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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筑楚彻每年九月都会前往燕北督军以防匈奴侵犯。
楚彻连日抵达燕北后先巡视了长城修防又召了燕地驻将荣山询问工事进程。
荣山是荣斌之子,当年荣斌跟随楚彻南征北战因忠心勇武被楚彻一路提拔至将帅,只是荣斌来燕北的第二年忽染了恶疾,病势汹汹没多久就殁了,荣山作为其子承袭父位依旧留守在燕北。
荣山之人及不上其父才华,所以今年的修防工事有些怠慢,荣山得知楚彻要来燕北督军心中惴惴不安,便向底下人询问对策。
底下的人三三两两商议,随后有人提出,太子殿下一路跋涉而来,路途辛苦,何不寻了北地佳人伺候在侧,以讨殿下舒心?
荣山是个无主意的人,又因第一年上任心中格外紧张,万分想讨好楚彻,是以底下人提此意见,荣山并未多想便纳了,随后就命人在北地搜罗佳人,几经筛选终是寻了个国色天香的送入了楚彻的帅帐。
楚彻听了荣山的禀答,眉心不由得微蹙,他瞧着荣山那战战兢兢的模样,稍微缓和了颜色,见天色已晚便命他先退下。
荣山退下后,坐在一旁的公孙谋对楚彻道:“荣山不及其父,殿下对燕北之地可有其他人选定夺?”
楚彻闻言沉吟了片刻:“荣斌随孤多年,溘然长逝,孤念旧恩,荣山之事暂缓,若明年再无绩业则着调回幽州。”
公孙谋闻言微微颔首:“是。”
楚彻从长案前起身,对公孙谋道:“先生,天色已晚,劳累数日早些回营安置吧。”
说罢和公孙谋一起出了营帐,楚彻命全元将公孙谋送回营帐,公孙谋再三推脱不成,向楚彻谢恩后率先告退。
楚彻亦转身回了帅帐,帅帐外有他从幽州带来的四个军士持重器而立,见楚彻来皆单膝跪地:“殿下。”
楚彻点了点头,随后踏入帅帐。
因楚彻每年都要来燕北督军,所以燕北营中设有他的帅帐,他不在时会有仆妇定期进来打扫,他来后,因不喜近生人,所以近身洒扫之事就都交给全元。
楚彻转过屏风入了内室,剑眉一瞬皱紧,床榻上的幔帐被层层叠叠的放下来,内室里只燃了两支红烛,火光幽暗,香炉中有缕缕幽香四溢而出,层层纱幔之下隐匿着一个绰约的身姿。
楚彻的眸色一瞬沉冷下来,他拔出身侧的佩剑挑开层层窗幔,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床榻之上跪坐着一个美人,美人香肩半露,通身上下唯着了一层薄纱,美好的身姿尽显无遗。
美人瞧着突然从纱幔间伸出来的长剑不由得身子一抖,待床幔被挑开,美人的目光落在楚彻身上时,忽变的妩媚一笑,似乎对楚彻手中的长剑不再害怕。原本跪坐的美人慢慢直起上身,双膝跪在床榻上慢慢向楚彻爬来:“殿下,”
楚彻神色凛冽的看着床榻上突然出现的女人,见她向自己爬来,她身上的薄纱也随着她的动作在身姿上滑落,楚彻的神色猛然一暗,他手臂一抬,手中的长剑架在了正朝他爬来的女人的脖颈上。
那美人的面色惨然一变,她感受着架在颈侧的杀气凛冽的长剑,身子不由得猛烈颤抖起来,双目满是惧意的望着楚彻。
楚彻的大手抓住一旁的床幔,重重一扯,纱幔便从床上滑落下来,楚彻将手中的纱幔丢在那美人身上,冰冷的声音包含怒意;“滚!”
……
次日姜苒早早的起身,沐浴穿戴好后,不过刚至辰时,姜苒不解楚月华为何选择这不早不晚的时辰叫她前去,只得在临渊阁内蹉跎了一会,待时辰差不多时让王福备了马车前往公主府。
一路上钟娘都是忧心忡忡的,她紧握着姜苒的素手:“那月华长公主不甚友善,公主切莫迎其锋芒,一切都要等得殿下回来,在这燕地,也唯有殿下能护着您了。”
姜苒知钟娘忧心,楚月华对她不甚友善是真,但楚彻会护着她是假。且不说那夜之事她已彻底激怒了楚彻,就是往常,以她中山王女的身份,如何敌得过他们姑侄情深?且莫说楚彻会护着她,她们姑侄二人若不‘同仇敌忾’,对她来说已是万幸。
姜苒反握住钟娘的手,安慰道:“钟娘,我知道了。”
马车跑了小半个时辰在一座府邸前停下,府门宽而大,匾额上提着‘长公主府’四个朱红色的大字,漆内好似揉入了金粉,在阳光的照耀下匾额闪闪发光,极为惹眼。
姜苒在府门站定了定,随后携着钟娘入内,她们刚踏上门前的台阶,长公主府紧闭的大门便缓缓而开,一个姑姑模样的女婢走了出来,她身后跟着两个小侍婢。
她望着姜苒,神色冷淡:“可是姜良娣?”
姜苒见对方在公主府内似乎位分颇高,猜测应是楚月华近身之人,姜苒面上挂笑点了点头:“正是,昨日长公主殿下召我巳时来府中听临训话。”
司桦望着姜苒的面庞,眸中神色深暗,她冷冷一笑:“良娣莫不是记错了?长公主明明叫你辰时前来,如何拖延至巳时才至?”
钟娘闻言眉头不由得一皱:“昨日传话之人,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