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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楚彻写完后将绢布卷起装入信匣中递给身边全元:“快马送回幽州。”
……
姜苒被楚月华接连数日召入长公主府罚跪,那坚硬的凸凸凹凹的鹅卵石小路,将姜苒细嫩的肌肤磨破,膝上的伤口日益严重,昨夜伤口已经开始生溃,若是再这样一日日的跪下去,姜苒这双腿怕是要跪废了。
姜苒来了长公主府数日,从辰时起一直跪至日落时分,期间姜苒若是体力不支晕倒,便被人一盆凉水从上浇下,这些日子里姜苒只能看到司桦从未见过楚月华的面,但姜苒知道楚月华就在庆春殿内,看着她日日罚跪在此。
钟娘的心几乎要疼碎了,姜苒身子本就弱,来燕地后又是接连受伤,如此这番折腾下来,姜苒瘦了一圈,虚弱的似乎禁不住一阵冷风。
姜苒跪到第三日的时候,钟娘再也看不下去,她跑到庆春殿门前苦求,可钟娘一番苦苦哀求换来的不是楚月华的宽容,而是姜苒又被多罚跪了一个时辰。
已至秋末,天气愈发嬗变无常,正午太阳火热高照,过了午后便温度骤降,冷风卷席。姜苒跪在鹅卵石小路上,有冷汗从她苍白的额间浸出,冷风吹过,姜苒身子忍不住颤抖,麻木的双膝不时的传来钻心的刺痛,膝上的衣裙已经血迹一片模糊。
庆春殿内,楚月华斜靠在矮榻上透过窗帘见的缝隙瞧向跪在地上的姜苒,司桦候在楚月华身侧一同望着。
“公主,姜女跪了这些日子,身子怕是要吃不消了,若是出了……”司桦眼见着姜苒日日憔悴下去,生怕如此跪下去会惹出人命。
“怕什么?她若死了,正解本宫心头之恨!”楚月华闻言横了一眼司桦。
司桦见此有些犹豫,还是道:“可姜女若是出事,殿下回来要如何交代?还有…姜女到底是中山王女,若是死在咱们公主府里,只怕中山会……”
楚月华闻言柳叶眉不由得一皱,她瞧着姜苒眼底划过深深的厌恶,她倒不怕珟儿那不好交代,不过下·贱妾室还是中山之人,楚彻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这姜女到底是中山王女,如今局势动荡,她虽恨极中山,却也不得不有所忌惮。
“本宫瞧着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再跪个三日再定夺。”楚月华说完,将窗牖前的纱帘拉上,将姜苒的身影隔绝在外。
司桦闻言点了点头:“是。”
姜苒接连着六七日被楚月华召入公主府罚跪的消息很快传入燕后耳中,燕后原本夹在指尖就要送入口中的晶莹剔透的葡萄停顿在了她嫣红的唇角边。
燕后嘴角的笑意愈发深浓,她丢了指尖的葡萄,从贵妃榻上起身:“几日了?”
“算上今日已有七日了。”白荷闻言,想了想答道。
燕后一笑:“这姜女就是铁打的身子,如今这膝盖也该跪烂了吧。”
“月华长公主也太狠心了。”
“狠心?那女人何时有过心?”燕后闻言眸中划过厌恨:“那个毒妇,整日在珟儿面前装的亲和温柔,珟儿是本宫的儿子,对她却比对本宫还亲!”
“她自己不能生便来抢本宫的儿子,珟儿虽不是本宫亲生的,倒底是本宫从小养大的!与她何干?那女人就仗着是珟儿的嫡亲姑母竟要压到本宫头上来!”
“如今珟儿眼中还哪有本宫半分?全是被楚月华那毒妇挑拨的!”燕后越说越是愤恨,伸手将身前的果盘打翻在地。
白荷见此连忙跪下身子,她声音急急的向燕后道:“王后息怒,切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月华长公主如今对付姜女,姜女若是出事,且不说殿下作何想,那长公主必然得罪了中山国,中山国虽不强,好歹是一方诸侯,倒时自是有她苦头吃。再者,月华长公主对付姜女,正好无需脏了您的手,她们二人相争,王后娘娘只需坐收其利,如此好事,娘娘何须动怒?还是身子要紧啊。”
燕后听闻白荷此言,心中的愤怒慢慢平息,她瞧着满地的狼藉,伸出玉手揉了揉眉心,懒懒的说道:“收拾了吧。”
“是。”白荷见燕后如此反应,心知自己劝说有效,连忙去收拾散落一地的水果。
……
燕北,楚彻和徐陵远从军中归营,公孙谋正等在帐内,见楚彻回来连忙起身,楚彻见了一挥手:“先生不必多礼。”
三人落座后,楚彻将桌前的简牍递给公孙谋看:“荣山无能,驻防之事停滞不说,治军也是一片混乱。”
公孙谋将简牍上的内容迅速看了一边,随后问道:“殿下以为如何?”
“孤再有五日便须回京,想先将陵远留在燕北暂代荣山之职,以待择好合适人选。”
“徐将军留在此处确实再合适不过。”公孙谋看着徐陵远点了点头。
徐陵远闻言起身领命:“多谢殿下信任,陵远定不负使命。”
楚彻点了点头:“坐。”
徐陵远落座后,主臣三人又讨论了长城修筑之事,楚彻忽的想起了什么,问道:“姜铎身在何处?”
公孙谋和徐陵远闻言皆是一愣,公孙谋愣了片刻随后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