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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惊心又动魄。
可是,在这难得一见的美景之下,迎来的却是无数州县的粮荒与流离失所的百姓。
她本想借此机会,让中山借粮与楚彻解难,同时换来将长兄接来幽州的筹码,可是如今,楚彻已经应了她将兄长接来,如此情况之下,中山全然可以不再借粮。可是,姜苒望着不住飘洒的白雪,如今她身着锦衣披风,亦觉冷风瑟瑟,那些衣不蔽体的百姓和尚在幼年的孩子呢?
她与楚彻之间的国仇家恨如何,燕地的百姓终究是无辜的。
楚彻见姜苒久久不言,他微微垂头,热气洒在她的耳畔:“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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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苒的耳朵一痒,她下意识的躲开:“很美,妾身很喜欢,多谢殿下。”
他听了在她耳边留下一笑,随后他抬眸望向那片辽阔的土地,是燕的疆土,那里被白雪满满的覆盖着。
楚彻的神色有些沉重,如今的燕与父王在时可谓相差甚远,燕叔荒诞,楚桓从中作梗,结党营私,盼望着燕叔早日下台登上王位,但又惧他势力,不敢轻举妄动,在暗下用尽手段。
如若父王没有过世,那现在燕……
楚彻忽然止住想法,怀中的人是温热的,他垂眸望了望怀中的姜苒,慢慢的松开手臂,他转身踏下岩石:“走吧。”
背后的温度忽然消失,姜苒闻言回头,只见楚彻已经踏下岩石向马匹走去,山顶的风是急劲,姜苒望着略感的岩石,慢慢的缓缓的探了下去。
楚彻载着姜苒下了山,钟娘与全元等候在马车旁,见两人回来,钟娘悬着的心慢慢落下。
姜苒与楚彻先后上了马车,随后返回幽州城,回到东宫时天色以暗,匆匆用膳、沐浴后,临渊阁的烛灯被尽数熄灭。
从岱山上下来,姜苒就察觉到了楚彻忽然冷淡下来的态度,她不知是何事触碰到了他,可是转念一想,家仇国恨横跨在中间,若非她嫁来燕地东宫,只怕楚彻第一次见她,便想提剑砍了她。
姜苒将最后一盏烛灯吹灭后,室内一下陷入了黑暗,不久有月色渗透进来,将阁内照的明亮,姜苒走至榻前,将鞋袜褪掉,随后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榻。
她如往常般背对着楚彻,而楚彻似乎有什么心事,他平躺在那紧闭着双目,室内安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姜苒见楚彻不动,慢慢放下心来。一路的颠簸让姜苒很快有了睡意。
正睡意朦胧间,姜苒忽的感觉到身侧楚彻的身子一动,随后一个温热的胸膛贴了上来,姜苒的身子一僵,楚彻从背后环住姜苒,他将她紧紧的环抱在怀中,他附在她的耳边呢喃:“孤容得下你,只容得下你。”
姜苒的睡意随着楚彻的话一瞬消散的一干二净,她感受着背后传来的他灼热的温度,她明白楚彻话中的意思,他的话让她的心间一揪。
她明白,无论她如何受得宠爱,楚彻最多会包容下她一个女人,但是他包容不下兄长,包容不下中山。
中山想要存活,亦不能单单靠她一个以色侍君的女儿,中山必须图强。
姜苒沉默的躺在楚彻怀中,她既未回答亦未挣扎,好似她并不明了他话中之意。
楚彻紧紧的环抱着姜苒,他亦未苛求她的回答,这句话,似乎更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夜色,更浓了几分。
☆、第 37 章
姜苒不知自己是在何种心情下睡着的, 待醒来时, 临渊阁内已经洒满了阳光。她身侧的床榻一片冰凉,想来楚彻早便走了。
姜苒轻唤了一声,钟娘便连忙转过屏风走了进来。
“何时了?”
钟娘将床幔束起,床榻上姜苒的长发略微凌乱的贴在鬓边耳后, 她拥着被子斜坐在那,显然是刚睡醒的朦胧模样。
钟娘扶姜苒起身:“殿下走时叫奴婢不必吵您,奴婢看您睡得正香, 未想您一睡竟将近午时才醒。”
姜苒觉得身子有些沉乏, 脑袋也有些晕胀胀的, 应是睡过了时辰的反应, 前两日在宫中与驿站她都睡的不甚踏实, 昨夜她刚刚燃起睡意却被楚彻突然而来的话浇的清醒, 后来不知心思辗转多久才睡去,今日一醒便近了午时。
之前被楚月华接连数十日召入府中, 身心疲惫无力打理药田, 前日又被燕后召入宫中, 大雪落下来时, 药田里的草药还未来得及收。如今都被这场大雪深埋, 姜苒瞧着那被满满白雪掩盖住的药田, 心间略微怅然。
午膳后姜苒倚在矮榻上看书,钟娘便陪在姜苒身边在帕子上绣些花样, 钟娘的手艺从前在中山宫中就是一绝,来了燕地又学了些燕地绣法, 如此日益精进,以此打发时光倒也是趣事。
琴棋书画姜苒须样样精通,女红自然也是不可落下的,只是姜苒懒于拿着针线坐在窗下一消磨就是一个下午的绣花样,幸而钟娘手艺好,从前在中山宫中时,姜苒朝钟娘撒个娇卖个痴,钟娘便都替她做了。是以姜铎和魏廖到现在也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