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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想给楚彻物色为何要唤上她?
姜苒暗下轻轻的将小手从楚彻的手心间挣脱开,面上却依旧扬着得体的笑意。
楚彻侧眸看了看身侧的姜苒,随后看向燕后:“表叔?”
燕后闻言一顿,嘴角的笑意也略微僵滞,她解释道:“就是母后的娘家表哥,襄阳卓太史。”
姜苒闻言瞧向对面的女子,燕后如此大费周章想来应该不是为了给楚彻填充后院,她想扶持这卓家之女为妃。只是太史之位官职似乎不高,如今正是楚彻关键时期,若是择妃不应选择手握兵权的将门之女或是德高望重的文臣千金,即便是表亲也不应该选择一个无权无势的太史之女,燕后莫非分不清亲疏远近,时势利弊?
楚彻闻言似乎思索了许久,才回想起来:“原来是卓权。”
话语间那卓家之女就从席间缓缓起身,她又向楚彻一礼,娇声说道:“殿下,臣女最近新习了一曲想要献给殿下,臣女自知才疏艺浅,让殿下见笑了。”她说完微微俯身,向殿下走去,有宫女捧着凤尾琴走了上来,待宫女们将琴架好后,卓文鸢落坐在长琴前,指腹轻轻拨弄琴弦,忽的她想起燕后叮嘱之言,看向一直被她忽略的姜苒:“臣女早便听闻良娣仙姿,如今一见果真如同九天玄女下凡,不知良娣可否能为臣女伴舞,以为殿下与王后娘娘助兴。”
钟娘候在姜苒身后,听闻此言眉头不由得一紧,姜苒如今的膝盖哪里经得起跳舞。
姜苒看向卓文鸢,她终于明白燕后将她唤来所谓何事了。她腿上有疾之事想来王福早已禀明于燕后,按理说燕后想献美于楚彻是不应让她知晓的,可燕后偏偏将她一同唤来,原是想借她腿上之伤引她出丑。
“卓姑娘,我身子不适想来是不能跳舞助兴了。”人尽皆知的事情,姜苒也不再弯弯绕绕,直言说道。
燕后闻言眸光一闪,率先问道:“姜氏身子不适,可是生病了?”
姜苒微微低头:“多谢娘娘关怀,臣妾只是腿上受了伤无法跳舞。”
燕后闻言故作惊讶:“如何伤到了腿,可还要紧?”
“无意间伤到的,如今也只暂能行走如常。”姜苒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望向燕后。
燕后看着姜苒,眸色深了几分,她朝卓文鸢递了个眼神,卓文鸢见此,语调中失望之意显而易见:“未能有幸得良娣伴舞,着实是憾事,那不知臣女可有机会与良娣比试一番琴艺?”
楚彻闻言看向殿下的卓文鸢,剑眉微蹙,他正要开口,便听身侧的姜苒开口答应:“卓姑娘既有此意,却之不恭。”
钟娘见姜苒不必跳舞,揪着的心缓缓放下,她自是不担心姜苒的琴艺会给输给一个世家之女。
卓文鸢与燕后都未想过姜苒会如此痛快的答应,卓文鸢见此微咬了咬下唇,随后用手指轻轻拨弄琴弦,袅袅琴音在她的指尖缓缓流出。
燕后坐在高坐上打量着楚彻与姜苒的神色,楚彻的目光并未落在卓文鸢身上,他手中握着酒樽正打量着身侧的姜苒,甚至还在与她交耳:“你还会弹琴?”
姜苒闻言,目光淡淡的落到楚彻面上:“中山虽弱,到底一方诸侯,六艺之事亦不可缺。”
楚彻闻言停顿了片刻,诚然,中山王女怎会不通晓六艺?而他刚刚竟莫名的忘了这层,楚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瞧了瞧身侧端坐的姜苒:“斟酒。”
姜苒依言拿起酒杯斟满,楚彻又是一饮而尽,他再次将酒樽放在姜苒面前,姜苒望着空空的酒樽,放下手中的酒壶,她淡淡出言:“烈酒伤身,殿下还是少饮些为好。”
楚彻闻言挑了挑眉,他忽略掉她美目中的不耐,全当她是为他着想。
卓文鸢的琴音渐收,楚彻却似乎并未听进去,燕后面上的笑意不似从前那般明显却仍是笑着,卓文鸢从凤尾琴前起身,对着燕后与楚彻一礼后归了席。
她的神色似乎有些低落,燕后朝卓文鸢递了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姜苒从席间起身,燕后既然召她而来,定不会放过她,与其再给她机会刁难,不如接了这挑衅,她慢慢走至琴架前,却是把上好的双椒凤尾琴,琴身的木质有着其他木材无法比拟的成色,琴弦镶嵌的更是上等之品。姜苒白皙的素手抚上琴身继而抚上琴弦。
楚彻的目光遥遥的落在姜苒身上,那衣裙上的花样他终是瞧的清楚,原来是她钟爱的姜花,只是这衣服他瞧着格外眼熟。
姜苒缓缓的将琴弦波动,与卓文鸢的儿女情长之曲不同,姜苒的琴音格外凛冽,透着铮铮杀气,她的琴音划破殿内的寂静,犹如千军万马袭来,格外撞人心弦。
刚刚卓文鸢留下的轻柔琴音在此等杀气凛冽之下被掩盖的荡然无存,燕后与卓文鸢皆是面色一变。
楚彻盯着姜苒,她倒是极为聪明,卓文鸢显然是有备而来,而她数月未碰琴弦,且不说琴艺深厚与否,只要流露出半分生疏之意就定会低人一等。所以她选以激昂战歌,大刀阔斧的大开大合的将前曲冲散殆尽,只留下激荡的余音久久不灭。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