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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中装饰陈设极其雅致,丝毫没有市井、风月之感。楼中少人,更显淡泊雅静。
三人看此地讲究,猜想其主人也是不俗。直至上了二楼,在外廊见到庐山真面目,更印证了脑海中的想象。
一个素色长衫的男子,年轻的外表下是十分深沉的淡泊,和这个地方一样,沉稳,内敛。
他一见三人便微微一笑,先声夺人:“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面色温和,没有自报身份,也不问来者。
客气,又疏离。
夏侯言便也不深究了。
他从袖中掏出一只锦囊袋,说道:“他只留下这个,要我代为转交。”
夏侯言接过锦囊,瞧着十分普通,但囊口没有绳系,却闭得非常紧密。
“锦囊已施法封住,但也容易解开,只是要等必要的时候。”
夏侯诺问:“必要的时候?”
“公子觉得有难处了,方可解开锦囊。”
他语焉不详,保持着淡然的微笑,摆手送客。
三人只能辞别,出了清风居,再往苍木堡回去。
夏侯诺拿过锦囊,仔细查看,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掂量着也甚是轻盈,她试着捏捏看,锦囊虽是布质,却半分揉捏不得,十分古怪。
韩苍雪道:“道长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吧。”
“他说有难处就可以打开,眼下我们不正好有两个难题吗?”
“小诺你可不要乱来。”
夏侯言拿回锦囊,说道:“从不擅剑道和那块平安扣来看,夺走《上源经》的人很可能就是姑姑,只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
韩苍雪道:“我倒是发现了一点东西。”
“是什么?”
“你们有注意过那块平安扣上的穗子吗?”
夏侯诺摇了摇头,问:“有什么古怪吗?”
“在草桥驿舍时,我看见那穗子在月光下呈现若隐若现的五彩,但我观察过姑姑身上那块,却并没有特别之处,显然两者不是同一物。”
夏侯诺眼前一亮,“这么说姑姑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非也,我还发现了别的线索,只是需要向姑姑当面求证才行。”
夏侯言知她是小心行事,遂不追问,依她所言直往苍木堡。
秋季的银杏格外艳丽,尤其是当日光轻柔地打在叶子上时,微风一过,银杏叶挤在一处,枝头摇摇荡荡,整棵树都熠燿生辉。
她有一瞬间分不清动摇自己的是这灼灼的银杏还是树下那个翩翩的人影。
在短暂的诧异过后,阿念朝着银杏树走去。
李元轻笑着唤了她一声“姑姑”。
“很久没有听你这样叫我了。”
她脸上的微笑带着几分宽慰。
“一别多年,姑姑可过得好?”
他说着,便将手上的平安扣递过去。阿念接过手上一看,指腹摩挲着那穗子,感慨良多。
“在她身边,没有什么不好的。”
她替换下腰间的那块,说道:“其实这扣子你拿着也是一样。”
“这是李家留给你的唯一东西。” 李元轻的目光忽然深了几分。
她连姓氏都隐去,这琥珀平安扣可不就是身上唯一的李氏之物了。
“我想他们应该发现了你的身份,你倒没必要藏着了。”
阿念低头笑了笑,道:“这夏侯宗主也算有几分样子。”
她话音刚落,一声“姑姑”从身后远远传来。
她回身一看,夏侯诺三人正朝着她过来。她再回头一瞧,李元轻的身影却已遁去。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韩苍雪应道:“我们有件事情想来问问姑姑。”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灵侍丹棠走上前来,道:“主上,怀溪草堂有请。”
怀溪草堂是易夫人在允溪山上的居处。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