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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

      配一双五厘米小高跟,这会儿站在他身前,依然比他矮了半个头。
    “……没什么。”她声音有点闷,伸手拍拍他腰上的短袖,拉平,然后不放心似的又拉了一把。
    危玩抬眸朝她身后那两个女生瞥了眼,顿时明了。
    他笑了声,抬手圈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干燥温暖的手掌沿着她的脊骨往上爬,按住她的后颈。
    鼻尖萦绕的是一股浅淡的栀子花的香味,他动作一顿,没有多想,俯首在她耳垂边上嗅了嗅。
    “用的什么香水?”他低声问。
    符我栀茫然抬头:“没有啊。”
    她原本确实想洒点香水,但白露雪说她身上原本就有一股淡香,再洒香水,说不定就遮掩了原本的自然香味,她便放弃了。
    危玩没再说话,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以前谈的女朋友,他从没在意过她们身上什么味道,更别谈伸手抱她们,符我栀是第一个。
    他怎么就鬼使神差抱了她?
    之后半个多小时,他们俩就手牵手绕着公园走了整整两圈,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前前后后聚了好几波。
    符我栀走得腿有点疼,她穿的高跟鞋,走不了太长的路,最后在鹅卵石小路旁边的休息椅子上坐下休息。
    一排椅子背后按顺序刻着“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她坐在“平等”上,危玩坐在“自由”上。
    酸涩的小腿得到短暂的喘息机会,她很想用力甩掉高跟鞋,撒娇让男朋友给自己揉揉腿,再一想,这实在有损自身形象,再说了,揉腿这种事,也不是男朋友必须做的事。
    她弯腰悄悄按了按小腿,抻直了双腿,得到片刻的缓解。
    夕阳缓缓垂下,橘红的光线像跳跃的焰火,一簇一簇地静静燃烧。
    旁边椅子上坐着一对儿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老爷爷侧着身替老奶奶揉按双手,一边絮絮叨叨地教训她:“说了让你不要那些家务,怎么说你都不听……”
    老奶奶说:“我闲不住啊,找点事做也不行?”
    老爷爷又说了什么,符我栀听入了神,没注意到危玩偏头看了看她的双腿。
    他停了几秒钟,蠢蠢欲动的指尖缓缓拢进手心,他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
    符我栀的腿不疼了,反倒有点麻,眼见着隔壁的老夫妻走远,她羡慕地小声说:“真好。”
    “真好什么?”危玩捏着手指头,随口问。
    符我栀笑笑,没说哪里真好,而后她挽住他小臂,温热的皮肤猝不及防地相接,烧得慌。
    危玩敛了敛目光,借着替她整理头发的动作,抽回了胳膊。
    符我栀开心地说:“压马路逛公园其实也挺好的,等冬天下雪那天,地上积了那么深一层的雪,我们可以再来这儿踩雪,或者压马路……”
    危玩当时并未回答她好或者不好,他那时甚至在想,或许不需要等到下雪,他们就会分手。
    后来果然,没有等到下雪,他们惨烈地分了手。
    十二月,伦敦。
    危玩抬手兜住她盖着羽绒袄帽子的后脑,眸光克制,嗓音喑哑,在她肩窝里低声问:“符我栀,你的腿疼不疼?”
    他后悔那时假装没有察觉到她散步散到腿疼,更后悔那时没有伸手替她揉一揉。
    不在乎时,并不认为自己的漠然有多狠心,可一旦决定在乎了,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她的每个小动作,每句话,每个眼神,对他而言都是一把刀,刮得他心尖生疼。
    符我栀半点不解风情,无比冷酷地回答道:“腿疼个毛线,我头疼!”
    危玩:“……”
    国外医疗机构看病需要预约,过程极其麻烦,回去的路上正好有家私人诊所,在大把大把金钱的诱惑下,符我栀挂了个可以插队的号。
    诊断结果是轻微水土不服导致的低烧,符我栀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到了英国之后胃口就没好过了,谁生病能吃的下饭?
    医生给开了点药让带回去按时吃,倒也不需要打针吊水。
    回到克林院,符我栀吃了药没多久就上床睡了过去,然后被敲门声吵醒,又是危玩。
    她还没恼他吵醒她,他反倒拧起了眉:“就穿这么点?”
    符我栀没回答,他先把她推进了进去:“我给你申请了另一间房,你先换衣服,我帮你拿东西。”
    “等等,等等,我为什么要换房间?”
    “如果你不想今晚被人打扰得不能好好休息的话,留在这儿也没什么。”危玩说,“楼上房间温度已经调好了,不冷。”
    符我栀表示不满:“都是你今天上午那么嚣张……”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太嚣张,快穿衣服,我不进去,就在这儿等你。”他伸手从镜子前面的衣架上拿下她的羽绒袄,抖开,“张手,我亲自伺候你穿衣服,行吧?”
    符我栀瞅他一眼,被他那句“伺候”夸得有点飘飘然,当下勉为其难地抻开胳膊,哼哼唧唧地说:“便宜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