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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戳了一刀的谢公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立马安静下来了。
啊,作业,永恒的痛苦。
而谢公萱并没有反应过来的是,当她开始抓住头发思考怎么安慰这只看起来难过的太宰的时候,她的那句“你受伤了吗”的问题,就已经成为被太宰治给转移掉的话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总感觉现在哒宰越嚣张,之后被打的可能性就越大是怎么回事(沉思)
☆、复生的火
夜晚, 唯一亮着浅淡灯火的只有小小的酒吧, 就连撑着头等在前台的服务生也昏昏欲睡起来。
而端着酒杯一角的太宰治, 却丝毫没有深夜出没的疲惫, 更像从小就习惯夜晚出没的童工社畜那样问着:“是吗, 所以你依旧没有质疑自己的神啊。”
“用最理性的眼光去看待世界的善恶,自然是温柔且残忍的——”费奥多尔无声地勾起唇角, “‘它’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太宰治稍稍侧过身, 从指间发端的, 却是危险和薄怒的弧度。
“认错神的信徒, 还不如就顶替那个打瞌睡的服务生呢——她的意志里, 你是不被需要的哦?”
不等对面的人回话,随着危险的硝烟的味道和冲进门的脚步声,突如其来的枪口, 将这里层层包围着。
远处被捂住了嘴巴的员工睁大眼睛, 全是恐惧和无助。
带着十几个人,且抬着枪口对准眼前两个人的西装男子语气冰冷而严肃。
“终于找到你了,间谍。”
“和自己的同伙在交流心得吗?把东西还回来的话, 你们或许还能留下全尸。”
“今天你们两个,谁都别想活着从这里出去。”
在费奥多尔微微一怔,沉默地抬起头的时候,太宰治似是终于等到了客人一样悠闲地伸了个懒腰, 朝着一旁暗示性移动的目光在无声地传递着什么信息。
【听到了吗,你现在是间谍的同伙哦?】
【同时有对手和情敌需要解决的话,就让两方也成为敌人吧?】
突然被摆了一道的费奥多尔眯了眯眼, 将完全没有动过的酒朝着桌子的内沿推了推。
他平静地问着:“所以,我活着从这里离开的条件是什么呢?”
旁边团团围困他们两个的黑衣人听到费奥多尔开口的瞬间,又将枪口威胁地凑近着,黑色的影子带着让人恐惧的形状。
而太宰治只是轻轻摇了摇手指,更像戏台下观光的客人——
他小声说着:“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为首的黑衣人似乎有些发怒:“死到临头了,还在自顾自的说话?!”
黑夜在灯火下撕裂,平静是被剥离的戏曲幕布。被打翻的墨水瓶正在把世界不容抗拒地晕染。
那个被厚厚外衣包裹着的人弯了弯手指,黑发在昏黄的灯光下轻微晃动。
他稍稍抬头,似是很满意这个条件地回复着——
“成交。”
……
更深露重,草动风吹,谢公萱就这么被什么东西砸在窗外的声音唤醒了。
她打开窗户的时候,飘进来的只有这个季节微凉却不寒冷的雨,窗外的人间和天空是连接成一条线的黑夜。
肯定是凌晨几点了,不然外面也不会这么暗淡,没有几家人还留着灯。
顺着栏杆和被打湿的墙壁一路看下去,借着房间白色的灯光,能发现,那个落在一米之下窗台的一小团东西是……
一只猫?
原来下雨的时候天上还会掉猫吗!
是走错片场了还是没有睡醒?
谢公萱一脸茫然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那只猫……
依然存在着。
她一下子慌了,顾不得身上薄薄的睡衣,踩着窗户的栏杆就翻到了阳台的边缘,属于夜晚不大不小的雨慢慢打在身上,不一会就湿透了整个后背。
还有一小段距离……
谢公萱一只手扯住窗户的边缘,侧着身子去触碰那只猫,而停留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