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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密的薄汗。
方才这一摔,将她摔得浑身酸疼不说,现在连想站起身来,都比登天还要难。可看旁边的那人的神情却无动于衷,似乎余怒未消。无奈之下,她只好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谢珩问她,只是想缓解一下先前的尴尬,毕竟他现在的心里也不好过。哪想她竟然又会错了意,到底不知她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有意来消遣自己的?他剑眉微蹙,躬下身子,将她从台阶上抱了起来,平时前方,面无表情。
见此情形,邢谦倒觉得很是平常,只当视若无睹,茯苓却险些惊掉了下巴,连忙上前,伸出双手想接小姐,“殿下,不如由奴婢来吧?”
谢珩停下脚步,目光淡淡,并未说话。
邢谦这时上来,阴沉着脸,凑着茯苓的耳边,轻声道,“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这里瞎凑什么热闹?”
这话,茯苓听了进去,有些担心的同时,又无奈地往后退了几步。邢谦说得不无道理,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自己现在都累得双腿发软,况且小姐的腿又受了伤。
走出了几步,离茯苓和邢谦二人远了些,怀里的人朱唇轻启,“殿下,我自己能走。”
苏木槿紧贴着他的胸膛,双颊早已经成了枣红色。前些日子胃口大好,多吃了些糕点,怕是长胖了不少,想到这里,她简直羞愧欲死。身轻如燕这四个字,全被她那贪吃的小嘴给嚼没了。
“闭嘴。”他道,神情有些不悦,但好在语气依旧温柔。
又走了一段路,在听见谢珩的气息依旧平稳之后,苏木槿再没敢提自己想下来走。只是生怕自己的分量再累到谢珩,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试图减轻一些分量。
☆、放肆
可一路走下来,他并未踹一口粗气。
刚上手的时候,只是觉得她身子似乎比先前轻了不少,好在还没有到骨瘦如柴的地步。她身子娇软,如水一般,软绵绵地贴在他的怀里,叫他呼吸也变得有些刻意,明明天空正下着春雨,寒意逼人,可他的喉咙里却是烈焰丛生,每一步,愈来愈烈,烧灼着他的全身,掌心微微冒汗。
他也不敢轻易低头,唯恐自己乱了方寸,做出什么云里雾里的事情来,惊吓到了她。
苏木槿见他一直不说话,只以为他还在生闷气,故此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庞,一刻也不肯挪移。可她这样的眼神,却让他叫苦不迭,一颗心扑腾个不停,浑身滚烫的要命,表面却要佯装若无其事。
似乎是察觉出了他身体的异样,怀里的人儿,往他的脸庞又凑近了些。这一次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眸。
她看着他那双深如潭水般的眼眸,有几缕细密的血丝。一场春雨下来,竟叫人分不清,眼角是雨痕还是泪痕。雨越下越大了,他的全身已经被淋湿了,几缕青丝松散下来,落在眉角,上头垂着晶莹剔透的雨滴。这样的情形之下,越发衬得他五官俊逸,宛如谪仙下凡。
方才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又该有多伤心啊。一想到他那眼角有几滴泪痕,她的心就隐隐作痛,不由地伸出手去,轻轻替他抚了抚眼角。
这样细微的举动,叫谢珩有些不敢相信,他停下了脚步,低头望着怀里的人儿,沉声道,“你若再乱动,本王就将你丢下山去。”
听闻此话,她慌忙收回手来,窝在胸前,作一脸无辜样,扑闪着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他。
他哪里真舍得将她丢下山去,不过是为了吓唬她罢了。即便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无人瞧见,可那样亲密的举动,也万万不能有。女儿家的矜持全被她抛之脑后了吗?胆子也忒大了些。
许是自己说话语气重了些,怀里的人好一会儿没有动静,最后才慢慢地把毛茸茸的小脑袋,贴靠了上来,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他有些于心不忍,开口道,“那香囊是你绣给本王的?”
“恩。”她低低应了声。
“那又为何躲躲闪闪的?”他继续道,“香囊的纸样是谢杳给你的吧。”
“是。”她答,仍旧十分简短。
谢珩心中冷笑,只是不许她乱动,又不是叫她惜字如金。这样的女人可真是麻烦,知道变个法子来跟自己赌气。可真真也是没办法,谁叫自己喜欢她呢,喜欢得不得了。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问一答,简直就是挠心窝子的痒,“你就不问问,本王为何要生你的气?”
“殿下的心思,我哪敢随意揣摩?”她回道,这次不再那么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