分在里头。
    趁着场面更加糟糕之前,俞锦绣点头,干脆地说道,“好,以后不会再去找你了,我们一家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更加不会沾你的光,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转身的时候,俞锦绣的失落很明显,但到底是成年人了,她懂得调节自己的情绪。
    满不满意都好,俞锦绣也不是非要得到她的答案不可。
    第三百九十一章姑息
    第三百九十一章姑息
    在家具中心事业做得再顺风顺水都好,单位里的工作仍旧是程廷的主业。年后,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程廷适应得很好,只是仍有一些麻烦事暂时没有说明白。
    “小程啊,这科长的位置铁定是你的,但你自己也得积极一点,总不能只把该做的工作做好,就直接不管后续进展了吧?”
    “想要往上走,最重要的就是勤恳,你在下班之后付出的努力,就算你自己不说,我们这些领导也都会看在眼里的。再说了,就算领导没看见,不还是有门卫大爷吗?到时候人家把话一说,谁都知道你为单位的默默付出!”
    程廷忍不住笑了一声,“照您这么说,就只差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了,这还叫默默地为单位付出吗?”
    大领导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年轻人就是这样,不愿意干门面上的工夫!到时候要是往上走的时候要去考察群众们的声音,就怕你过不了这个关!”
    也许有人向往着极高的权力,可是,程廷却志不在此,他早就已经跟程济森说明白,只是,单位里的领导们始终以为他想要走他父亲的老路。
    这些想法,当然没有必要详细对这些领导们叙述,因为,程廷只是淡淡地一笑,轻描淡写的语气,“不怕,过不了关也行。”
    对方一怔,似乎想要问清楚程廷的想法,只是话话没说出口,已经有人来敲门。来敲门的是傅守业,他推了推眼镜,走了进来。
    程廷便说道,“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程廷与傅守业擦身而过,没有看他,傅守业的笑容僵了僵,径直往办公室里走去。
    那天,他要求程廷把部门的机密文件交给他看一看,程廷没有答应,傅守业心里不痛快,可人家压根就不搭理他到底痛快不痛快。说实话,傅守业是真的生气。
    可是,他再生气,又如何?程廷过去与他还算说得上几句话,可两个人到底不是知心好友,现在他单方面和程廷闹掰了,人家的态度目中无人,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程廷一走,副局就叹气,“你说这小伙子,明明资质好,也有领导能力,可人家就是对工作懒懒散散的,气人不气人?他爸可是程市长啊,这么好的资源,他自己不愿意用,我们能怎么办?”
    傅守业闻言,恭敬地一笑,“程廷以前就说过,他对单位里的工作不太上心。”
    副局的抬了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傅守业一眼,“哦?是他亲口对你说的?”
    “之前整理年度案卷的时候他就说过,当时他把历来年度资料放在办公桌上,还是我帮他放好的。我说这是机密,应该小心一点,他看起来漫不经心的。程廷和他父亲的关系不太好,程市长对他的希望比较殷切,但也许他不想顺了程市长的意。”
    傅守业看似老实,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句句都在针对程廷,副局长眼底的笑意若有似无,仿佛是带着探究一般盯着他瞧。
    傅守业的心跳骤然加速,把文件放在副局长桌上,“领导,这是我完成的总结,您有时间的时候看一下吧。”
    说完,傅守业就像逃跑似的出了办公室,靠在办公室的门上,他深吸一口气,推了推眼镜,阴鸷的眼神令路过的同事一时心惊。
    程廷一回到办公室,就又被人叫了出去。这一回,找他的人是俞振发。
    进了俞振发的办公室,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空着的地方,那是之前陈秀蓉坐的位置。
    顺着程廷的视线,俞振发有些尴尬,握了个拳,在嘴边咳嗽了一下,“让你进来,主要是跟你谈一下傅守业的问题。”指了指前边的木凳,俞振发说,“你坐下再说吧。”
    程廷没有坐下,“没事,这样就行。”
    俞振发也没在意,摆在桌上的文件看了一半,他往前一推,“程廷,这份文件,我想你应该看一看。”
    程廷把文件接了过来。
    那是由傅守业交上去的,主要是就物价与市场之间的联系进行一个笼统的分析,亮点在末尾,他似乎对一些单位内同事在外发展副业的现状比较不满,而字里行间的意思,似乎是在玩针对。
    “程廷,你和傅守业之间有过节?”俞振发问。
    程廷沉默了片刻,“没有发生过争执,只是上一次他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我拒绝了他。”
    俞振发想了想,“其实现在的年轻人为自己考虑,在工作之外还发展一些副业,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有很多个模式,也有很多学问,即便你自己问心无愧,可也许在什么时候,你已经得罪了人家。”
    程廷仔细回想,其实他拒绝傅守业时的语气并不强硬,虽然笃定,但他也曾表示,如果傅守业需要,他可以提供一些帮助。只是,傅守业需要的,是程廷无私的奉献,这样一来,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好,我明白了。”程廷点头,“在外面的副业,我会尽量低调一些,但实际上我从来没有在工作时间分心过。”
    其实,程廷刚进单位的时候,在显市干的那一行就已经上了轨道,只是当时他自己没有说起,俞振发也没多问。事后,俞振发得知程廷的发展如此顺利,也不由感慨,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懂得规划。
    对于俞振发来说,程廷不仅仅只是单位里的一个下属,更重要的是,他是俞锦绣的对象。两个孩子最终会不会结婚,谁都不清楚,但是现在程廷与俞锦绣的感情好,俞振发自然拿他当自己人。
    “我和家里人的关系闹成这样,是我自作自受,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你都清楚,我也就不瞒你了。现在你和锦绣在一起,就算你们不认,我也已经把你当成了家人。”俞振发沉默了许久,喝了一口茶,缓缓道,“我叫你进来,主要是提醒你,要防着傅守业。”
    “我明白的,俞书记。”程廷笑了笑,眼底的光芒闪烁跳动,不可一世,“我没把他放在眼里。”
    俞振发也笑了,“我看出来了,不过将来有需要的时候,还是可以找我帮忙。像傅守业那样两面三刀的人,是这个集体的害群之马,不应该被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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