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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地将绸带往她手上缠。
缠了层又层,将十指细细裹好,直到她连张开手指都困难,青钰这回是彻底变了脸色,惊怒交加,想要用力挣脱,身子却笨拙地往边歪了过去,轻轻把他的手臂蹭了下,连挠痒痒都不算。
看着面前这只彻底没了爪子的猫儿,章郢这才满意笑,悠然回答她方才的问题:“既然如此,臣更要趁公主还在臣手上,好好地过把瘾了。”
青钰咬牙怒道:“你给我等着!”
章郢无视她宛若可以杀人的眼神,看着手最后点绸缎,开始沉吟应该往她哪里缠去,想了想,他决定往她的嘴上缠去。
隔着那面纱,他带着笑意看着那双冰冷双瞳,直到她的声音彻彻底底地隔离在了绸缎之后,耳边终于得以清净,章郢在她脑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站起了身来。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章郢终于觉得长宁看着顺眼了些。
他掠唇笑道:“看来公主不想看到臣,那臣便走了,公主好好地在这里休息罢,臣等晚些了,再来看您。”
他说完,转身吹熄了屋内所有的烛光,这才往外走去。
屋内片漆黑。
青钰躺在软榻上,后脑靠着坚硬的榻面,这才发现,这间屋子是不透光的。
阳光不透进来,门窗都已被锁死,青钰什么也看不到,四下寂静得只有她沉重的呼吸声,心底渐渐烦躁起来,想要动,却怎样也动不了,心口宛若积压了颗大石,堵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青钰只觉得浑身都难受得不行,骨头里仿佛爬满了蚂蚁,密密麻麻地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额头渐渐渗出冷汗来。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想,将自己当成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直到现在,她才彻彻底底,明白他的意图。
将人关起来,束缚四肢,封闭五感,不消片刻,正常人便会受不了。
没有人可以忍受彻底丧失对身体的掌控权,如果闭上眼睛不动,那个人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还是活着的,这样的折磨并不会伤害身体,却是种比酷刑更可怕的折磨,不消日,她便会彻底缴械投降,对他痛哭流涕。
攻陷了她的内心,管她是什么人,不还得对他服服帖帖,低头乞饶?
不得不说,真是好手段,是她从前小瞧了他。
但是他唯料错的点,便是他所对付的这个人……是青钰。
她哪怕时常暴躁易怒,心志却比般人要坚韧许多,她是宁死都不肯低头的人,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动摇她的心志。
她活着的意义其实很简单,报仇,手握权柄,成为人上之人。
她走到今天,早就不在乎切了,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青钰闭上眼。
……
掳走长宁公主绝非小事,不过短短半日,便相继来了三拨人马,与他谈判,要求他立刻放人。
但长宁在他手,他们不敢动粗,唯恐此人当真疯了,要和公主同归于尽。到时候不好交差的还是他们。
在他们眼,敢抓公主的,除了疯子以外,别无他人。
而那早已被掳走的真正的喆,被刺史贺敏口咬定是假冒的,长宁公主不在,贺敏的话无人敢反驳,喆便这样被打了几十板子,放了出来。
章郢这厢刚刚打发完了这三拨人马,还戴着人.皮面.具,坐在喆的宅邸喝茶,没有人知道长宁公主并不在府,而是已经被秘密带去了世子的私宅,更不知道,“喆”是章郢假扮的,真正的喆已经彻彻底底,焦头烂额。
喆看着边悠闲喝茶的章郢,急得不住地打着转,急切道:“世子,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若是陛下知晓公主被如此对待,岂不会彻底发怒?朝那些人,正盯着我们啊,旦弹劾,后果不堪设想!”
章郢掀了掀茶盖,俊颜微冷,淡嘲道:“事已至此,此刻若将她放了,才是放虎归山,自寻死路。”
“可世子如此僵持下去,亦无任何用处。”
“说来说去,不过是个顾虑:你怕长宁逃脱之后,大肆复仇,将青州搅得天翻地覆。”章郢抬眼道:“那就趁她还在我们手上,让她不得不主动冰释前嫌。”
喆叹了声。
主动冰释前嫌?这能怎么主动?就长宁公主那性子,与其说她会被胁迫地乖乖听话,倒不如说她更愿意鱼死破。
喆低声道:“下官愚钝,只能提醒世子句。朝廷这些年直对青州虎视眈眈,世子不能踏错步,万万不可因为这长宁打乱全盘计划。”
章郢是平西王世子,本应如诸多承袭爵位的纨绔子弟般,走马章台,放纵生。
可这平西王,偏偏与其他人不同。
当年先帝开国之初无比艰难,群雄割据,四处都是手握兵权的藩镇,其青豫两州以平西王章遂为首,几大藩镇拥兵自重,无比自傲,并不尊李家人为帝,后来还是先帝提出了分封的条件,才让章遂率先妥协,其他人见章遂都妥协了,才渐渐全部归顺朝廷。
归顺之初,先帝封章遂为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