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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的逻辑

      第二天是周日,杨问天呆在家里,夏维却早晨10点就出门了,把车帕一地下停车场,然后去吴浩那。夏维进门的时候,吴浩还躺在床上。夏维走进卧室,倒在吴浩身上,两人默默的搂抱在一起。
    吴浩抑郁的说:“我昨晚上回来后,一直一直睡不着。我承认我怕他,多年积威,令我丧失了反抗的思维,我居然任由他当着我面侮辱你,后来饭桌上我想坦白,他阻止我说下去,我居然也住口了。我实在太懦弱了,我不是个男人,我不配你爱我。我想了一个晚上,想通了。我正打算起床,我这就去告诉他,然后当面谈判。”
    夏维淡淡的说:“不用这么冲动吧。昨天如果他是忽然神经错乱,心理变态了,那么你又何必撞上去承认一切,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如果是他已经知道我们俩的事,所以羞辱我,目的是报复我们,那你也只能说是我们咎由自取,他已经非常宽容克制了。总之,不管他知道不知道,我们都没有理由自己往枪口上撞。”
    夏维拉拉吴浩的手:“起来吧,我们一起出去吃早饭,逛街。”
    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拉手玩了一整天,还跑到雍和宫去烧香,居然一个熟人都没遇到。晚上12点了,夏维还没走的意思。吴浩都感觉不太对头了:“阿维,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
    夏维“嗯”了一声,   慢吞吞的说:“如果他不知道我们的事,就这么当着别人的面侮辱我,我又何必回那个家;如果他知道我们的事了,但是不说破,忍着,那我不回去,他也只能继续忍着。总之,不管他知道不知道,我都用不着回去。”
    吴浩不由的一笑,夏维说起歪理来,一贯很强大:“好吧,宝贝。那就干脆从此不回去了。我们一起生活吧。”
    杨问天当天晚上没找夏维,第二天倒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去香港出差2天,问她能不能回家给他收拾行李。夏维回去了,但是杨问天一走,夏维又来了,就一直呆在吴浩房子里,足不出户。弄得吴浩上班都没心思。好在这周结束就是春节了,公司里人心涣散,大家上班不是溜出去买年货,就是泡网买礼物。吴浩迟到早归,也没人注意他。
    年三十那天,公司只上半天班。吴浩想到整个春节都不能跟夏维幽会了,整个下午两人久久缠绵。4点钟,夏维手机响了,吴浩还在她体内。夏维不理,杨问天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手机响个没完。
    夏维无奈,一面喘息着一面接电话:“问天,什么事。”刚说一句,吴浩一挺身,夏维不由的低低呻/吟了一声。
    杨问天说:“阿维,晚上8点,他们都要来吃年夜饭,你也早点回家好吗?”
    夏维不耐烦的说:“好了,知道了,马上回来。”说完挂掉,随手把手机扔了出去。
    吴浩被杨问天电话一刺激,干脆把夏维压在身下猛力抽/插。两人没完没了的折腾,最后筋疲力尽的倒在床上,夏维郁闷的说:“哎,还得回家,好吧,今天晚上我就跟他谈离婚。”
    “今天是大年夜。”吴浩提醒。
    “大年夜咋的,谈离婚还要挑日子啊。”
    “春节民政局不上班,谈完也得等放完假才能办手续。”   吴浩多少有点遗憾的说。
    吴浩心里盘算着,如果夏维这次真能离婚,他就不算抢姨父老婆了吧,他们是自己要离婚的。他最多也就算娶了姨父的前妻。他爱娶谁的前妻,天下没人管得着。
    这么一想两想,吴浩心里不由得越想越美。忽然回过神来,天下哪有这等好事,去年年三十,章晓霜也说要跟自己离婚,给了自己一个不到两分钟的惊喜。哎,年三十的许诺,没一个大年初一早晨还能算数的。
    夏维进门,杨佳佳和郑强已经到了,夏维跟他们打过招呼。杨问天亲自接过她的羽绒大衣,挂在壁橱里,殷勤的问:“阿维,外面商场都关门了,东西买到了么?没买到,春节过后再去买。”
    夏维温柔一笑:“没呢,都找遍了,没找到。春节后再说吧。佳佳,郑强,你们先坐一会,我去楼上换衣服。”
    夏维上楼,杨问天跟在后面,一直跟到她卧室。夏维取出晚上要穿的衣服。杨问天问:“阿维,你不先洗个澡么。”
    夏维一愣,看看杨问天:“嗯,你说得有道理。”夏维把换洗内衣也取出来。
    于是夏维抱上自己衣服去杨问天的主卧室,杨问天又跟在后面,一直跟到了卫生间。
    夏维开始脱衣服,杨问天站在卫生间门口,没有走的意思。夏维只好转过身去,但是卫生间墙上镶着两块覆盖整个墙面的大镜子。夏维尴尬。
    杨问天声音平静的说:“你脱吧,你身体我没有没见过的地方。”
    夏维喃喃的说:“此言不谬。”开始脱衣服。
    夏维脱完后,站在那里,跟杨问天在镜子里面对视。她在耐心等待杨问天下一个举动,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但是心平如镜,毫无惧怕。
    杨问天慢慢走了过来,左手抓住她肩膀,把她翻转过来面对自己,然后扬扬下巴,示意她把两腿分开。夏维微微松了下腿,杨问天右手一伸在她下面插进去两根手指。夏维意外的轻轻“哦”了一声,她身体还在性爱后的滋润中,里面饱满而富有弹性,顿时像真空管一样吸住了杨问天的那两根手指头。
    杨问天把手指抽出来,手指被略带乳白的半透明液体密密缠绕包裹着,用拇指微微搓了一下,拉出了细细的长丝。杨问天看看夏维,夏维脸色沉静如水。杨问天把手指放到鼻子下微微一闻。饶是他再镇静,也受不了了——手指上有残留精液的气味。
    杨问天猛的冲到洗脸盆前,开大水龙头冲洗手指,涂洗手液,拼命搓洗,同时想要干呕,呕了两口没呕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洗完后,杨问天关了水龙,把自己眼镜摘下来,两手撑着洗脸盆台面,闭着眼睛垂着头站在镜子前微微发抖。
    过了一会,杨问天睁开眼睛,眼球上全是红丝。夏维默默站在他身后,两人再次在镜子对视。夏维平静的神色中有一丝残忍的快乐。
    杨问天叹了口气,哑着声音说:“你现在洗澡,洗完下去吃年夜饭。”然后走回自己卧室,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杨问天神色平静的跟子女们一起吃年夜饭,只是多少有点沉默寡言,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
    大儿子杨文豪担心的问:“爸,你是不是累了。”
    杨问天点点头:“有点。”
    于是子女们早早告辞了。
    快到12点时,夏维放心不下,从厨房盛了一碗粥端进杨问天卧室。杨问天抱着被子坐着发呆。夏维慢慢的喂他吃粥,杨问天一口一口都吃了。夏维又去检查他药瓶,喂他吃药
    吃完后,夏维给杨问天漱口,绞热毛巾擦脸擦手。
    杨问天拍拍床,示意她坐下。夏维默默坐在那,想着是不是该开口谈离婚了。
    杨问天忽然一笑:“你每次把我气得吐血,就来喂我吃东西,是不想把我饿死,好多气几回吗?”
    夏维也笑了,有温情慢慢升起。夏维温柔的说:“你不也一样吗?不过,对不起,这次我确实做得太过了,比过去任何行为都恶劣的多,而且无可挽回,罪不可恕。你现在想怎么待我都行,都是我应该受的。”
    杨问天默默的看着她。夏维与他对视,眼神温柔沉静,一片清澈,同时心里反复琢磨着:离婚后,他还会让我来看他吗?谁盯着他晚上吃粥吃药呢?应该会有别的女人来,我不用担心。
    杨问天伸手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Tiffany的浅绿色盒子来,打开,里面是一颗矩形切割的黄钻,在台灯下闪着炫目的光芒,“在香港买的。”
    夏维呆住,杨问天取出戒指来往她手指头上戴。夏维瑟缩着:“不要,问天,别。”
    杨问天抓过夏维的手:“买了后还要较圈,叫我最快第二天去取,我说我就在这立等吧,结果一个小时就给我了,我当时恨不得马上改了机票飞回来戴在你手上,实在是第二天还有生意要谈。回来那天晚上,我等你到晚上3点,你没回来,只好先放在这了。”
    冰凉的金属套在夏维手指上,夏维又羞又愧,轻轻哭了起来。杨问天把她搂在胸前:“阿维,今后早点回家,别让我担心,好吗?”
    夏维哭着点点头:“这个戒指我不能戴,别逼我。”
    杨问天轻轻叹气:“是我向你赔罪的。”
    “是我罪有应得。”夏维哭得更厉害了。
    杨问天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走过这一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阿维,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