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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苒在帅帐中睁开眼时尚有些迷糊,她缓了缓神回忆起白日里的情景,她动了动身子,便瞧见钟娘正趴在床榻便陪着她,睡得正香。
姜苒见钟娘坐在地上有些心疼,见她睡得深沉又不忍心唤醒,姜苒轻轻的动了动身子从床榻上起身,随后寻了小毯子盖在钟娘身上,又轻手轻脚的从一侧下了床榻。
姜苒转出屏风,见外帐无人,又向帐外寻去,全元正在外候着,十月的天虽没冷得彻骨,站得久了还是冻得人身僵体冷。
“怎不进来候着?”姜苒撩开厚重的帐帘,见全元冻得耳朵通红:“快进来。”
“多谢主子。”全元俯身道谢,却是不向帐内踏:“陛下罚奴才,今日不许进帅帐。”全元说着身子又是一抖:“您快将帘子放下来吧,外面冷。”
姜苒瞧着全元这可怜模样,随后抬手将他拉了进来:“进来吧,再这样站下去,只怕是要生病的,等钟娘醒了,我就让她给你煮些姜水驱寒。”
“你们燕王人呢?好端端的罚你做什么?”姜苒轻着声音和全元走到长案前,又拉着他坐下。
全元着实有些受宠若惊:“陛…陛下在侧营和诸位将军们议事。因…因为奴才做错了事,才罚奴才不许进营的。”
“你做错了什么事?燕王待你一向好,也舍得这般罚你?”
全元闻言愣愣的望着姜苒,不知是她当真无心,还是睡了一觉将白日里的事情皆忘了。
陛下罚他的原因,他是真的不敢开口对着姜苒说,万一姜苒一个回神也记起仇来,他今晚也不必回营中睡了,一直站在帅帐外罢了。
姜苒将挂在炉上的壶拿下来,壶中是全元给楚徹烫的酒,姜苒倒了一杯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给全元。
全元是万万不敢接的,姜苒喝也就罢了,楚徹定不会不高兴,若是知道他也喝了,只怕这处罚还没了,下一个接着而来。全元飞快的摇着头拒绝:“奴…奴才当值饮不得酒。”
“你一会不必当值了,喝杯温酒回帐中休息吧。待你们陛下回来,我自会同他解释。”姜苒瞧着全元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想起白日里,全元不知她身在帅帐,从外走进来,将她和楚徹撞了个正着,她一时情急还将楚徹推摔在地上。
想来是楚徹那个小心眼,为此事不肯让全元进帐。
姜苒将酒杯端起递到全元手边,见他犹豫着不敢接,便又递近了几分。
全元望了望姜苒,又望了望递过来的温酒,一咬牙接了过来。
全元被姜苒劝着饮了数杯热酒后,又被姜苒劝回了营帐休息。内帐里,钟娘正睡的香,姜苒便撑着下巴,坐在楚徹的位置上,一口一口小酌他的好酒。
因燕西的天尚未很冷,姜苒来前楚徹的营中尚未生火,姜苒来后楚徹才命人端了个火盆进来。火盆在内帐,一扇屏风将热气遮挡了大半,姜苒身子觉得不甚暖和,温酒入腹才舒服些,如此一口一口喝下去,待楚徹回来,他一壶好酒见了底。
楚徹一入帅帐便见姜苒正素手托着下巴,小脑袋摇摇晃晃的,美目间满满的迷离,在她手边是倒着的他的酒壶。见他走近来,她的眸子还眯了眯。
楚徹本还想着见不着全元的身影,如今一入了帐瞧见姜苒这副模样,一时将全元抛在了脑后。
楚徹走上前,他坐在姜苒身旁,她软软的身子便靠了过来,酒香扑鼻。楚徹搂在姜苒的肩膀纳入怀中:“怎么喝酒了?钟娘呢?”
“钟娘还在睡着,”姜苒的小脸红红的,她抬眸望楚徹:“你这小心眼的人怎么回来了?”
楚徹闻言不由一顿。小心眼?
“你…你你,因为白天的事,罚全元了是不是?”全元为楚徹温得酒并非用作驱寒,自是醇厚些,姜苒无意的喝了好些,如今醉的连口齿也少了几分清晰。
楚徹瞧着姜苒醉了的小模样,他扶住她不停乱晃的身子:“你怎么知道了?可是全元……”
“不许说全元……你就因为这点小事就罚他,你说你是不是小心眼。”姜苒抬起素手指了指楚徹胸膛:“你说…你说你是不是!”
“小事?”楚徹挑了挑眉:“那可不是小事。”他将醉了的姜苒抱紧,正想抱起她回床榻上,却被姜苒挣扎着推开。
她抬头盯瞧着他,眯了眯眸子:“多大个事?我赔给你不就好了。”她说着,被酒染了湿·漉·漉的唇瓣便向楚徹吻了过去。
她的身子摇摇晃晃,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落在了楚徹的下颚上,温热的带着香甜的柔软,她迷迷糊糊的吻上去便再了力气,她的小脑袋滑下来,倒在他的肩膀上,她甜软的唇瓣,碰上了他的喉结。
楚徹身子猛然一僵,他扶在姜苒肩头的掌心只觉得一瞬被她的肌肤灼伤,他愣看着倒在他怀中的姜苒许久许久,终是强忍住,将她规规矩矩的抱起。
钟娘一睁眼,见原本在床榻上的姜苒不见了身影,原本还有些朦胧未散的困意一瞬冲散开来。
她拾起落在身下的探子放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