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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暗恋人设太累了。
    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回家,一抬头看到个熟人惊得她黑发乍变成紫色。沉鱼双手背着后面紧握成拳,面上带着温和有礼的笑容。
    “东队长。”
    东图穿着黑色军装斜靠在墙上,嘴里叼了根烟,桃花眼染上笑意,一手环在胸前一手和沉鱼摆手打招呼。
    “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东队长,傅景刚走你要找……”
    “不不。”东图打断沉鱼的话。“今天我可是特地来看小美人。”
    沉鱼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目光直直盯着东图警惕他的一举一动。余光观察四周却发现整条街根本没有几个人。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一个警惕一个放松。
    黑色跑车停在路边,一张帅气的脸上从车里探出来,暧昧的朝沉鱼吹了声口哨转头看向东图。
    “东队长这是又瞧上哪家雌性了,换了也给哥们介绍介绍。”
    “傅景的雌性你敢碰?”东图嘲讽一笑。
    “操,当我没有来过。”
    看着两人聊得正欢,沉鱼趁着东图的注意力被转移,看准时机拔腿就跑,冲进家里砰的一下关上门落锁,靠在门后大口大口喘气,呼吸平顺一些小跑到窗边。窗外东图站在大铁门外,好似知道她正在看笑着朝窗边的方向招手。
    双手捏成拳克制住心头的烦躁,顶着一头红色的头发凝视东图,她真的真的太讨厌这个人了,总是阴魂不散。
    东图在外面没有站多久,没多会消失在门口。沉鱼松了口气却没因此放松警惕。她怕那个男人突然冲进来。午觉没有睡,洗衣服也时常注意客厅的动静,看电视声音不敢开太大,没过一会都会习惯性看看大厅的门和窗。
    天彻底黑了,傅景还没有回来,沉鱼拖了把椅子在窗边,屈膝脚踩在椅子边缘抱着膝盖蜷缩在椅子里。黑夜里忽然起了大风,星星点点的雨滴哒哒哒落到地上,没多会雨势变大渐渐成了磅礴大雨。
    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晕黄的路灯之下。车门打开从驾驶位上走下一位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打着黑伞走到副驾驶,从里面扶着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下车。两人挨得很近,女人拦住他的腰扶着向里走。
    沉鱼站在椅子上趴在窗台探出头看向大门。路灯打在男人的侧脸,那张平凡的面孔不是傅景是谁。跳下椅子走到玄关穿上穿上短靴,拿出下方柜子里的黑伞,打开门走进雨幕。
    哪里来的女人,居然敢抢她的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怀疑今天收藏我的小可爱都是系统送的,莫得评论,莫得预收,莫得作收……我先怀疑下人生。
    嘤嘤嘤……
    第十三章
    雨幕中,沉鱼撑着伞站在两人面前,扫了眼神志不清的傅景,打量面前的女人长相美艳身材姣好,一双水盈盈的丹凤眼特别勾人,她见过典型狐族雌性面容。朝对方笑笑,抓着傅景的手扣住后腰将醉了不省人事的男人接过手。
    “谢谢小姐送他回来,接下来就不用麻烦您了夜色已深还是先回吧。”
    “首领让我将傅队长安全送回家,这门都没进这么回去我怎么交代?”
    女人脸上重新挂上笑容,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沉鱼嘴角抽了抽,瞟了眼靠在自己肩上沉睡的男人,带着美艳的女人向家里走。
    三人走到门口,沉鱼摸出钥匙开了门,自己没有进门反将手上滴水的伞交到女人手里。“可否请小姐将伞放在玄关旁边的桶里?”
    美艳女人脸上带着笑显得很高兴,接过沉鱼手中的伞进门放到银色的桶里,又走出来帮忙扶傅景。
    “小姐门也进了,天色不早该回家了。”
    女人脸上的笑霎那间僵住,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沉鱼无视她,扶着傅景走进门反手上了锁,将男人扔到床上,气喘吁吁跌坐在椅子上喘气,歇了会走到大厅的窗边。雨幕中,女人站在大铁门外,没多会一辆黑色跑车停在面前,她进了后座随车离开。
    沉鱼挑挑眉梢收回视线回到卧室。
    傅景双手呈大字横躺在床上双脚踩着地板,身上酒气熏天站在旁边都能闻到味儿。沉鱼深吸一口气,蹲在床边替他脱掉黑色军靴,拧着走出卧室放到玄关。回来跪在床上解开军装扣子翻动沉重男人替他脱外套。打了盆水替男人洗手洗脸,抬起双腿放到床上掀开被子替他盖上。
    收拾完璧,沉鱼抬手擦拭额间的细汗。一阵风从窗外吹来,冷的一哆嗦双臂起了鸡皮疙瘩。,沉鱼这才发现左肩和后背都被雨水打湿,之前照顾傅景没注意自己的情况。
    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温暖的水滑过肌肤冲掉了一身的寒冷和疲惫。洗完澡穿好连衣裙解开扎成丸子的长发,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浴室。
    原本应该睡着的男人坐在床边,衬衣敞开露出坚实的胸肌,眼睛直直盯着浴室门口。沉鱼咽了咽口水,对上那双幽暗深邃的黑瞳小心翼翼开口。
    “酒醒了?”
    傅景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
    沉鱼挑挑眉上前几步,伸出手在傅景眼前左右晃动几下,对方没反应。眉梢皱起,走到男人的面前伸出食指在肩旁上戳了戳。
    “傅……啊”腰上一紧眼前一花,天旋地转间倒在了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傅景那张脸在面前放大。沉鱼瞪大了眼瞪着面前逐渐靠近的男人。“傅景清醒一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沉鱼”傅景抓住她挥舞的手禁锢在头顶,低头沉鱼脖颈嗅了嗅,脸上荡开一抹享受。“好香。”
    “你?”
    沉鱼怔楞的盯着压着自己四肢的男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在休养院的是时候,看过原身的档案和她不同名。也从没和傅景说过名字,这男人怎么知道她叫沉鱼。思索半响不得其解,皱起眉梢想出一个不可能的可能,除非说梦话暴露了自己名字?
    但,她从来不说梦话啊!
    “傅景。”
    沉鱼动动手从男人的禁锢中脱离出来,推了推压在肩上的男人。等了一会没有反应。又连着喊了喊两声还是没有反应,侧头看去才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轻轻推开男人小心挪动准备下床,脚腕突然一凉被拖回了床上,抬头向下一看一条粗、长带着黑色鳞片的尾巴缠在脚腕上,腰间一紧被人紧紧抱住。
    抽了抽嘴角叫了几声傅景的名字,然而对方好似睡死了叫不醒推不开,越动身旁的男人将她抱得更紧。
    沉鱼生无可恋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行吧鱼缸睡久了睡床也挺好。
    清晨,刺眼的阳光从窗口照进卧室大床。沉鱼从睡梦中悠悠转醒,迷蒙的睁开眼神思尚在漂移,翻了个身手搭在傅景身上重新闭上了眼。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睫毛颤了颤疑惑的睁开眼。一张平凡的面孔放大在眼前。背脊一僵眼睛眨巴眨巴几下望进那双幽暗深邃的黑眸。
    几秒后,沉鱼瞌睡虫飞了秒速回神,蹭的一下做起身对上傅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忙解释。
    “昨晚你强行把我拖到床上,还用尾巴缠着我。” 说着指指脚腕,一转头傻眼双腿正搭在傅景的腰上。
    “嗯?”傅景挑眉。
    沉鱼回头尴尬笑了笑,默默收回搭在男人身上的双腿,掀开被子走下床想鱼缸方向跑。“我绝对没有占你便宜。”
    蹬蹬蹬脚步声再起,沉鱼小跑回卧室在床边坐下,凝视傅景的眼睛将昨天在门外遇到东图的事情细细说了。
    “你不是说他不会再出现吗?”
    傅景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揉揉沉鱼的头顶语气温和安抚。“我和他最近有点嫌隙,这段时间乖乖呆在家里。”
    “好。”沉鱼眼神欲言又止看向傅景,嘴巴努了努张张嘴又合上。
    “想说什么?”
    “昨晚你叫我沉鱼?”她试探性问出压在心里一晚上的问题。
    “资料上有。”傅景挑眉满脸写着她问了个蠢问题。
    “???”
    沉鱼懵逼了,想不明白休养院的资料上怎么会有沉鱼两个字,之前看到的资料上明明写着木琪。
    什么情况?
    “这名字不是你自己改的?”
    “哈,我改的?”
    傅景越说她越糊涂脑海里有些混乱,脑仁一跳一跳如针扎一般的疼,一些片段飞闪而过就是抓不到摸不到。
    “这个名字好听。”
    傅景揉揉她的头顶状似安抚。沉鱼抬头等了男人一眼闭上眼平复思绪。算了名字而已知道就知道吧。
    ***
    傅景上班前在门后猫眼旁放了个拇指大小的银色小方块。沉鱼坐在地板上盯着它好奇询问。
    “人脸识别报警器附带电击功能,东图出现我会立马知道。”
    沉鱼的心因为他的话落了地,看着男人的背影顿觉高大了不少,嘴角不自觉扬起笑。其实嫁给这么一个男人好像也不错。
    傅景装好后离开了家,沉鱼站在门口看着他上车离开。
    当晚男人深夜才回来,天没亮又走了。沉鱼醒来床上空空如也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突然间,傅景变得很忙。常常半夜出门或者几天不归,回到家里没过一小时就有人打来光脑电话寻人。忙忙碌碌半个月,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清。
    好在男人有良心,忙碌间不忘记偶尔给她买点肉加餐。吃完巴掌大的肉块,沉鱼躺在沙发上不想动。
    咔嚓,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沉鱼撩撩眼皮没有动。自从上次东图出现在门口被电晕后,她心就定了。现在开门还没晕的除了傅景没谁了。
    “沉鱼。”
    低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和狂躁。沉鱼蹭的一下坐起身小跑到玄关。傅景眼尾泛红左脸浮现零零落落的黑色鳞片。沉鱼惊了扶着他向卧室里走。
    “精神海怎么会突然崩溃,今早不是好好的么?”
    傅景躺在床上抱着沉鱼的腰。“我想听你说话。”
    “先松开,我唱歌给你听。”
    掰动腰间的大手,发现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法挣脱那双如铁般的大手。无奈低头看向男人,对方压根不给她对视的机会早已闭上了眼。沉鱼叹口气,坐到床上抬起傅景的头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嘴里哼起小调。
    i used to……
    唱到一半,他脸上的黑色鳞片渐渐消退,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稳有规律。一首歌没有唱完收了音,安静等了一会确定男人睡着后左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拿过枕头放在脑后轻轻放了手,替她盖上被子垫着脚走出卧室轻轻带上门。
    傅景这一觉从中午睡到第二日清晨。沉鱼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穿着整齐的军装准备出门上班。
    “今天四街巡查,中午路过给你带肉。”
    沉鱼趴在鱼缸边缘,扫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昨晚追了部剧,凌晨才睡这会脑子都是蒙的。
    傅景走后,尾鱼一摆游回海草床闭上眼继续补眠。
    日光下,窗帘倒影在地板上从左到右缓缓移动,不多时停在斜中间。
    叮铃叮铃叮铃,门铃声急促响起。
    七八声后终于将沉鱼从梦中拖了出来,浮上水面翻出鱼缸走到门后在猫眼瞄了一眼,是上次替她看病的青年医生。心头泛起疑惑,傅景都上班去了来这儿做什么?
    迟疑几秒打开门,疑惑的看向门外笑意吟吟的医生。“请问有事?”
    “夫人,您的药我给你送来了。”
    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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