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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愈合。
独孤或只喝了一点点血。
他再度低头,一个吻落在她唇上。
虽然路烟知道独孤或每次喝完血就要给她一颗真气珠,他这是在给“报酬”,但这也太像情人间的互动了,真的不怨她想歪。她的脸烧得厉害,更衬得独孤或体温冰凉。
独孤或:“你怎么这么烫?”
他说话时并没有离开她的嘴唇,触感柔软,淡香清冽。
路烟突然很想确认一件事,心里想着就脱口而出了:“你也这么喂别的女人吃过真气珠吗?”
“女人?”独孤或对她的用词颇为意外。
路烟:“母的,雌性动物,你也跟人嘴对嘴这么喂真气珠?”
独孤或愣住。
当然没有。
他从没深究过为什么要把苦苦修炼来的真气珠送到她嘴边,也没想过这方式有什么不妥,只把她当陪伴多年的爱宠雀雀,他的雀雀生病了也一直是这么喂药的,几万年来一直如此。
他历劫时封印并没有封掉他的全部记忆,没有人能做到封印他所有的记忆,他的神识里依然有她的影子在。
“只喂过你。”独孤或道。
路烟还想说什么,独孤或突然推开了她,眉眼覆上冰霜:“你自己睡。”
刚才哪句话惹到这位祖宗了?路烟脾气也上来了:再对你瞎鸡儿脸红老子就是狗!
这个喂饱就跑翻脸无情的狗男人!啊啊啊啊气死了!
“我跟你说我这一劫要是过去了,这辈子我都不会搭理独孤或这个臭男人!”没过去另当别论,小女子能屈能伸!
映红惊慌地关上门,“雀雀,你怎么能这么骂主上。”
路烟愤怒道:“我不就问了一句他有没有喂别的女人吃过真气珠,他就冲我凶!我是他的王妃,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过问一句他过往情史都不行吗?我知道你们又要说这是凡间历劫为了救我,可是不管怎么样他没休妻我就还是他的王妃,我就是要管!”
路烟吼完发现自己说的太有道理了,她明明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凭什么还要当舔狗事事顺从,不准她管可以离婚啊,占着茅坑不拉屎算什么英雄好汉!
发泄完之后路烟觉得舒服多了。
映红却一脸愁容,“雀雀,你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没有凤凰族的血主上会走火入魔,因此十几万年来从没有动过情根,你竟与主上谈起男女之情,你……也难怪主上反应那么大,从前他可是从未对你发过脾气的呀。”
路烟底气不足:“我、我没谈……”我只是在捍卫我身为王妃的尊严!对,没错,就是这样,不能虚。
映红说:“主上娶你是因为你命里有一姻缘变故,他若不出手,万一你嫁了个登徒浪子可如何是好?主上到时要如何同你母亲交代呀。”
路烟:怎么我还有个妈!?
映红劝道:“上神到凡间历劫本就要经历这些,你我都不是凡人,何必将这事情看得太重。”
“我不这么认为。”路烟从小受到的教育就不是这样的,不管身在何处她都有自己的坚持,“我把欠他的都还给他,这样总可以了吧。”
独孤或喝她的血,然后给她真气珠。
路烟怀疑真气珠就是仙界的钱,而她就是个靠卖血苟活的穷逼。
她拿出镜子,看到蔓延到锁骨处的痕迹,不由地怀疑独孤或动了凡心,突然对她凶是欲盖弥彰!
独孤或不是不想碰她,一定是有什么必须隐忍的隐情。
而那段隐情可能和映红说的“走火入魔”有关!
好了,自作多情完毕,还债去。
*
灵灵看到逃也似地回到寝殿的老祖宗,他在老祖宗身边多年,从未见他这么惊慌失措,脚步凌乱得像是遇到了劲敌。
独孤或卧在软榻上,白皙纤长的手指轻捏眉心骨。
过了好一阵才开口问:“我如果跟她洞房了会有什么影响?”
灵灵的表情堪比撞了邪,震惊的好半响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您……您的情根,动了?”
独孤或并未答话,思忖片刻,“会不会是雀雀太香?”
灵灵吓得不敢接话,这问题怎么回答都要被锤。
“雀雀的血很香,本王控制不住自己。你去查查,她和凤凰族究竟是什么关系。”
能让老祖宗失去理智的人世上就只有雀雀了,映红也一直在观察雀雀的习性,研究雀雀是否是凤凰族血脉,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依然一无所获。
看来只能从雀雀的母亲着手了。
灵灵:“要不是玄鸟族动手脚,恐怕到现在我们都没办法知道,雀雀的血有治疗两种心法的功效。不如就让属下去玄鸟族探一探,见见殷夫人,兴许能查到些眉目?”
独孤或闭着眼,细长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长睫微颤,更衬得他虚弱不堪,几缕发丝从苍白的脸颊上拂过,他轻声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