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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二位怕是有所不知,因为求医者众多,自上月初五起,褚先生每日只接待一位病人,以寻医牌为信,上面写着探病的日子和时辰。你若带了,在下便前去与先生通融一声。”
苏木槿听后轻叹一口气道,“我先前并未约定,没有寻医牌。能否请小公子通传一声,若能得见先生,解答疑惑,定当重谢。”
那小少年无奈地笑笑,爱莫能助道,“既然二位并没有寻医牌,那还是请回吧。”言毕,朝她二人伸出手来,遣客之意,已然明了。
见此情形,苏木槿的眉宇间不由地爬上了一丝忧愁,情急之下,她稍稍侧眼看了看旁边的茯苓。茯苓最是聪慧机灵的,她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神情痛苦地喊道,“小姐,奴婢肚子好痛啊!”
那小少年见了这一幕,出于本能,朝茯苓走了过去,满眼关切道,“你没事吧?”
苏木槿趁着小少年转移注意力的功夫,踩着小碎步,迅速地往里头走去。
穿过前庭院,又绕过弯弯曲曲的烟雨长廊,忽闻得一股浓郁的药草香,耳边又隐约听到了几声咳嗽,苏木槿加快了步伐,闻声而去。
居草堂内陈设很是简朴,在长廊的尽头,有一间矮小的房舍,屋外头种了三三两两的花草,彼时暖阳遍地,春光正好。
房舍的黑漆大门虚掩着,苏木槿轻轻推了门,往内走去,起先入眼的是四君子描画屏风,再往后可以看到一排排整齐的木格斗,上头用金漆写着草药的名字。
而在不远处,四水归堂的屋檐下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斜躺在藤椅上,正闭目养神,听见有脚步声进来,并未睁眼,语气寡淡道,“长安城内医馆众多,阁下还是另择良医吧。”
苏木槿轻吁一口气,上前恭恭敬敬道,“晚辈苏木槿见过褚先生,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若有叨扰之处,恳求先生见谅。先生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更有甚者,不远千里而来,只为求得先生一面。晚辈也是慕名而来,还望先生能助一臂之力,晚辈感激不尽。”
褚良之听她这么说,缓缓地睁开眼,见到苏木槿之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轻捋胡须,懒懒道,“居草堂只接待病人,老夫看姑娘脸色泛红,气色甚好,并无大碍,还是请回吧......”
言语里的遣客之意,已然明了。
虽然知道凡事断然没有强人所难的道理,但她仍旧不想放弃,于是开门见山道,“褚先生,晚辈此次贸然前来,实是无奈之举。晚辈知道先生的规矩,自然也不能因为晚辈的一人之私,而坏了规矩。只是方才听闻那小公子所言,道是往后一个月,先生此处已不再接纳新病人。晚辈斗胆,想请先生额外开个恩。”
“走吧,走吧,”褚良之摆摆手,摇头道,“老夫乏了,你没有领到寻医牌,怨不得旁人。今日若是老夫给你开了先例,那往后又该如何维持居草堂的秩序啊!”
说话间,方才那小少年也从外头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听闻褚良之所言,神情不悦道,“二位还是请回吧。”
紧跟着茯苓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满是担忧地走到苏木槿的身边,又惭愧地低下头去。
苏木槿见此情形,二话不说,将盒子的小瓷瓶拿了出来,轻放在褚良之面前的桌案上道,“褚先生,晚辈此次前来,是想请教这瓷瓶里,装的是什么药,又有何功效?先生救人无数,可造七级浮屠,定然也知晓,药能救人,亦能伤人的道理。”
见到小瓷瓶的一刹那,褚良之的脸色稍稍一沉,坐直了身子,神情肃穆道,“恕老夫爱莫能助,姑娘虽不是来探病的,按理说也无需遵循寻医牌的规矩,可不以规矩,终不能成方圆,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苏木槿微微一愣,刚想说什么,旁边的小少年开口说话了,“二位无需久等了,从明日起至下个月,居草堂已经被方才先前那位公子给包下了。若实在紧急,还请二位另寻他人,以免误了正事。”
她伸手又将那瓷瓶从桌案上取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收回木盒子当中,微微躬身道,“打搅了,既是如此,晚辈先行告辞。”
等出了居草堂,走了几步,苏木槿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晋王殿下呢?”
茯苓转头朝四处看了看,窄长的巷道内并无一人,叹气道,“小姐,已有一会儿功夫,许是走远了。”
苏木槿知道那小少年嘴里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谢珩。她虽不知谢珩为何会突然包下医馆,可为今之计,只能先找到他,才能拿到寻医牌,想到这里,她抬手往巷道的尽头微微一指道,“你去那边仔细找找,兴许并未走远,我去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