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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经常去暗涌?
——对。
关于学校的事,你有什么可以问我。
——好。
有一搭没一搭地,好在阿涌很快就锁好了大福,回来主持大局。
“刚才外公让我去搞什么火锅底料,是给你带的吧?”
“对,辛苦你了。”
“少来。你说你回来一趟能省多少人的事。”
“没钱买机票。”
“滚啊你!”
“真的,你要不要救济我一点?”
“你要点脸好吧!我每天陪酒喝到一两点才能够勉强生存。”
“呵呵。”
“要不我去问舅舅要点?”
“好啊,你去。”
“黎诉你知道吗,你真是太不幽默了。”
“是你恶趣味好吧。”
“不跟你说了,我要开始晚上的营生了。”
“挂了。”
挂完视频电话,黎诉就收到了一堆大福的照片,是甘叹发的。
他虽然不爱说话,比较腼腆,但这些都是她喜欢的特点。因为在她接触的人里,拥有这些特点的人大多都很柔软,而且敏感细腻。
他应该也是敏感的,所以能察觉出来她对大福的想念。
黎诉很感动,回了谢谢。
然后突然想起来,她是见过他的,在毕业舞会那天,他弹了钢琴,还送她出门。
只是那时真不知道他是来老师的儿子,以为只是亲戚,因为来老师看起来不像有那么大的孩子。
而现在想起来,是他给人的感觉有点熟悉。
那天他也是,她被别人叫住后,他因为叫的不是他所以没有转头,当时她就觉得他的品质很好。
不愧是来老师的孩子,叫人羡慕。
回到打工的画廊,因为脖子上挂着工作证,被人叫住,让给介绍画。这不是她的工作内容,所以叫了负责这块的同事过来,要走却走不了,人非得要她介绍。没办法,只好摘了工作证,她早就不想干了,这画廊她真是不喜欢。
当然,以这画廊的风格,最后这半天的工资是没有结给她的。
这半天工资说多不多,说少也能够她好几天饭钱。加上还得去找下一份工作的成本,她的损失不少。
要么去竞争对手那里看看好了?
她真是被阿涌传染的一身恶趣味。
最后哪里也没去成,爷爷出门买火锅底料的时候摔着了,终究还是她回国看他。
阿涌来接机,数落她搞来搞去瞎耗功夫,一开始就应该她回国。
她想,她好像从小就是这样的体质:什么牌给她打,都会糊。
阿涌还在说,钱重要还是感情重要,为了一点机票钱,这样折腾老爷子,就算他好好地飞过去了,长途飞行难道又好受了,老爷子的钱就不是钱了,再说又不是真的没钱。
她不说话,对她的批评也一一收下。
阿涌对她向来不客气,也不收敛,说了一路,直到到了医院。
阿涌说,舅舅舅妈也在,全家都在。
她点头表示明了,应该的。
进了病房,没有哭,也没有说对不起,没必要,爷爷也不爱听。
她不说,也不会有人说她,唯一会说她的阿涌已经说完了。
问候完爷爷,才开始一一叫人。
没有叫黎想,等着他叫。
家姐。
于是掏出礼物给他,是一件纪念款球衣。
小鬼激动得大叫,于是所有人都笑了。
足球真伟大。
病房足够大,虽然老爷子忌口,但一家子还是聚在这里一起吃外卖。据阿涌说,这两天都是这样,晚餐都是围着老爷子吃的。
是久违的温馨,也是久违的菜,结果黎诉吃撑了。
阿涌陪她下楼消食,黎想也跟着。
小鬼问她,球衣是真的吗?
她答,那还有假?
又问,是不是经常可以去看球赛?
她答,嗯哼。
再问,最近呢?
她答,上个月那场,对利物浦。
小孩哇哇大叫,激动地说起那场球。
阿涌不看球,叫他们收声,说起自己的另一个表妹。
叫谭祈,说是出柜了,离跟家里断绝关系也不远了。
黎诉意外,以为她早就出柜了。
阿涌喷笑,说,确实一看就是Tomboy,姑姑该早就知道了,也不知道闹什么,有什么意思。
黎诉说,可能不说就当不知道,不都这样么。
也是,阿涌说,都这样。
黎想嫌她们老人家没意思,自己跑开了。
可医院实在没什么好玩的,不一会儿又自己回来了,问可否回去了。
于是又回到病房,老爷子让他们各回各家去,黎诉被留下了。
雇了