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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她此语一出,文先生两口子皆沮丧不已。
    文夫人垂眸望着婉清,眼泪双落,“我的婉清,难道没救了?”忽然抬起头来,“我听说,日前镇上来了个厉害的道士啊!”
    “啊?”苏柒亦升起一点希望,“谁?在哪儿?”
    “据说是武当第十九代嫡传弟子,京城三清观云虚道长的师弟,尊号唤作大球真人!”
    苏柒:“……”
    短短几日,就从道长变了真人,丸子,你可以的。
    “令嫒这是被邪祟附体,再过个一两日,只怕性命忧矣。”
    翌日,再度一身玄黄色道袍的丸子,表面上一本正经,内心却满满的拒绝:
    为!什!么!又!是!我?!
    此次是为了救人也就罢了,下次,爷说什么也不扮道士了!下不为例!坚决下不为例!
    文先生便急切问道:“道长可有法子,救小女一名?我与夫人竭尽所有,酬谢道长大恩大德!”
    丸子示意不必:“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怨灵独独找上令嫒,也必有其缘由。施主可借笔墨一用?”
    幸而文先生本就是个读书人,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听道长如此说,赶紧将他请进了书房。
    便见丸子提笔蘸墨,在纸上画了个女子身形。
    身材清瘦颀长,一袭大红嫁衣,长发披垂,右眼角下一点醒目的朱砂痣。
    昨夜,苏柒将这女子画出来时,丸子忽觉后颈一凉,“这女鬼样貌,你是如何知道的?”
    呃……苏柒眼眸飞快一转:“婉清有一阵子醒来告诉我的,说有这么个女鬼夜夜在她梦中,挥之不去。”
    原来如此……丸子画罢,问文先生夫妇:“二位可见过此女?”
    “这……就是缠着婉清的女鬼?”文夫人怯怯地瞟了一眼,茫然地摇摇头。
    丸子转眸望向文先生,却见他一张温文尔雅的脸顿时僵住,眼神阴晴不定。
    嗯,有故事……丸子暗想,却不逼他,只道:“二位不妨再仔细想想。”
    说罢,转身欲走,却听身后文先生纠结的声音:“这女子,我认得。”
    第46回  杀手月璇玑
    文先生定定地盯着画像,一张脸都白了几分,终咬牙道:
    “她曾是江湖上令人闻风色变的女杀手,月璇玑!”
    此语一出,眼前的文夫人、苏柒、丸子三人皆瞪大了不明觉厉的双眼。
    原来是个江湖杀手,难怪变成怨灵还如此凶悍。苏柒不禁一阵后怕,后怕完却又疑惑问道:“文先生如何认得她?”
    在她看来,文先生一个文弱读书人,实在不该与女杀手有什么交集。
    文先生望了望同样一脸狐疑的自家夫人,终沉声开了口:“这女杀手月璇玑,乃是当年杀害婉清一家的罪魁祸首!
    两年前,我尚在京城大理寺任寺卿之职,与婉清的父亲岳将军乃是同乡故交,关系颇好,惊闻他一家遇害的消息,简直如晴天霹雳。
    大理寺本就承担查案缉凶之责,我便主动将岳将军遇害案子揽了过来,派出众多人手调查,终发现此案乃是一个江湖帮派——天鹰盟所为,而当时带人行凶的,正是月璇玑。
    她既是职业杀手,便不可能只做一件案子。我派人跟踪调查,分析各种蛛丝马迹,终在她们做下一桩案子之前设下陷阱,由锦衣卫三大高手合围,终将恶贯满盈的月璇玑捕获。
    将月璇玑抓捕归案之后,我自是连夜开堂审理,奈何这女贼久经生死,软硬不吃,加之身上背负的命案累累,需一桩桩的查证,一件件的审问,是以一段时间内,我提审她次数颇多。”
    说至此,文先生忽然顿住,面色尴尬,“不想,一来二去间,这女贼竟对我……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什么叫不该有的心思?”苏柒不明,刚问出口却被丸子瞪了一眼,忽然福至心灵:
    这女杀手月璇玑,竟爱上了审她的官员文大人!
    这……这是多么清奇的脑回路啊!
    文先生尴尬地咳了咳,方继续讲下去:
    “我刚开始,也并未意识到此事,然这女贼实在狡诈难缠,若是我亲审她,她便不多不少地吐露些案子线索;一旦换了旁人审问,她便三缄其口,哪怕用极刑也绝不说一个字。
    我审案子,素来讲究调查取证,反对严刑逼供。是以一次提审月璇玑,却见她在狱中被打折了双腿,惨无人形地被拖上堂来,不由生气,斥责了动手的狱卒一番。
    不料此时,委顿在地一副半死不活状的月璇玑,忽然抬头笑了起来。
    她说:文天誉,我就知道,你是心疼我的,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故事讲至此,听得苏柒头皮一阵发麻,一旁的文夫人更是脸色发黑,摇摇欲坠的样子。
    文先生见状,赶紧伸手将自己夫人揽住,握着她的手以示抚慰:“我当时惊骇不已,觉得这女贼定是疯了。于是拍惊堂木,斥责她公堂之上,休要胡言乱语。
    岂料这女贼置若罔闻,拖着血淋淋的双腿,一点点地向我爬了过来,伸出一只手,扯住了我的衣摆,问我:文天誉,你看我生得美么?”
    第47回  你可愿娶我
    “我下意识地摇头。她那时一身的血迹,犹如地狱爬上来的女鬼一般,哪有什么美可言?
    我勒令她松手,见她不听,只得令堂上的衙役将她拉开,不料这女贼任凭杀威棒雨点般落在身上,抓着我衣摆的手,就是执拗地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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