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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坚决地摇了摇头:“当真不好,你不要再跟着我了。”,“纪小姐讨厌我跟着你么?”杨逍不死心地问到,晓芙一时答不出话来,但为躲着杨逍,想想便说:“是的,我讨厌。”,“纪小姐当真讨厌么?”,“讨厌。”,话已经说到这里,晓芙便侧身从杨逍身边走过去了,“还有人等我呢,我先走了。”,她想着赶紧回去寻姐姐姐夫,随口跟杨逍解释了几句,走出几步,她悄悄转头看了眼杨逍,他手里握着那把扇子,仍旧背对着她,直到她走远也没说一句话,没动一下。
大戏快散时,杨逍怕晓芙碰见他又不自在,便提前走了准备回客栈。他想晓芙今日那一番话也未必是真心的,那几日他们在船上,虽然多数时候晓芙并不与他言语,可也时时透露着对他的关心,他们偶尔聊几句,也是十分投缘的,想必晓芙一个年轻小姐,并不好把什么话都说明白,自己虽年岁不算小了,从前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但到底没有哪次是认真去揣度过女孩子的心思的,如今想必是哪句话说得不对,一时惹恼了晓芙也未可知,过几天再找借口见见她,大概她也不气了。正想着,前面又响起映桐的声音:“柳兄,你果然在这里。”,杨逍抬头看见映桐抱着个酒坛子,知道他必定又是来找自己吃酒的,便见了礼到:“纪兄怎么寻到这里来了?”,“我去客栈找你,人家说你出去了,我想着今天这边有戏,你定是来观看了,我带了坛好酒给你,我们快找个酒肆边喝边说。”,映桐立即带着杨逍去了他们常去的一家酒肆坐了。
“柳兄,我可得给你赔罪,前几日本来应了你的约,结果临时有事没有来,今天我可是带了好酒来给你的,这可是我找人弄回来的金陵春,沿长江一路运上来的呢,我们几个朋友,我才分得了三坛,另外两坛埋了以后喝,这坛就拿来给你赔罪了。”,映桐说着揭开了酒坛的盖子给杨逍倒了一杯,果然是一阵清香扑鼻,“纪兄哪里的话,你又不似我这等闲人,学里要你忙的事多呢。”,杨逍伸手接了映桐递过来的酒杯,“这次可不是学里的事,我家妹妹定下的未婚夫这几日来我家拜访了,我们也是打小就认识的,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得在家陪着,那日才爽了约。”,映桐这句话,让杨逍正要送酒杯到唇边的手停了下来:“可是你在峨眉山的那个妹妹?”,“是了。”映桐见杨逍略略有些激动:“怎么了么?”,“哦,没事”杨逍接着把一杯酒一饮而尽:“我还以为她们峨眉派的女子都是出家人呢。”,“那柳兄可误会了,峨眉派也分出家弟子和俗家弟子,我那妹妹是俗家弟子,婚娶上是不限的,就是她定下那未婚夫,也是投在武当门下的,不知柳兄听说过没,就是武当七侠中的殷六侠。”,杨逍见映桐说起殷梨亭的样子,也是极赏识他的,心里不免有些吃味,含糊回了句有点印象,就把话题扯开了。
饭罢他们在街口分别之后,杨逍回客栈坐了大半夜,心想原来晓芙不愿理他,是殷梨亭来了的缘故,她今日说有人在等她,让自己别再跟着她,只怕这个人就是殷梨亭了,映桐说殷梨亭跟他也是从小的交情,想必晓芙的父母也极喜欢他,他既能上纪家的门拜会,还能陪着晓芙去观戏,不像自己,和晓芙还隔着他们口中的正邪殊途呢。他苦涩地笑了一笑,暗骂自己不知是着了什么道,年纪也不小了,倒去缠着个小姑娘,如今别人未婚夫在这里,哪里还用得着自己护送,可怜他竟不知殷梨亭这日早已经离开汉阳了。第二日,杨逍专程找到映桐开的书馆里,他原本跟映桐说自己是做药材生意的,便顺势说货购齐了,着急着送回江南去,跟映桐辞了行,就雇了船向东走去了。在汉阳城又耽搁了半月,再走上这条路夏已经更深了,杨逍站在船头,迎着天际巨大的落日,看着眼前被染红的江水,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那日晓芙回到家,想起白天的事,又暗暗后悔自己今日对杨逍说的话太重了,“他别误会才好。”她在心里暗想,然而此时,她也没有办法跟杨逍解释去,只好用今后兴许没机会再见,何必挂心来安慰自己,但一夜到底是心神不宁,在一旁打点行李的碧水好几次都没叫应她。如此挨了两三日,晓芙拜别了父母亲,纪英和宁氏担心江船上人多事杂,这一次却没让晓芙走水路,雇了熟识的马车送女儿离开了。晓芙一人坐在车内,虽然不时想起杨逍来,心里却一点不愿意承认,遂盘起腿来,默念着师父教过的心法打起坐来了。
☆、尘世恩情今宵定
第四章尘世恩情今宵定
(一)
马车走了几十里,把晓芙送到下一个镇上,晓芙便让车夫回汉阳了,自己雇了马匹继续东行,因之前一路上生出的风波不少,她仍旧换了男装走。过了两日,她在黄州的一家酒肆里吃中饭时,来了几个强壮的大汉,他们一进门时整个店里瞬时鸦雀无声了,晓芙听他们在自己身后的桌边坐了,微微转头向后望了一眼,见他们虽身形高壮,却不似那些莽夫粗汉,她并不愿惹事,赶紧转过头去继续吃饭了。
谁知片刻之后,她竟听见那几人低声交谈中似有“杨逍”二字,晓芙大惊,也不知这几人与杨逍是敌是友,此时店内人声又嘈杂起来,好在晓芙坐地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