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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节

      “你们来我们家做客,还自带粮食?”祁上栋打算接过李红梅手里的桶,“我来拎吧。”
    祁上栋的手急急伸过去。
    哪知道却不小心碰到李红梅还紧紧抓着提钩的右手,他慌忙把手收了回来,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嘴唇嗫嚅了两下,到底没有说出话来。
    大咧咧的李红梅豪气干云地挥挥左手,“前面带路,你不行,这么多的鱼,好重的!”
    伍再奇以拳抵嘴,轻咳了两声,这个小辣椒,你但凡有点心眼,也不至于在人家的地盘上当着人家长辈,说人家一个男孩子不行了。
    默默地看着李红梅跟着祁上栋从这间正房出去,伍再奇站起来告辞,“我带大家回去看看祖父,晚上吃了饭就会回来住。”
    “回来吃晚饭不行吗?”鲁蔓失望地说,“我都买好菜了。”
    “好了,鲁蔓。”老爷子对孙媳妇说,“人家回家,怎么可能不陪着祖父吃饭?不要强人所难嘛。”
    祁国栋把他们送出门口,“我就不送你们了,我跟你哥哥伍再兴的交情不错,以后有机会再聚一起吃顿饭。”
    “好。”伍再奇跟他握了一下手,“你上班去吧,不要为我们耽误时间。”
    祁国栋却很是感慨,“如果没有你们救了上栋,我们家就算是合家团聚了,也永远留下遗憾,现在,我只不过是为你们请半天假而已。”
    “你们家里人都回来了?”伍再奇问。
    “还有一部分没有回,不过,应该也快了。”站在哥哥身边的祁上栋接了一句。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在发展。”云妮看着大门门框上面的门簪,上面正端端正正地写着如意两个字。
    听过伍再奇说过《葫芦娃》故事的狗蛋也发现了那两个字,他随口说道,“如意、如意,随我心意。”
    “狗蛋哥哥,我也要跟你们去。”祁馨拉着狗蛋的手不肯放松,“反正晚上你们也是要回来的。”
    云妮默默巡视一下自己的队伍,梁日红兄妹,红梅、脆脆、狗蛋、小彪、伍再奇还有自己,足足八个人,要是再加上这个小姑娘,就九个人了,也不知道伍家能不能坐得下。
    “好,祁馨,你跟我们一起去。”伍再奇却微微一笑。
    前世经常听伍再兴提起,这个祁家的小公主,并不怎么喜欢在社交界出现,真正属于请都请不到的人。
    槐树胡同口有不少小孩儿在槐树下跳皮筋,丢沙包。
    伍再奇在小孩们好奇的眼光里敲响了一扇红色随墙门,小孩子停止了手里的各种活动,齐声喊道,“伍奋斗,你们家来客人了,赶紧出来开门。”
    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出乎意料的人,并不是伍再奇的侄子伍奋斗,而是应该远在千里之外的伍再兰。
    伍再兰双手叉腰,站在门口说,“伍再奇,你又带着这么多的人上门,你当我们大伯家是旅馆?还是招待所?”
    “让开!”伍再奇再好的心情也被她破坏掉了,“你一个已经十七岁的大姑娘,连最基本的礼仪也不懂?”
    “唉哟,是谁来了?”里面传出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兰兰,把客人迎进来,别杵在大门挡路呀。”
    “哪里是什么客人?是我大哥。”伍再兰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身子。
    “是我二叔。”一个三、四小孩从院子里飞一样跳了出来,轻轻一跃,就跳到了伍再奇身上,“二叔,你怎么这么久没有来看斗斗?”
    伍再奇抱住他,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二叔要上班,现在放假了不是就来看你了?”
    “是再奇来了?”中年妇女声到人也到了门口,“小猴子,快下来,赶紧把客人请进来。”
    “大伯母。”伍再奇把伍奋斗放下,“斗斗,跟小朋友玩儿去。”
    “大伯母。”云妮也朝中年妇女微微一颌首,“打搅您了。”
    中年妇女眼睛一亮,“这就是云妮吧?果然像你爷爷说的,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孩儿,再奇,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吧?请进请进……”
    中年妇女脸色红润,一张圆乎乎的脸未语先笑,云妮对她蓦地生起一丝好感。
    进得客厅坐下,云妮唰地拿出一个长盒子,“大伯母,这是自家在山上拔的,不值什么,你留着,没事煲汤的时候放几片。”
    伍再奇默了,妹子,说好的不要随便拿人参出来送礼,大伯母这几个笑脸也太值钱了。
    “哼,大伯母,你千万不要上当。”斜倚在门口的伍再兰冷笑,“这种农村女孩能拿得出什么好东西?别不是什么烂菜头破树根,没的吃坏了你的肚子。”
    第五百七十九章疑心暗鬼
    第五百七十九章疑心暗鬼
    “伍再兰!”
    随着一身暴喝,伍文斌从里屋走了出来,“你这个女孩,怎么教了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你的礼仪呢?你的教养呢?”
    伍再兰梗着脖子说,“我哪点说错了?她难道不是农村女孩?从小就霸着我哥哥,吃他的,喝他的,我一个正经的妹子,都没有得过他半点好处!”
    “胡说八道!伍再兰你说的没有一点是正确的。”云妮轻飘飘地说,“首先,我是宁城武校的户口,不是农村女孩,其次是我帮你养哥哥,你知不知道?”
    ——论起胡言乱语,我只服李红梅,伍再兰,你,算哪一根葱?虽说修士不在乎什么城镇户口,却也不妨碍我拿来堵你的嘴巴。
    抢在伍再兰说话之前,云妮继续说,“你肯定以为,你哥哥在上班,能挣到钱,可你知不知道,他也能花着呐,你看看,他身上这套衣服,没有五、六十,能买得到?”
    伍再兰狐疑地看了过来,今天伍再奇正好穿着一套运动服。
    熟悉的蓝红配色,衣袖上标志性的“五道杠”,无一不表明了这是一套价格昂贵的“梅花牌”运动服。
    妥帖合身的运动装穿在他身上,显得他格外精神,远远看上一眼,就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器宇轩昂。
    “你再看看他的鞋子。”云妮的声音隐隐带着戏谑,“你说说看,他一个月的工资够买这种东西吗?买了东西,他吃什么?还不是靠我们养活?”
    伍再兰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她是常年跑百货大楼的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这套衣服和鞋子确实值这个价钱。
    她气得哼哼了几声,这段时间看到伍再奇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就没有不好看的,想到这里,她朝伍再奇连着甩了几个白眼,
    “你一个大男人穿这么好的衣服做什么?艰苦朴素的革命传统还要不要了?”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伍再兰,你自己都不要这个传统了,有什么资格说人家?你柜子里那些满满当当的衣服花了多少钱?”
    懒洋洋的话是伍再伟说出来的,他跟在覃玉霞的身后吊儿郎当地进来,还喊了一声伍再奇,“哥哥,你来了。”
    “伍再伟同学,你好。”李红梅不动声色地瞟了他一眼。
    伍再伟不情不愿地跟她打了一声招呼,“李红梅,你也好。”
    ——这个女霸王也来了?伍再伟端正了一下自己的脸色,老老实实地跟满屋子的人打了一声招呼。
    伍文斌略带着一抹疑惑地望着这个小孙子,这个臭小子一向没有个正行,今天竟然能中规中矩地招待客人?
    “再奇,你也来了?”覃玉霞觉得自己的头又痛了,她只要看现场这种剑拔弩张的场景,就知道自己女儿又犯二了。
    这个女儿怎么都教不精,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温柔小意、曲意逢迎,她再惹得老爷子的厌弃,说不得就要在宁城那种山旮旯找婆家了。
    “妈。”伍再奇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女人,“你们怎么也来了?”
    伍再兰一阵呱拉,“你是怎么做人家儿子的?妈妈这几年老是睡不好,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头也痛得厉害,宁城没有一个好医生,我们是来京城求医的。”
    “哦?”伍再奇淡淡地说,“妈,你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会睡不着?”
    “几年前,在夜里被吓了一跳,就一直睡不好。”覃玉霞含糊其辞,她还强笑了一声,“我一向本本分分地相夫教子,怎么会做那什么亏心事情。”
    ——是被我吓的吧?
    云妮笑吟吟地跟伍再奇对视一眼。
    “医生怎么说?”大伯母苏文华关切地问,“他们也没有法子?”
    “医生说,需要长期服用安眠药。”伍再伟口快,“他说妈有焦虑,紧张,恐惧的倾向。”
    ——哼!这么小的胆子,学人家做坏事,还是从小就做。
    云妮在心里冷哼,她想起了这个婆娘,小时候就敢为了一个发夹,把鲁蔓推进河里的事情。
    “我听说长期服用安眠药会有成瘾性。”伍再奇不动声色的说,“记忆力会受到影响,肠胃道不适,头昏,乏力……”
    覃玉霞苍白着脸色喃喃自语道,“这也顾不得了,先把觉睡上了再说。”
    云妮看着她明显苍老了很多的面容,心里没有半点同情,一个人只因为自己想要,就置别人的生死于度外,让别人跌入痛苦的深渊,她与魔鬼有什么区别?
    “斗斗,你怎么带这么多小孩儿回家玩儿?”
    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小心你吵到你爷爷,你带着他们到外面玩儿去。”
    门外传来了斗斗清脆的童音,“花表姑,这是我二叔带回来的客人,我们不出去,就在院子里玩儿。”
    “你二叔来了?”女孩的惊喜的声音传了进来,“再奇表哥……”
    云妮不小心瞥见伍再奇的嘴角连着抽了几下,她暗笑了一声,这个肯定是一个连他也束手无策的人。
    果然,扎着两条长长辫子、穿着一套绿军装的女孩,一进到客厅,无视屋子里所有的人,她一阵风似的径直跑到伍再奇面前,一副就要扑到他怀里的架势,“奇哥哥……”
    坐在伍再奇身边的云妮伸手一拦,“嗳嗳……这位女同志,虽然说男女授受不亲是封建残余,可是见了男同志就扑上去,这可就涉及生活作风问题了。”
    “这是我表哥……”劳雪花轻轻地顿了顿脚,她娇嗔地朝伍再奇扭了扭腰,一副不依的样子,“奇哥哥,这个长得这么像白骨精的女孩儿,她是谁?”
    “白骨精?”
    一屋子的人齐刷刷看向杨云妮。
    《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连环画,基本上在座的都看过,里面的人物描绘得细腻精巧,流畅飘逸,而白骨精则用线条勾勒得勃发英姿,花容月貌。
    白骨精再漂亮,云妮也不乐意人家拿她跟妖精比呀,她俏脸一板,“我给你三息的时间道歉。”
    第五百八十章雪花表妹
    第五百八十章 雪花表妹
    听到劳雪花把她形容成白骨精,云妮俏脸一板,“我给你三息的时间道歉。”
    这一句话,她仅仅在声音里带上了半丝灵力,这个矫揉造作的女孩就撑不住了,云妮话音刚落她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炼气期五层修士的威压让她觉得心头直发冷,双脚也微微有些打颤,炎炎夏日,她额头竟然有冷汗涔涔流下。
    只一息时间,客厅里的众人就听到这个女孩脸色苍白、声若蚊呐小声地说,“对不住您,我一时口不择言,冒犯您了。”
    伍再奇悄悄地舒了一口气,他虽然只修炼了一二个小时,却感应到了云妮声音里有灵力的波动,这就是修炼的神奇之处?
    “知错改了就行。”云妮满意地笑了出来,“你的眼神也忒差了一点,我离白骨精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呢。”
    “是,您说的是。”女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看了一眼屋子外面灿烂的阳光,心里掠过一丝不解,自己这是怎么了?
    女孩是伍文斌表妹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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