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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放开了姜苒的下颚,双臂有力的将姜苒从地上抱起,他抱着她下了马车。
    钟娘候在车外,见楚彻与姜苒久久不出来,心中担忧不已,正着急却见楚彻的车门缓缓而开,随后便见楚彻挺拔的身子,他的手臂环抱着瘦弱的姜苒。
    楚彻抱着姜苒直入东宫向临渊阁而去,一路上被无数三三两两的奴才婢子撞见,众人皆是一愣后,随后转身低头回避。
    楚彻一路抱着姜苒回临渊阁很快在东宫内传开,众人不禁生疑,不是说良娣惹了太子殿下重怒,已经失宠了吗?
    楚彻将姜苒抱入临渊阁,转过屏风将姜苒平放在床榻,下一刻他的手向她身下探去,姜苒身子一僵,奈何腿伤无法躲避。
    楚彻先是褪了姜苒的鞋子,随着又将她的足衣解下,他撩开她的襦裙,略微粗粝的大手握住她的脚腕,将她的寝裤向上推去。
    衣料黏着在伤口上,随着楚彻的动作,姜苒的身子一颤再颤,她白皙的额间浸满了冷汗。
    她纤细白嫩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再向上便是一片模糊,楚彻望着姜苒的膝盖,眸色不由得一深:“跪了多久?”
    姜苒眸中的泪水慢慢干涸,她闻言不语,只撇开头眸色淡漠的落在别处。
    钟娘捧了热水与绢布进来,见床榻的一幕脚步不由得一顿,她走上前去,用热水将绢布浸湿,正要擦拭姜苒的伤口,却见楚彻的大手伸了过来。
    钟娘一愣,她望了望姜苒,还是将绢布递了过去。
    “唤个女医士来。”楚彻手中握着温热的绢布,对钟娘道。
    钟娘见了点头退下:“是。”
    楚彻握着绢布瞧了姜苒一眼,见她神色不变,随后用绢布擦拭她膝盖处一片混乱的血迹,那灼热的刺激让姜苒的身子一震,感受到姜苒的反应,楚彻手上了力度微微放轻。
    随着他的擦拭,她膝上的伤口渐渐清晰起来,那铜盆中的热水也被染成了血色,在她白嫩的肌肤上,那几道深陷的紫黑色的伤口格外刺目,犹如一件绝世精美的白瓷被泼了污墨。
    “孤听姑母说,是因你无故迟来又出言不逊才罚的你,可是真的?”
    姜苒闻言,淡漠的眸中终于微动了动,她转头看向楚彻,冷笑道:“在太子眼中,何时在乎过是非真假?”
    楚彻闻言一顿,他沉默了片刻:“你还在怪孤那晚之事?”
    姜苒勾了勾唇:“不敢。”
    “那夜,孤却有冲动之处。”楚彻顿了顿:“只是你私自出宫,夜会魏廖,更是日日带着他送你的发簪这些孤可有冤枉你?”
    “你又谎称身子不适不肯侍寝,孤又可冤过你?”
    “太子殿下确未冤枉过我,桩桩件件我亦是无话反驳,我做出如此水性之事,殿下何不休了我?留我至今不怕我做出有辱东宫之事吗?”
    楚彻闻言眸色愈深,他的眉心渐蹙:“姜苒,孤念你受伤,不计较你刚刚所说的话。只是有一样,你是孤纳回东宫的妾,即便孤休了你,你亦离不了东宫。”
    楚彻话落见姜苒不语,逼问道:“你可明白?”
    姜苒依旧唇角挂着冷笑,随后她侧开脸,不再看向楚彻,楚彻见姜苒如此态度,正要发作,临渊阁的门被推开,钟娘带着一个女医士走了进来。
    钟娘望着膝盖上清晰的伤口不由得眼睛一红,那女医士见了姜苒的膝盖也是心下一顿,她朝楚彻与姜苒见过礼后,跪在床榻旁仔细查看姜苒膝上的伤口。
    楚彻看那女医士渐渐凝重的神色,开口询问:“如何?”
    那女医士闻言,语气带着几分凝重:“启禀殿下,良娣的膝盖受了重创,如今已伤及筋骨,必须好生修养不可再收伤害,否则……”
    “否则什么?”楚彻的眉头紧蹙。
    “否则良娣会落下病根,不利于行。”
    钟娘闻言眸中和的泪水一瞬涌了出来,楚彻闻言神色亦是一沉,他望了望床榻上的姜苒,随后对女医士道:“务必治好良娣,孤不许她落下一丝毛病。”
    钟娘带着女医士下去配药,临渊阁内又只剩下楚彻与姜苒,楚彻见姜苒久久不语,他一时间亦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楚彻的喉结动了动:“此事,姑母确有不对之处,你放心,孤定会治好你。”
    “姑母虽有不对之处,却终究是长辈,孤望你明白,亦不要心存怨念,日后孤会护着你。”
    姜苒闻言,原本几近麻木的心忽觉彻骨寒冷,她早知楚彻无情,她被楚月华罚跪十余日,期间遭受的苦楚哪里是这些伤口可以全部显露的?她跪的几近双腿尽费,楚彻关心却唯有她会不会对楚月华心生怨念。
    姜苒只觉得心中冷冽无比,若非她懂医术,日日针灸封住血脉,她在长公主府跪了那些时日,她的双腿早已废掉,又哪会是现今的刚刚伤及筋骨?
    “只要你温顺听话,孤还会向从前那般待你,曾经之事孤既往不咎。”
    钟娘端着煎好的汤药走了进来,楚彻将汤药接过手中,钟娘将姜苒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