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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节

      “大胆!”叶璇玑睁大一双明眸娇叱了狗蛋一声,“我师尊是你可以调侃的吗?小小年纪,是谁教你这么油嘴滑舌?”
    云妮淡淡说道,“是我教的,你待如何?”
    叶璇玑手里的长萧脱手而出,一管流光在她头顶缓缓旋转,而后轻轻将眼帘阖起,一曲奇特的声音从她嘴里流泻。
    这个声音古怪得难以言喻,似乎是地狱里的恶魔想挣脱身上的枷锁,又仿佛一个魔神手持一个人将他置于烈焰下灸烤。
    箫音沉肃,魔吟啾啾,她们甚至听到了那个人身上灸烤出来的油滴到火焰上的嗤嗤声,赤红色的炎火更加猛烈翻滚在无尽黑暗之中。
    阳光明媚的大树底,微风和熙的小溪边,一干人全身如同坠入了梦魇一般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候,小白发出了一个尖利的“吱吱”声。
    这个声音宛若弹棉花又像锯木头,刺耳而难听,杨云霄最先反应过来,他一缕指风弹向空中那一管流光。
    “啪”地一声脆响,流光应声而爆,细碎的竹片四下飞散。
    “你……”叶璇玑立时停止了吟诵魔音,她睁圆了一双眼睛怒视杨云霄。
    下一秒,她极速地奔向那些细碎的竹片,颤抖着手将它们捡了起来,须臾之后,大家都瞧见她双肩微微耸动了起来,这个女子竟似在哭……
    “至于吗?”狗蛋摸了摸鼻子,“不就一支萧?山上一大堆竹子,随便砍几条就大把洞箫了。”
    叶璇玑却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索性不加任何遮掩地哭了起来。
    古老爷子拧紧了眉间的川字纹,“行了行了,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你无端用上摄魂音波,还不许别人反击了?”
    叶璇玑这个女娃是他看着长大的,小时候性格还挺开朗,这些年跟着阙老祖的这个重孙女,性子越发像孤山薄雾一般清冷,还动不动就泪水汪汪。
    “难道……”李红梅试探了一句,“这是萧昊天送给你的?”
    女孩子不会无端为一样东西就这么悲痛欲绝,她这么伤心,肯定是因为这件东西是心上人送的。
    果不其然,她这句话一出,叶璇玑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既然是他送的,我们把它打破就做对了。”云妮笑吟吟地说道,
    “叶姑娘,我劝你趁早醒醒,不要再沉浸在自己的迷梦当中,这个男人阴毒自私,还极度自恋,实非良人!”
    叶璇玑猛然抬起了头,一张雪白的俏脸上满满都是水痕,她凄楚悲怆地怒喝了一声,
    “杨云霓,你不要胡说!他对你一片深情,不惜违反了天龙律,也要出去找寻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他对我一片深情?”云妮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讥讽,“他对我一片深情,所以他勾搭了你师父害了我的性命?”
    叶璇玑顾不上哀悼自己的洞箫,她站起来急急为萧昊天辩解,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与我说了,你历劫身陨是一个意外,他并不想的……”
    ——好吧,这又是一个中了萧昊天外貌之毒的一个迷妹。
    “我说小叶姑娘,这个萧昊天除了一张脸,他还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痴迷的地方?”李红梅恨铁不成钢,
    “我跟你说,你就是被关在这里太久了,见识有点少,你知不知道,像萧昊天这种容颜的男子,在天龙城外面一抓一大把?”
    李红梅说完,随手一拉,就把宋良驹和杨云霄拉到自己身前,“你看看,就连我们小小的一个早餐铺子都有两个不会输给他的男子。”
    杨云霄在香江拍惯了电影,好看的姿势那是信手拈来。
    他狂狷邪魅地朝叶璇玑一笑,随后将手里的长剑挽了一个剑花,一股英气勃发的江湖少侠形象就跃然而出。
    那种酷帅和霸气……
    在场的别说这些女孩,连薛涛和古老爷子都看得看呆了眼。
    至于宋良驹,那就更不用说了,他只需挺直身躯在那里一站,自然而然就是一道风景。
    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在现代的短发打扮,一头短发在风中轻舞,卷翘睫毛下,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淡然无波却愈发显出他的帅气俊美。
    “他......”叶全身猛然一震,“他......他是谁?”
    上次她与阙夜歌去了一趟早点铺子,并没有看到宋良驹,回去之后,她又闭关了几个月,因而并不知道仙域有一个长得很像萧昊天的男子。
    此刻,乍然一见之下,她脸上露出了极度的震撼。
    “他不过是一个路人甲而已。”李红梅一副开解迷途少女的样子,“我没有说错吧?你何必为了萧昊天这一棵小树放弃了外面整片森林?”
    神助攻狗蛋接腔了,“叶姑娘,你要将一腔热血放在修炼上,只有到了元婴境,你才可以去补天木,补好了天木,外面精彩绝伦的世界在等着你!”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飞凤战甲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飞凤战甲
    这段时间,李红梅和狗蛋没少做这种事情,逮到谁,他们都劝说人家努力上进,用他们的话说:
    只要全民重视这件事,才会有积极参与的心态,众志成城之下,补一根天木,还不是小意思?
    据他们了解,城里有不少已经冲上元婴境的修士大肆购买可以掩饰身上修为的符箓,只为了逃避修补天木的任务。
    仙域盟长老们应该也是知道这种事情的,不过是懒得理会罢了,毕竟,他们当初也是到了不能遮掩的时候才出来接的任务。
    反正这个任务遥遥无期,大家就这样心照不宣地混下去。
    他们愿意混,可是李红梅他们不乐意呀,他们逮着一个人就对症下药,大肆宣传外面的好处,给这些人打鸡血,这样一来,倒也有好几个修士到仙域盟去登记,要求去补天木。
    叶璇玑盯着宋良驹像极了萧昊天的轮廓外貌,眼神渐渐从迷茫转为清明,她忽而涩声问道,
    “三个月前,你们扮成昊天师弟的模样,迷惑了我进入天龙城?”
    她并不是傻子,相反,作为魔界圣姑的弟子,她还比一般人聪明。
    看到如此肖似的两人,她瞬间想起那次守城时候做过的一个迷梦。
    对于叶璇玑的问话,云妮很大方地承认,“对啊,我就是那个跟在小宋同学背后的小厮。”
    叶璇玑一张俏脸在须臾之间涨得通红。
    ——自己那晚上的失态岂不是全落入了人家的眼里?
    恼羞成怒之下,她嚯地拿出一把剑指向云妮,嫣红的樱唇一字一句说道,“我要向你挑战!”
    “你一个筑基期八层的人向我挑战?”云妮长眉一挑,她弹了弹自己衣服上的一丝棉絮,漫不经心地问古老爷子,
    “她这样挑战我,我可以应战吗?”
    古老爷子点点头,“面对比你高阶修士的挑战,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
    云妮轻笑一声,负手在身后傲然说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在天龙城住了这三个月的时间,她们已经知道了一件事。
    城里的居民,日落而息日出而作,过着简单到接近原始的日子。
    这种生活导致了他们既没有什么利益纷争,也没有什么矛盾冲突,而且,城里还禁止私下暗斗,因此,相对于他们高深的修为来说,实战经验少得可怜。
    虽说云妮现在只有筑基期三层的功力,但她在武校几乎每天都有实战课,她的反应和速度不会输于她们这些以打坐入定为主的天龙城修士。
    今天,她们师徒俩无故阻拦薛涛出城迎接回城修士,她心里正憋着一股怒火无处可发,你叶璇玑凑上来,正好让她出一口气。
    林秋水担心地说道,“小妮,要不,还是算了吧?你爹快回来了,不要让他为你忧心。”
    阙夜歌忽而一笑,“小女娃,你死过一次还不怕?还想找死?既如此,我便让徒儿好好地成全你!你放心,我不让你白辛苦,你如果赢了,我便告诉你玄彧的下落!”
    云妮深深地看她一眼,“只盼你说话算数才好。”
    “我作为掌管一方魔界的圣姑,说出来的话丁是丁、卯是卯,你放心吧!”阙夜歌笑得十分开心。
    ——你就要回来了吗?我就让你看看,你最心爱的女儿在你面前是怎么样的一个惨状!你的心不是一块铁疙瘩吗?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心如刀割肝肠寸断!
    阳光犹如五彩轻纱从云缝里照射在阙夜歌的身上,她那一袭玫红菊纹曳地长裙在风中曼舞,顿时让她有说不出的明媚灿烂。
    但,再瑰丽的阳光也驱不散她眼里的森冷寒气。
    云妮转过头看向古老爷子,“老爷子,你都听到了?只要我赢了,她就把我母亲的下落说出来,你可不能让她耍赖!”
    古老爷子皱眉,“还是算了吧?小叶子不但修为比你高,年纪也比你大了很多……”
    老爷子虽说只认识云妮几个月,却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稳重大气的女娃,看到她跟叶璇玑闹得剑拔弩张,不由得有些担心。
    “你放心!”云妮没等他说完,就截住了他的话,“我只要求一件事,那就是圣姑说话算数。”
    古老爷子无奈地点点头,“这个倒没有问题,我可以保证。”
    正如阙夜歌自己说的,她作为掌管一方魔界的圣姑,言而有信还是做得到的。
    云妮对着老爷子粲然一笑,倏地将身上的法衣幻化成一件战甲。
    银白色的甲衣非皮非革,腰胸部以七彩丝带系了一个蝴蝶结,披膊与护肩上遍绣摘枝团花,甚至头顶上的兜鍪都是轻俏的飞凤状。
    这么一件花哨的战甲美则美矣,可是它一没有符文缭绕,二没有芒光闪现,有什么用吗?叶璇玑面露讥诮之色。
    ——她当是自己是在唱戏不成?
    云妮淡然微笑,不识货的家伙。
    这一件飞凤战甲是杨帆远在炽火城给她移植火蕉树的时候给她订做的。
    制作这一件战甲的主要材料魂目精以坚硬异常出名,是打造中品以上武器和战甲必不可少的材料。
    它不但产量稀少极其难得,而且一定要在炽火城的阳炙池里才可以冶炼出来。
    原材料这么犀利,导致这件甲衣的防御能力那是一等一的。
    叶璇玑不识货,阙圣姑却面色猛然一沉,“璇玑,把魔神套装穿上!她这一套战甲看着不起眼,却是中上品法衣!”
    “师父……”叶璇玑弱弱地朝自己师父叫了一声。
    阙夜歌的脸黑了,“你莫不是连魔神套装也给了萧昊天?”
    叶璇玑唇角翕动了一下,低下头无言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垂到胸口的如墨青丝。
    “你!”阙夜歌看自己徒儿这种情态,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激怒攻心之下,她一连串责备的话劈头盖脸流泻出来,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你为什么就不能记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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