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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由没批完啊!
陈公公寻思了一会,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定是那奏本上的内容太复杂,扰了皇上的思绪,将这些东西送完,他得去备碗安神汤才是!
檀阙翻开床榻上的奏本,简单的扫了一眼便丢在了一旁。
文官纳了第四房妾室都要呈报上来,可笑至极。
他转身捏起桌子上的小药瓶,对着烛火凝望了许久,终是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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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玉璋台停留了四日,便准备启程回朔北王宫。
离开玉璋台那日,持续两日的冬雪也停了,望着眼前挂着大红绸带的兵马迎亲队伍,却和上辈子如出一辙。
“这朔北虽说天寒地冻的,但这做大袄的料子还真是好,奴婢在南燕可从来没见过这般上成的皮料子。”芳姑姑搀扶着悬英,看着她身上披着的那件虎绒斗篷,止不住的赞叹着。
悬英紧了紧领口的绒带,将手里捧着的暖手炉塞进芳姑姑的手里。
“奴婢不冷。”芳姑姑笑着将暖手炉塞回悬英的手里,并将她身上的斗篷捂得更严实些,“昨儿尚服司送了一批冬衣来,暖和得很,连奴婢都有份,都是借了公主的光儿呢。”
看着芳姑姑欣喜的模样,悬英也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笑容。
尚服司那地方一向是趾高气扬,听人办事,这些好皮料她当年来朔北时,可是见都没见过的。
也可能是数十余年相隔,自己记不清了。
“好妹妹,原来你一早儿就出来了,真是让姐姐好找。”
听到声音,悬英缓缓转身,便见白槿披着一身雪狐斗篷,正笑意盈盈的朝自己走来。
第5章
悬英眯着眼睛看着白槿娇弱万千的走到了自己的身前,温柔的拉起自己的双手。
“自那晚扰了妹妹,这几日姐姐一直想去找妹妹说说话儿,可总是不得空,今日可终于是见着了。”
看着白槿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假意娇弱的样子,悬英一挑眉角,挣脱了她的手。
悬英双手缩回斗篷里,捂着自己的小暖炉魅声道:“你是哪位?”
听到这话,白槿的双手僵在半空中,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她余光瞄了一圈儿四周围着的宫人和侍卫,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冲着悬英挤出了一个温婉大气的笑容。
“是姐姐不妥当了,大婚至今还未来得及向妹妹介绍自己,还望好妹妹不要笑话姐姐才是。”白槿低头羞涩一笑,“我是淑妃白槿,我父亲便是朔北的摄政王,你我二人同日嫁给檀二哥哥,以后我们便以姐妹相称如何?”
悬英看着她这幅单纯恬静的模样,良久,扬唇一笑。
这声檀二哥哥叫得可真是亲密无间,就和她上辈子在自己面前表演的戏码,一模一样。
“如此,那本宫便就依着你的意思吧。”悬英笑着伸手将白槿头上的那枚孔雀朝天金丝步摇拽了下来,还顺带着撤掉了她两根头发。
她把玩着手里的金步摇,抬眸瞥着白槿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见她脸色越发的惨白,悬英捏着步摇在自己的手指尖转动着。
“既然姐妹相称了,那淑妃妹妹这金步摇,就送给姐姐做念想吧。”悬英捏着那步摇划过唇边,轻蔑一笑。
白槿摸着自己散落的头发,咬牙切齿的憋下心中的闷气,依然温婉和气的笑着说:“妹妹喜欢,姐姐哪有不相送的道理,只不过我要年长妹妹几岁,这个姐姐还是由我来做吧。”
悬英捏着手里的金步摇晃了晃,慵懒道:“在我们南燕一向讲究尊卑有序,本宫是南燕的嫡公主,而妹妹却非朔北皇族,这孰高孰低已然明了,莫不是……这朔北是个不讲尊卑礼数的地方?”
她瞥着白槿憋闷又隐忍的模样,得逞一笑。
自己被她欺辱了三十余年,那段时日的忍气吞声,不见天日,她要让白槿也全都尝一遍!
虽说如今自己不过及笄年岁,可确是活了五十余年,岂能让一个十几岁的白槿骑在脖子上。
“贵妃,注意你的言辞。”
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悬英的思绪,她回过神儿来,看向白槿身后款款而来的檀阙。
见他停在白槿的身侧,悬英迎上他依旧冷漠的目光,便规规矩矩的颔首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与白槿的惺惺作态一样,檀阙也和上辈子一样,无时无刻不护着他心尖尖上的这位毒妇。
不等檀阙开口说话,悬英便起身低声道:“臣妾刚到朔北,还耐不住这里的阴冷,便先上马车歇息了,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她没有理会面前檀阙和白槿的表情,便捏着手里的金丝步摇,在芳姑姑的搀扶下转身向自己的那驾马车走去。
檀阙站在原地,眼神一直跟着她上了马车,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听到身旁白槿和自己说的话。
“二哥哥,这位南燕公主,会不会不好相处?”
檀阙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