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为什么没回家？”
    “管你什么事？”小胖子一点都不在怕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比刚才还要凶，“一群低年级的垃圾！”
    李樾面无表情地道，“我在你隔壁班，比你大两个年级。”
    小胖子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缩着抖了下肩膀，有了点害怕的样子，在众人眼里看上去才隐约像了小学生那么几分，“你，你要干什么？”
    李樾看着小胖子面无表情地道，“问问。”
    小胖子微微放低了眉眼，把手里的笔往桌子上一搁，结巴道，“我，我就抄个作业，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了，就问问。”
    龙三拍拍李樾的肩膀，突然挤过来站到李樾身前，对小胖子道，“小子，你今天有违反过小学生守则吗？”
    小胖子抓着作业本的手一紧，看着龙三道，“没，没有。”
    龙三伸出一只手来按在小胖子的本子上，气势上看起来颇为咄咄逼人，“你说，抄作业算不算违规呢？”
    小胖子哽咽了一声就哭了出来，之后也不敢再抬头看龙三，抖了下肩膀就匆匆低下头，抽泣着说道，“求求你不要告诉老师，我不想去喂狗，我真的害怕，我的手还有用的。”
    “有什么用？”龙三爷问。
    “我还要抄作业呢。”小胖子一下子哭的更大声了，简直称得上伤心欲绝。
    “可是，喂狗和手有什么关系？”李樾感觉自己从从小胖子的话里抓住了一条重要线索。
    “那只狗，它只吃手指头，喂别的东西它都不吃，可是我的手真的有用啊，我还要抄作业的。”
    小胖子撕心裂肺地在座位上哭着，周围围了一圈冷漠的高龄小学生。
    “所以，我们都要砍手指头喂狗？这么多人，狗吃得完吗？”一个人提出了质疑。
    “吃的完的，那狗吃手指头像我们人肯鸡爪子一样，我一晚上就能吃十包的。”小胖子哭着道。
    十二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自己的手，二十四个鸡爪子，呸，二十四只手，也许，那狗真的吃得下？
    李樾想起来被狗无视的鸡腿，看来狗是找对了，就是没喂对。不过之前那狗黏他的时候，屡次舔他的手指，当时李樾还以为这狗是在示好，此时想起来——恐怕那狗是把他当鸡爪子了。
    “这位胖子，那有没有人犯了错还没喂狗的，后来都怎么样了？”光头大哥问道。
    小胖子抹了抹眼泪，才回答道，“没有人会选择不喂狗，他们宁愿割别人的手指头，也会去喂狗的，因为不悔改的人，会死。”
    龙三盯着小胖子的眼睛，觉得他没有撒谎。
    “不喂狗就是不悔改？”二爷摸着下巴问道。
    “是的，喂狗是惩罚，乖乖接受惩罚，带着手指去喂狗，才是诚心悔改的表现，否则，会死。”
    “这就难办了，虽说驿站的医院医学水平很高，说不定能把手指头再给咱接上，可是我还是不想失去我这双手啊。”光头大哥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活生生把自己看出了一脸的依依不舍。
    “嘶，你们说，这里有没有殡仪馆，咱们去偷几只手呢？”身为违规次数最多的龙三倍感压力，开始走上了歪门邪道。
    “没用的，那狗只吃新鲜的，殡仪馆那种死了太久的，不新鲜，味道不好，狗不吃的。”小胖子这么说道。
    众人:……这孩子什么形容？真的很容易让人以为他和狗其实才是一伙的。
    而且这孩子刚才还用鸡爪子来比喻人手指头……
    “你，你们问完了吗？我要回家吃饭了。”小胖子怯生生地抬起头看了龙三一眼，并用手拖着作业本小心翼翼地往书包里送。
    “等下！”李樾眼疾手快地把小胖子的作业本再次按在了桌子上，他在作业本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你认识郭芸儿？”
    小胖子遮遮掩掩地小声嘟囔道，“芸儿姐姐是隔壁班的班花，长得漂亮，人又善良，哪有人不认识她的。”
    李樾把半个身子已经进了小胖子书包地作业本给拽了出来，指着郭芸儿三个字质问小胖子，“我的意思是，你和郭芸儿是否是朋友？”
    “不，不是，她怎么会和我做朋友。”小胖子低着头，闷声说道。
    所以，这突如其来的卑微是怎么回事？
    “你和郭芸儿不是朋友，那你这里为什么会有她的作业本？”李樾紧接着又问道。
    “一星期前，我帮她做了一件事，她答应帮我做作业，因为字迹不同，她会把答案写在自己本子上，然后借给我抄。”
    “所以，你到底帮她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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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第一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